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兄久等了,我这里只有一个侍女,现在已经睡了。我泡的茶水不符合律兄的口味,还请不要见怪。”鲁牙鲁只有一个侍女——荷花,就是那日的“真人闹钟”。闹钟自然需要早睡早起,不然怎么起来叫鲁牙鲁呢?
“我来不是品茶的。”律弃邪的语气生硬没有一点委婉。
“呵,律兄果然豪爽,那我也不客套了,说吧,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律弃邪站起身,郑重的说:“夜黎妘在哪里?”
鲁牙鲁诧异,律弃邪是怎么认识夜黎妘的?
他本以为律弃邪的目的是······
结果他却是来找夜黎妘的!
鲁牙鲁站起身,皱眉看着律弃邪:“你如何认识的夜黎妘?”
律弃邪不愿多说:“无可奉告!”
鲁牙鲁转过身来,侧头:“那你就别想知道她的下落。”你不说,就别想从他的口里探听出夜黎妘的任何消息。
空气中的气氛冷凝下来,安静了好一会儿。
律弃邪:“她有危险!”
鲁牙鲁犀利的眼神扫射了鲁牙鲁一眼,微微显露危险的气息,鲁牙鲁转过身子暗眸思衬着:“你是在关心她吗?”
鲁牙鲁的语气平淡无奇,听不出来任何波澜。
律弃邪似乎不想和鲁牙鲁废话:“我不会害她。”他一向不喜多话,可是自从遇到了她之后,他的话却越来越多了。
他似乎觉得前面那句话没有任何的信服力,又加了一句:“我看了她的身子,我会娶她。”
鲁牙鲁听到律弃邪的话身子微微一僵,竟然无言回击了。
从商的鲁牙鲁看惯了世态炎凉,向来是利益为上,在和人谈判的时候自然言辞犀利,从来都是别人哑口无言,今日他却突然没有立场可言,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还没有等到鲁牙鲁消化好这个意外的消息,律弃邪接着说:“看了她的身子是娶她的原因之一,但不是全部。”
律弃邪的语气是有些沉重的,他从小在镖局长大,父母亲都是有些死板苛刻的人,生活环境导致他的性格一丝不苟,做事情讲究条理,讲究原则。
他在看到夜黎妘身体的时候,确实是以负责任的态度,说娶她的。可是后来她逃跑,他意外的愤怒;她留下的衣物,他看到了会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她身份的疑点,让他更加想要了解她;她被纳兰熙赜盯上,他不想她出任何意外。
律弃邪从来不在乎任何人,从小到大的心愿就是将摩金镖局发展的更加光大,不仅仅是在东岐国繁荣昌盛,还要在北决,西库,南樊国都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他第一次如此关注一个人,虽然他并不知道,爱情其实就是在关注下开始的。
他从未想过爱别人,对夜黎妘的感觉,只是特别而已,还没有爱情。
娶她,因为责任,因为想了解,还有,一种神秘的征服欲。
夜黎妘的神秘,摩金镖局的第一镖头都调查不出任何底细的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命运?
在意,又怀疑。
关心,又假意。
律弃邪的真心与假意各自参半,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感充斥了他所有的感官,所以,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她。
也许见到她,就能缓解内心的茫然。
这日夜里,鲁牙鲁最后还是没有告诉律弃邪夜黎妘的任何消息。
鲁牙鲁作为鲁牙门的传人,对穿越的人是需要负责的。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穿越过来的人,在一个月之内,鲁牙门的传人是要帮助他们适应古代生活,并且让他们有一份足以养活自己的工作。而一个月之后,就可以不必再插手他们的生活。
穿越过来的人使命结束之后,自然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不过,鲁牙鲁一定要保证穿越的人性命无忧,否则会有不可挽回的后果!
所以,有责任在身的鲁牙鲁不会置他们的生命于危险之地。
对于律弃邪说夜黎妘有危险这类的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具体如何,他还需要亲自调查一番。
打发律弃邪离开,费了不少口舌,最后天色已晚,律弃邪留下一句话:“我还会再来。”
走到门口,再次开口:“纳兰熙赜已经开始找她——如果你想告诉我她的消息,到崎都驿站找我。”
······
蓝姬鹊带着夜黎妘悄悄地潜入了纳兰府上,纳兰熙赜现在作为护国大将军已是如日中天,纳兰红缨的婚事办的异常盛大,此刻纳兰府仍旧是灯火通明,红烛满堂。
下午的时候蓝姬鹊同夜黎妘已经将纳兰府上的地形探讨的非常细致,进攻路线都是明确标定的。
现下两个人来到纳兰熙赜的书房外面,书房灯火通明,幽幽烛光时不时的摇晃动荡,可见纳兰熙赜此刻就在里面。
蓝姬鹊指向纳兰熙赜的寝殿,夜黎妘点头示意。
两个人点着小碎步就消失在纳兰熙赜的书房外。
而书房里面的纳兰熙赜,右耳微微一动,察觉到屋外细微的声响,唇角邪肆的勾起,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甚至在他英俊鬼魅的笑容里,察觉到了一丝算计。
阴险如他,这个谜一样的男人,究竟在计划着什么?
蓝姬鹊和夜黎妘两个人十分顺利的潜入了纳兰熙赜的寝殿里,在古代初来乍到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潜入纳兰府太过轻而易举。
他们以为古代也有监控器吗?
古代大户人家为了庭院的安全,都会安排护院,进行轮流值班,以防不时之需。
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一切举动都在纳兰熙赜的掌控之下进行着~~~~~~
摸索前进,蓝姬鹊在能看到清楚的地方寻找猩红水滴的踪迹,而身后想起了轻微的布料扯断的声音。
蓝姬陌一直紧紧牵着夜黎妘的手,两个人距离很近,而声音却是在床边的屏风之后!
“是谁?”蓝姬鹊瞬间开启备战状态。
“出来!”手持短剑,试探的超前走,隔着屏风说道。
里面仍旧没有一丝回应······
正要进一步上前的时候,屏风后面传来了更大的布料扯断的声音:“嗞~~~~~”
还隐约的传来一个女人的呜咽:“唔~~~~”
屏风后的女人吊在窗上,衣服被窗上的木头紧紧缠住,没有办法脱身,她正打算用剑砍断木头的时候,屋子里来了人,她不禁捂住了嘴,不让自己暴露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