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比春花先一步冲到洛离近前,习惯性的就想伸手去扯洛离的头发,这云瑶虽说没脑子可也知道打人不打脸,更怕洛曦找她报复,所以以前欺负洛离的时候都是往洛离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招呼。
洛离身子一歪躲过了她的手,扭身回来拦住撸袖子的春花,“花儿姐,你别管,我不会有事儿的。”
春花听着洛离的话急了,以为她又想跟以前一样退步,自己受欺负,不顾她的阻拦就要冲向云瑶,“不行,今儿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被她欺负了去。”
春花的话让洛离心底些微有些动容,前世里,她是很少有朋友的,生活的环境让她除了哥哥不敢相信任何人,也不愿意对他人敞开心扉,但是现在人生重新来过,她愿意学着重新接纳他人,愿意敞开自己的心扉,给这个为了自己不惜跟人打架的古代丫头一席之地。
心里的想法在一瞬间百转千回,洛离手上却没有停着,“花儿姐,你放心,我都差点死过一回了,不会再让自己受他人欺负了,你且信我一回。”
“对,王春花,这是我们云家的事,你少参合。”对于王春花,云瑶心底没底,现在看到洛离拦着她不让她插手,正合她的心意,至于洛离所说的什么不会再让自己受欺负,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就她那要死不活风都能吹跑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春花被洛离那异常明亮的眼神晃了神,不由自主地就顺从的停了下来,她跟洛离从小就一起长大,第一次发现洛离的眉眼如此有神,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被那双眼睛盯着,不由自主就会觉得信服,虽然听洛离话停手了,不过春花的拳头可是一直攥着的,若是洛离一个不敌,她就冲上去帮忙。
洛离转身看向云瑶,被她脸上那得意的劲儿逗乐了,按照惯例,接下来就是原身单方面受欺负的时候了,难怪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洛离扭了扭脖子,这是前世她动手之前习惯性的动作,来这个世界一个多月了,她还没有跟人动过手,现在看着对自己摩拳擦掌的云瑶,她的心底居然升起一抹雀跃的情绪,她对自己的这股兴奋劲儿有些无语,但仔细算起来前世加今生,她已经有三年多没跟人动过手了,格斗的技巧都还记得,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个瘦弱的小身板是否禁受得住。
挑衅似的对着云瑶招招手,“来吧,堂姐,今儿我们先算算旧账。”
洛离的态度让云瑶觉得有些奇怪,以往的她都是一声不吭地躲着自己,今儿居然敢主动挑衅了,难不成她一个多月前那一摔把脑子摔傻了?心里疑惑着,但到底还是长久以来的胜利给了她无限的信心和底气,微抬着下巴,笑得有些狰狞,“算账是吧?看我今儿不弄死你,一个月前没摔死你胆儿肥了,居然还敢跟我说算账。”
对于云瑶一蹦过来就伸手扯头发的招式洛离觉得很是无趣,对于前世人们说女人打架无非是扯头发、挠脸、用牙齿咬什么的,套用在云瑶身上确实是很贴切,只是,她打架没有这样的嗜好,偏头躲开云瑶的动作,洛离一把抓住云瑶的手,身子迅速欺近她怀中,弯腰使劲儿,一个经典的过肩摔,再拉着那只胳膊往后反拧,蹲下的时候膝盖已经抵在了她的后背上。
“啊,”云瑶根本就还没弄清楚状况就感觉自己一下飞了出去,接着身体就重重的落了地,浑身的疼痛劲儿让她痛呼出声,声音还没落,手臂就被反拧得生疼。
洛离被她的惨叫声取悦了,伸出另一只手拉住她的头发,逼迫她仰起头来看着自己,脸上扬起讽刺的笑,平淡地问道:“堂姐,疼吗?趴在人身下的滋味怎么样?现在我们来说说到底谁弄死谁?”
云瑶第一次被人弄得这么惨,而且对方还是一直被她欺负习惯了的洛离,一时间有些发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已经处在了劣势,还是跟以前似的对着洛离破口大骂,“云洛离,你个小贱人,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看我以后不弄死你,你个下人生的贱种,一辈子只能为奴为婢……”
“看来还是不够疼啊。”听着云瑶精神的叫骂,洛离摇摇头,手上腿上同时用劲,引得云瑶又是一阵惨叫。
“好疼,放开我,快放开我。”云瑶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都快要断掉了,头皮似乎也快要被洛离扯掉了,还有腰上也疼得她直抽气,剧烈的疼痛让她一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滚。
对于云瑶的眼泪,洛离没有丝毫的动容,恶劣的笑容挂在唇角,低头靠近她耳边,声音里也满是笑意,“堂姐,现在疼了吗?疼就对了,疼了才会长记性,以前的事我已经不想追究了,以后你可别再来惹我,不然,”手上的劲儿一紧,见云瑶的脸色又白了一分,洛离才继续道:“这只手就留下来给我吧。”
说完,洛离放开云瑶,悠闲地拍拍自己的衣裙,对着三个早已看傻眼的人温和地笑了笑,才走到洛笙的面前牵着洛笙的手,道:“好了,回家了。”
四个人,洛离牵着洛笙的手走在前面,春花跟春庆两姐弟根本还没有回过神,傻傻地跟在后面,谁也没有管还躺在地上呜呜直哭的云瑶。
洛离没有带着洛笙再去春花家,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自家的地里找钱氏,按照她对云宏一家的了解,今儿这事儿根本就不算完,大伯娘李氏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主,云瑶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她的宝贝疙瘩欺负别人可以,但是别人要欺负了她这宝贝疙瘩,她可是会找人拼命的。
洛离敢对云瑶动手,那就不怕那李氏找上门来,但是好歹她还是得知会钱氏一声,免得到时候李氏找上门来撒泼的时候,钱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