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叶晴川。
我想杀个人。
为此我不断努力着,从小到大一直一直在不停地在努力着,别的女儿家在学女红的时候我已经把木剑扔到一旁用起了真刀实剑。
与木剑相比,变化不仅仅是那份重量,还有向着目标一步一步接近的那份按捺不住的冲动。这是我穷尽一辈子也要完成的目标,尽管它遥不可及,就连那个人的下落我一直都不知道。因为家里人封锁了所有有关于他的消息,不仅仅是对外,对内也是如此。
就像是他突然之间从世界消失一样,可是我很清楚,他绝对还活着,还在某个角落苟活着,而我给自己立下的使命就是取他的性命。
在不知道他是否会不会变强的情况下,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使自己变得更强,更强。强到在见到他的时候无论他的实力如何都能杀掉他。
为此,春也好,夏也好,秋也好,冬也好。我不会停止手中之剑的挥舞,那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一直依赖着别人。定下那个目标的同时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绝不会因为自己的性格上的懦弱而再哭泣。
总是以自己是个女儿家为借口纵容自己的眼泪,那是对自己最不责任的做法........
要想不被其他人嘲笑就得管好自己的眼睛,不要让它们总是进沙子........
只有坚强才是所有人都不敢欺负你的资本.........
谁敢打你,你就加大力气打回去,捏住他的嘴巴把他的牙齿用砖头一个一个的敲断,把他的脑袋按在地上砸到他哭着喊爹为止,就算鲜血沾满了双手也不能手软,就算他是你的堂哥或者堂弟也好,就算他身上流着跟一样的血液也好,这些都只是形同虚设的关系而已......
自从他消失之后,这些他说过的话我一直都有记在心上,并且也在好好地照着做,因此没有人敢欺负了,同时也没有人再敢接近我。
“呼.....”
周围的温度有点冰,从口鼻中呼出的白气都久久不散。现在的季节其实并不是严冬,刚好相反,外面其是炎热的夏天。
只不过在我所住的这个庭院内,在我的要求下家族的四季阵法调成的寒冬季节而已。因为最近我正在攻克一式剑法。
鹅毛般的大雪不停的飘落,就算它们多么的轻盈都无法抗拒落地的命运。
无声无息,我手中的剑已经滑出剑鞘,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凭着那份再熟悉不过的手感还有重复千百遍之后刻在身体的记忆,向着前方递出手中剑之后,我左脚顺势跟了上去。
秋水般的剑光一闪,眼前一片往下飘落的雪花被我剑锋一荡飞了起来,在我刻意控制的力度之下,这片雪花并没有破碎。不过这也只是刚刚开始,从这片雪花开始,每一片从我身边飘落的雪花,我都必须要用剑锋去控制,我要让雪花往上飘它就不能往下,往左就不能往右。
两片,三片,四片.....
轻松自如。
十片,十二片,十四片.......
就连热身都算不上。
三十片,五十片,一百片.........
热身刚刚开始,随着雪花数量的越增越多,我的动作也渐渐找到了感觉。
三百片,五百片,八百片.......
我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压力,此时我已经顾不得用多余的心神去记雪花的数量,每一次的出剑也不在单单只为一片雪花。和庭院其他地方的飘落的大雪相比,以我为圆心,半径三米的圈子内,这里的雪花没有一片可以落在地面上。
渐渐的,我的额头渗出了汗,雪花的密度越来越大,每一次的出剑在短短的一个眨眼时间里我都必须考虑更多的东西,角度,力度,速度。手中之剑因为速度过快已经化为一片残影,渐渐的就连右手手腕也已经不用凭着大脑的判断去使唤这把剑,而是凭着它自己的记忆,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可是我还是打算坚持下去,就算比上一次只是多接一片雪花也好,我也得必须坚持下去,因为一旦停下那就是失去了之前所有的努力。
“啪啪啪。”
我已经闭上眼睛,全靠感觉在挥舞手中剑,可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拍手声却让我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仅仅只是剑锋多偏转了一下,一片柔软脆弱的雪花被我切成了两半,随后连锁反应开始了,停滞的时光好像恢复过来,所有的雪花一齐落下,我没有躲,因为我现在需要这些冰冷的白雪冷却一下我恼怒的心。
顺着拍手声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一个我一直非常讨厌的人站在了那里,他一如既往在没有征得我同意之下就像个小偷一样潜进我的庭院中,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虚假笑容,总是眯着的双眼,强行伪装出来的阳光的气息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真不愧是晴川,才十六岁的年纪就能将这一招接雪无痕练到如此程度,真是令我这个当哥哥的汗颜。”
“别说这些废话了,有事就说,没事还请不要总是打扰我的修炼。还有,我也没有承认过你是我哥。”
斜着倚靠在庭院屋檐一根柱子的这个死眯眯眼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一位堂哥,对于他,我没有任何好感,也没有被那多余的所谓“家人”所牵绊。
名叫叶厉川,大我两岁,作为我们家族众多子弟中最出色几人之一。说句实话,我没有把握战胜他,所以我也懒得动手。
“哎呀呀,妹妹的叛逆期还没有过去吗?我这个做哥哥的听到你这样说可是心都是碎了。”
叶厉川的长相无疑也是极其俊秀的,而且那总是上扬着的嘴角和眯着的眼睛不知道迷倒了外面多少的少女,总之关于这家伙的风流韵事就连一向不喜欢八卦的我都听过不少。
“那就碎吧,不过还是请你到外面碎去,不要在这里面前碎,我懒得扫。”
雪花被我的体温融化,化为冷冰冰的水顺着脖子划过我的皮肤,冰爽的感觉使我的语气也冷冰冰的。
“呵呵,好了,不开玩笑了。说点你感兴趣的情报吧,这可是做哥哥的我特地为你偷偷从父亲那里打听到的。”
叶厉川笑得更加的灿烂,可是我却从那笑容里清晰看到了嘲讽。
“你一直想杀的那个人,你的亲哥哥,那个我们家族的叛徒:叶上川。早在两年前就成为了追仙宗的当代弟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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