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文轩阁见到吴莨,文珊本来是想让吴莨告诉我们那座古墓的确切位置,谁曾想,他不但告诉我们了位置,还说出了那人面铜器的由来。
这一点是让我有点想不到的,可是从他的话音里,那古墓应该是西汉墓,墓主人是汉武帝的第十一个儿子,当时被封为海昏侯的刘贺。有一点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铜器我见过,当时我推测是唐宋时期的东西,这点我还是比较确定的。因为不管从那铜器的压花,成型,雕刻等工艺上来说,汉朝是绝对达不到那个水准的。
可现在铜器也跟着老石,不知了去向。就算我再想观摩,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你知道那铜器是从海昏侯墓中得来的?”文珊问道。
吴莨笑了笑,打了个哈哈,说道:“呵呵,岂止是知道,那铜器从那墓中倒出来后,再进那老张的手里,已经不是第一手了。
“啊?这怎么可能?难道中间还有人插手不成?”我有点吃惊,那老张不是说过,他是从倒斗的土夫子手中收来的,现在他怎么会说不是第一手的东西了。
吴莨看了看我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听说,那件东西被当时的土夫子倒出来后,在市场上没人敢收他这件东西,包括我。”
他的话,有点让我搞不明白了,没人敢收他这东西,怎么到头来,会出现在老石手里。
吴莨接着说道:“实话跟你们说吧,当时有两个土夫子进的那海昏侯墓,到后来只有一人出来,那人拿出来了一件铜器,但是市场上没人敢要。你想想汉墓的东西有几人敢要啊。那可是国宝!是跟政府对着干的。所以这年头有做文物做旧的,有盗明清墓的,谁敢去动那汉墓,也就是那两个不开眼的东西。最后,东西也没出手,落得个人死财失的下场。”
“嗯?东西没出手吗?”我说道。
“是的,就半个月前,那土夫子死了,死在一家旅馆里。那件铜器也不知了去向。没想到竟然到了你们手上。听我一言,那东西不详。”
“我看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我有点不高兴。以前听人家说过,这做古玩交易的,哪个不是精的冒气,这明显是在唬我们。
“信不信,由你。不过我还是得劝你们一句,那海昏侯墓,当地已经上报给国家了,相信不出一个月,政府就会派考古队前去接手那里了。现在想进那墓的话,可以说很难。”
文珊在他说话之际,一直皱着眉头,观察着吴莨,她见我跟吴莨皆不吭声了,这才说道:“再难进,恐怕这也难不住你吧!”
吴莨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我早已经不再做这一行当了,”
等我跟文珊从文轩阁出来已经是下午了,吴莨后来也跟我们说了一些关于那里的情况。而我们的确不是第一个找他问有关海昏侯墓的人了。之前有几个操着山西口音的人找过他。还有当时的那土夫子死在了旅馆,并且死相惨烈,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撕开了一般,现场还有着大片的黑色液体的印渍。
我俩出门,打了个的士,前往新建区,先在那里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考虑如何进那座古墓的事。
这一路上,文珊都是紧绷着脸,没有说一句话。
车开到新建区之后,我们住进了一家名为四海如家的快捷酒店。我将行李运到楼上时,都快让我累岔气了。
文珊也没跟我打招呼,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有点无语,不过想想她就就是这样的人后,也就释然了。
斜躺在房间的床上,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从我来到江西这短短四天时间,发生的事情真是着实不少。老石的突然不知去向,来到南昌后,老石又突然发来的那条短信,还有今天见到的吴莨,这些事,真心是想想都头大。
我甚至现在有点弄不明白,吴莨既然说过那件铜器后来失踪了,可为何在不久前会出现在老石手里。难道是有人故意如此,想引我们前去那座古墓?还有那土夫子是被什么东西给从中撕开,那现场流着的大片黑色印渍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吴莨所说的黑色印渍,我突然想起来在之前的古墓中老邓被石门压断的身体里,不就是流出了黑血吗?难道那些黑色印渍是血液吗?
想到这里,不禁让我有点心惊肉跳。如果那黑渍是血的话,那土夫子岂不是在那古墓中被人下了尸蛊,然后在旅馆里发作了。可是他变成蛊尸后,又会被谁残忍的撕成了两半呢?
如果这一切跟我想的一样的话,是谁会布置了这一切?
我此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这一切都是事实,那么会布置这些的人,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我堂哥。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文珊打过去,并向他说了我自己的推理,但是文珊却不赞同,她说我堂哥早已不知去向,并且那铜器被那土夫子盗出时,我堂哥那时还在我老家那,怎么可能会布置这一切,她说我这是在瞎想,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唉,想想也是,那个土夫子是半月前死的,再加上他踩点,进墓,出来后的銷脏,算算时间,这最起码也是一两个月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在考古研究局数钱那。
挂了电话,我的心还是不能平静。
真是想想头都大了,这些事真像是一个个打成的结,我想去结开,但是却始终找不到解开的办法。
我能来到这里不也是因为他们所说这座古墓跟之前的那座古墓有着联系,我才来到了这里。现在所有事也都照着我想的那样进行着,我应该高兴才是,因为这才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