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你带我来这里,不仅仅进来看风景和听故事的,对吧?”禹问皋陶。
“我带你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忘情于泉林。”皋陶说。
“是在告诉我做神仙的最好的去处!”
“是啊!许由井、滴水潭、鹿仙坡!这儿才是做神仙的最好的去处!”
“不愧是十日国!”
“传说尧治理天下万民,使海内政治清明,曾到汾水北岸的姑射之山,去参拜四位有道之名士,怅然若失,好像丢了天下。这四位有道名士为方回、善卷、披衣、许由。”
“尧王邀你和我来这里,一起来拜许由为师,在这里做快活神仙!终老泉林。当年尧王最喜欢这里的泉水和林子!”
“这就叫忘情于泉林,你来吗?”
“没有这更好的事了!我一定听世伯的!”
“你知道为什么去问道许由吗?”
“他对舜信任不过!”
“不愧是治水英雄之后!鲧的儿子!”伊祈山,然后再到姑射山!
从仙洞牧马坡,在那边姑射山山岗上,站着一位神一样的精神抖擞的老者,太阳照过来的地方站着一位神一样的精神抖擞的老者,两个人都发现了!皋陶说:“你看那边姑射山山岗上那位蒲衣老者,那是许由?还是蒲衣人?”
“此人不是蒲衣,就是许由吗?”禹笑了说,“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这次一定问个清楚再说话!”
“哈哈!”
“蒲衣、许由,都是超凡的神仙,尧王都不得一见,看来禹面子不小!”
“我倒可以一试!”
禹把手中避水宝剑交由皋陶保管,便逆着阳光向着山岗跑去!
禹上的山岗,远远看见那个生活俭朴,住茅草屋,喝野菜汤,穿用葛藤织就粗布衣的具有王者风范的人,走到面前就跪了下来!
“尧王谢罪!禹不该这般匆忙而来!”
“孩子,快快起来!真不愧是鲧的儿子,你能认出我来!真的如传说中的一样了!”
“多有得罪,请爷爷饶恕!”
“孩子呀!认罪的该是我这个老糊涂!”
“爷爷不要这么说,都过去的事了!”
“是啊!杀了人家的父亲,又要人家治水,他肯定不会答应!我知道你有心志于泉林,不如我来拉他忘情泉林,给我做个伴好了!”
“禹罪该万死,还请爷爷原谅!”
“哪里?哪里?快快起来说话!”
“爷爷费了这般苦心,一定有事要禹来做!”
“没有什么大事,这不,我也要像你的父亲一样,被流放了吗!哈哈!”
“禹不敢和爷爷开玩笑,都怪皋陶世伯,为何不早点告诉禹要面圣爷爷!”
“这是哪里的话?是我求贤拜你为师的呀!”
“爷爷别着这般说!折煞禹矣!爷爷是一位有灵气的帝王,还推崇须有他们好让不争的理想境界!”
“孩子!其实世界上哪有好让不争的?这完全要在一个年龄和空间!那有本来是自己的东西或者想得到的东西而不争的?不可能!”
“您再告诉禹,东迁不是您的意愿?”
“想当年,有人推荐让你父亲治水,我怀疑,因为他常由着自己的性子干!他干的还真的好!有人提议让我禅位给丹朱,我想的是禅位给你的父亲!不曾想,一场地震搅黄了这些事!他造成的过失,他必须承担!我流放他到羽山!我曾问道许由,他告诉我两件事:他说凡人治理,就是罪恶的开始!还说凡有能力之人,便不该让他去做主公!为此,我想让你父亲去羽山悔过!有人便借着事说事,你父亲为着保全家族和家人,自投羽渊而死!如今,我也轮到这么个流放的下场!当时就该听从许由的话,人本来不该做好事,每做一件好事都是给自己挡住一条路!”
“爷爷为何这样悲观?”
“这也就是你母亲不让你治水的原因!这水治还是不治?是你父亲对还是许由对?禅让?正像如今的我,让了对?还是不让的对?孩子,这些都是我要求教于你的问题!”尧王说玩,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沉闷片刻,尧王打破平静:“孩子,你自己想好了再回答我吧!”
“爷爷,有人说,联姻是一种扩大权利的办法,禅让也是为了把权位让给您自己的女儿,您是这样想的吗?”
“奥,坊间还有这种说法,我是第一次听到,这是在说我有私心!我直接让好了,让给丹朱不更好吗?为什么还要搞禅让?被禅让之人一定是贤明对吧!”
“还有,如今的舜王,嫁女给伯益,也就是您的外孙女,这又是与皋陶家结亲,是不是又一个联姻禅让的目标?”
“小子唉!有其父必有其子,既然你这样如你的父亲,又这样开诚布公,痛快说话,我便告诉你!舜命你治水,那禅让的人选,又有谁能够争到?你自己想想好了!治水之任,那就是司空,也就是你父亲原来干的要职,朝理家国最大的事政!”
“谢谢!尧爷爷!我这样叫你不为过!就凭您的这些教导,禹哪有不听教诲之礼?”
“是啊!算是咱爷们有缘分,那我就告诉你当年我为什么因为你父亲的事,去拜见许由!”
“那请爷爷说给禹听!”禹发出请求,转头看见远方岗下的皋陶他们,很恭敬的在守在那里!
尧王转过头说:“这话说起来长了!许由是蒲衣人四代师孙,许由是啮缺的学生,王倪的徒孙,披衣的曾师孙。蒲衣人居住于蒲谷山,我亲往拜访,拜之为老师。这样我和许由也扯上关系。”
还有,我到这儿姑射之山,参拜方回、善卷;还有披衣以及他的学生许由,四位都是有道名士,访问他们,使我怅然若失,好像丢了天下一般!我先说善卷,他重义轻利,不贪富贵,是有名的贤人;我来姑射之山以平民对待长者、学生对待老师的礼节去拜访他,让善卷居主位,我站在下边,面向北施礼求教。我为的是想以天下让善卷,你说他怎么说?他回答我说:‘我生于宇宙之中,冬穿皮衣夏穿葛布,春种秋收,有劳有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心满意足,我要天下干什么!可悲啊!你太不了解我了。’”
尧王陷入沉思,接着讲起鲧治水失败后,和许由的一些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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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问许由:“鲧可以做天子吗?他犯了错,我想让您邀请他。”
许由说:“不好!那对天下将是一件危险的事情。鲧的为人,聪明机智,反应敏捷,天分过人,而你要因他这些人事上的长处,让他接受实行天子之治的使命,那就错了。他明于禁止过失,却不知过失产生的原因。做天子?就要崇尚智慧而抛弃天然;治理,是产生****的由头,是臣子的灾难,是君主的祸害。”
许由对鲧的了解得很透彻的,经过许由的劝阻,尧也就自然不说这回事了。
还有一次,帝尧想在拜访许由,许由得知帝尧要来访他,便躲走了。
恰巧啮缺碰到他,问他要到哪里去?
他说:“为逃避帝尧”。
啮缺又问:“为什么呢?”
许由说:“尧这个人啊,轰轰烈烈实行仁义,我怕他要被天下人耻笑。老百姓吗,不难笼络他们。爱护他们,他们就和你亲近;给他们利益,他们就会为你所招徕;表扬他们,他们就会勤奋。作他们厌恶的事,他们就要逃散。尧只知道贤人可以利天下,而不知贤人害天下。鲧治水九年,害了天下!只有那不重用贤人的人,才知道这个道理。”
过了一段时间,帝尧去拜访许由,朝拜许由于沛泽之中。
尧对许由说:“太阳出来了,火把还不熄灭,在光照宇宙的太阳光下要它放光,不是多余的吗?大雨下过了,还去浇园,不是徒劳吗?作为天子,我很惭愧,占着帝位很不适宜,请允许我将天下嘱托于先生,天下必然太平。”
许由对帝尧说:“你治理天下,已经升平日久,既然天下已经治理好了,还要让我代替你去作一个现成的天子,我为了名吗?名,是实的从属物,我对那个虚名不感兴趣。鹪鹩即使在深林里筑巢,也不过占上一枝就够了;鼹鼠就是跑到黄河里去喝水,也不过喝满肚子就足了。你就回去吧!天子于我没有什么用处。厨子就是不做供品,祭祀也不会去代替烹调的。””
许由于是到箕山之下,颍水之阳,耕田而食,非常快活,终身不贪求帝位。
尧以天下让许由,许由以为耻辱不堪入耳,到河里去洗耳朵,后有洗耳河之名。
巢父牵牛去河里饮水,碰见许由洗耳,问明原因之后,便说:“你洗了耳朵把这里的水弄脏了,我不想让我的牛喝这污水。”就牵着牛到河的上游去饮水。
。。。。。。。。
尧王从回忆中抬起头来,远方岗下的皋陶很恭敬的在守护着他们。
尧王接着对禹说:“对凡人来说,世上最美好的动物是麒麟,对男人来说最美好的事是洞房花烛!男人最爱喝的东西是‘华尧’!这一切,都是我的发明、创造的!不是吗?可是这些,在许由他们那儿,什么都不是!”
尧王说这些话时,仍然像丢失了什么一样!
禹只好开导爷爷地说:“我将来结婚,也一定找个林中的仙子!”
“会的,到时候王母一定给你安排好!鹿仙!狐仙什么的!哈哈!”
“爷爷,你说的这些,你是觉得他们都是离开城市留恋泉林的高人!”
“是呀!城是你父亲发明的!住在平原和海边的人,防水是第一大要,在村庄周围挖沟排水,慢慢发展成城墙,发展成城市!”
“您现在的城建在了山上!”
“我这座城,建筑在山上!也是为了寄情于泉林呀!”尧王说,然后对禹,“还是让你皋陶世伯也上来坐下,一起说话吧!他们都等了一天了!”
禹招手让皋陶他们上来!
“尧爷爷是说,你带着三千东迁的人马,在皋陶城停搁两天,就是为了到这仙洞牧马坡见我一面?”
“三千人的护送大军,也是为了巡视一下我的旧居!”
“尧王为你耽搁两天,可见其用心良苦!”气喘吁吁跑上来的皋陶马上在中间插话!
“我是为了讨个治水良策,求你做我两天的老师!”尧王说。
“这真是折煞我矣!”禹跪在尧王面前。
“尧王就是这样一个讲究的圣贤,才坚决反对丹朱这样的不肖儿子继位,而推举‘禅让制’,你的父亲治水九年,成绩感人,尧王很是感激,曾选为继承人,后来天不作美,导致羽山悲剧!如今禅让帝位给舜,代替执政,开‘禅让制’都是这个性格所为!”皋陶补充说。
“只有圣贤之人,才明白访贤的意义!”
“访贤,你是我的第几位?”尧王风趣地说。
“我听说,你曾拜四岁伯益的为师!”禹也开起玩笑!
“哈哈!他给我上课,讲鸟虫的语言!”
“哈哈!”三个人又笑起来!
“他给我讲课,我给了他封地的,是吧!皋陶!禹,明天问你世伯要,他会给你一块封地!”
“哈哈!”
三人又说了一些民间的故事,就下得山来,一起讨论明天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