“不是上学,而是复仇。”我冷冷的说。
“哎呀呀,你有何时有了这种觉悟?变化真是快,连我都有些佩服了呢!”她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快走吧。”我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我不知为何心里如此冷静,如此坦然,甚至决定杀人。但我能确信我的选择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妈妈,况且我的大脑也没有被她所控制。
“那我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呢?”我正喃喃自语,却已经到达校门口了。我断了念头,走进了冷清的校门。
班级里没有读书声,估计是老师让同学自己默读之类的,我推开门,没有说报告,老师果然发怒了:“你上哪里疯去了?敢翘课?胆子变雄了是不是?”若是以前的我,早眼泪汪汪急忙道歉,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如此淡定,甚至在想“老子杀了两个人,还怕你?”
我没有理会,留下一旁惊讶的老师在讲桌上孤零零的站着,而是自己慢慢走到自己的座位。这时我才注意到同学们看我的眼神:有陌生,有迷离,有疑惑,甚至还有恐惧。“可能是因为昨晚死去的李傲吧。”我心想。毕竟昨晚只有我和他待在一起,尽管没监控,人又少,我也一定拖不了干系。
罢了,此事容易处理,只需要一直说“我不知道”,警察没有证据不敢乱抓人。
我突然看到最后一位的同学一直在盯着我,是李傲的弟弟,李天。他们家族真是遗传到位,一样都是蛮不讲理,欺负弱小的德行。只见他用他那奸邪的小眼睛盯着我,充满煞气,可能也是因为李傲吧。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轻松转头,无视了他。我能想象的到,他一定气的面部扭曲,额头纹强行多挤出十来道;本来不多的小胡子气的颤抖;那一个染了色的蓝蘑菇头,估计也被气成爆炸头了。我的心里好不痛快!
下课,老师果然把我叫住,拉我去办公室,开门见山:“你昨天都看到了什么?”我表现出不知情的可怜样儿:“不知道啊老师,昨天我给李傲买烟,给了他我就走了啊……”还没等说完,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和一阵炽热的疼痛从脸颊传来,当场所有的老师齐刷刷的向这里看来。我几乎被打倒在地,捂着脸,眼泪汪汪。
“倒是没爹的孩子,家教就是不行,装的那么像,真恶心。”老师厌恶的说。我听到这里,也停止了演戏,捂着脸的手放下了,露出了通红的脸,我咧了咧嘴,一缕血丝从嘴角流下,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右脚尖向地下一蹬,我便向前冲去,面前有个凳子,意念一动,左脚尖向左发力,我却向右偏去,待过了凳子,我已离老师不远,右脚再一用力,我不仅回到原本的路线,并且更快,我一瞬间就抓住了老师的脖子,并把她砸在桌子上,桌子发出一声巨响。我对她说:“你敢不敢再说一遍。”老师还没有缓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在别人的控制之下。她说:“你无药可救了。”
我被一群老师抓住,有打的,骂的,还有议论的。“给家长打电话吧。”一位老师提了建议,“不,让他上完最后一节课。”这句话是我的老师说的。听到这句话,我正准备走,老师又抛过来一句话:“叶沐,你等着被开除吧。”我大笑,冷冷的说:
“求之不得。”
我回到班级,任课老师已经就位,无人顾及我,我也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整整一节课,我心烦意乱,既烦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又对自己突然转变的奇怪态度感到疑惑。
终于熬到了放学,天已经黑了。
我潦草的收拾了书包,准备去老师那里受刑,却发现李天依然用他那双仇恨的眼睛盯着我,时刻准备上前来动手,但我拐进了教室办公室,他只好作罢。
我没有空理他,而是站着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时,却听见这样一句话:“老师,求你了,让他继续上学吧!”这正是妈妈的声音!带着恳求,祈愿,我能猜到,妈妈闪出了泪花,我心里有些愧疚。“不行,绝对不行。”老师斩钉截铁。“老师,我给您跪下了,您就别开除他了……”一声“咚”的响声从办公室传来,老师显得慌张:“您这是干什么……”我最终按耐不住,冲进室内,果然看到妈妈在给老师下跪,我本想再去打老师一顿,但现在却感觉出不下手,我恶狠狠的看了老师一眼,跑了出去。
妈妈一直是我最亲的人,而她现在,竟下跪于一人,我的心里燃起了无穷的怒火,开始在操场疯跑起来。
不知跑了多少圈,累了,停了下来,终于开始环顾四周:天空黑压压的,没有一颗星星,周围起了浓浓的雾,尽管是不远的楼,也看不见灯。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跑步声,我还没来的急回头,一拳就揍在了我的后背上,强大的冲力把我打出几米开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所杀的李傲的弟弟,李天。
“说,你把李傲怎么了?”我一声轻笑,说:“怎么如此关心你哥了?你不也喜欢夏天吗?我可是为你清了一大障碍,你不应该谢我吗?”“你找死!”他气得面部扭曲,向我疾奔过来,又是一拳打过来,打到了我的腮,又恰好是老师打过了,真是无异于伤口上撒盐,我痛的呲牙咧嘴。
“六点了,时间到了,想复仇还是使用我吧。”手枪出了声音。
“正和我意。”我拿出手枪,奔向李天,他一拳轰过来,我向下巧妙的躲开,同时抢孔顶住了他的胸脯,冷冷的说:“想见他,马上让你去见。”三声响亮的枪响,他跪倒在地,嘴里吐着鲜血,胸膛流着鲜血。他眼睛挣得大大的,似乎眼球就要跳出一样,手枪依然没吃饱,又开了几枪才收手,激光放出人形。她满意的拍拍肚子:“不错,很好吃……”我一阵恶心,赶紧引开话题:“周围有摄像头,录上怎么办?”她轻轻一挥手,一丝可见的电火花脱手二次,说:“我把记录删了,这回就没事啦~”我心里暗暗佩服这般能力。
林沐没有注意到,在学校的顶层,一位黑衣男子满意的笑了笑,抚摸着手中的摄像机,说:“这就是老大要找的林沐吧,果真实力非凡。”
????最终,我没有处理这副尸体,而是把他留在那里,回家了。
到了家,妈妈已经先回来了,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我也无言以对,只好自己干完自己的,然后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我躺在床上,痛苦的闭上眼睛,问自己:“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样残忍,冷血。”
答语有两个声音,我十分确定,一个是手枪本身,而另一个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一个传自外部,而另一个则是传于内心。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因为你已屈身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