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练习法术
在练习法术的时候,句龙的整个心思被掏空了,每时每刻都使句龙回过头去寻找一个集体或一个时代的全部记忆!他集中思想,冥想着将思想集中在过去的一个集体的记忆上!比如龙族的记忆或者龙凤集团的记忆!像在梦中一样,是一段飞翔的记忆!
句龙骑在龙身上,体验着如何飞离地面的舒畅,以及向空中飞升时的失重感,以致回头看地面上星罗棋布的田野、土地、道路、村庄和仿佛自己丢下的一片片明晃晃如玉琮的溪流、湖泊。句龙骑龙向上飞升,越升高,距离地面越陌生、模糊,上面的云彩一朵一朵鲜艳如棉花絮团似的,仿佛用手一推都可以推得动,飞龙飞得很高,升入云团之上,感觉上没有了为摆脱地面而向上的冲力,飞龙的情绪也稳定下来,平缓的向前飞,云团飞速向后退去,显示速度之快;再低头向下看时,下面已是一片云的海洋了。
太阳还在三重天上,整个云团铺绵叠绣似的铺成一片大海,前后左右地看去,有村落在远方地平线处散乱地摆放着,煞是好看;这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海上另一重世界,另一重天,那里就是天堂吧!
向前飞行,前面龙身颠波抖动,向前看去,一大片乌云叠成的山峰竖立在前方,青龙抬起头,向上升高了飞过去,自己感觉到两边乌黑的雾气从身边掠过去,一点点地向后飞着,启心里明白,不是雾在飞,而是他们一起在往前飞驰。
太阳在右前方出现,太阳的下方恰是云团簇拥的远方村寨或聚落驻地,黑色的云团迎着太阳的地方镶着反金透银的金银边,镶银云团下方是一条暗河,黑淤的污泥黑如紫墨,扫画出寨外的坑洼地;看着浓墨的颜色就能嗅到穿鼻而来的淤泥巴气味,鱼腥味。。。。。。
飞龙在向下降落,因为前方又迎来大块的屋脊似墨色云团,它似乎想从云团底下穿越过去。
低头往下看,下面一重天的地方,云团叠成瓦片状,铺展开来铺成一片汪洋的地海,纯净、洁白宛如南极无一丝尘埃的雪野,只是青龙要一直不停地飞,那重云海无法承受他们静止下来的重量,虽然空气中空气稀薄,他也能从身前龙的脊背上呼吸到由青龙散发出的过剩的氧气,这让他稍微放了心。
青龙驮着他飞过黑色云团的山谷,向上升高,太阳重又照亮了下面的云海;空气粒子在耳朵边“沙沙”地滑过,耳朵由于内外空气压力的不平衡,仿佛被屏蔽了一样;这样也好,或许少了诸多恐惧感1
再往前飞,前面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大洞,仿佛一个巨大漩涡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不用惧怕,我们往高处飞!”青龙说。
“那里是什么世界?”
“那里下面正下着雨,上面才有黑云的涡流。”青龙说。
句龙这时才想起雨原来是这样的乌云聚集在一起时,仿佛天塌下来似的下起暴雨,他潜意识的抬起头,才感觉空气中凉丝丝的,抬起右手理了理向后吹散的头发,脸上冰凉凉的有一层薄冰,用手一触碰就如破了壳似的从耳边散落开去,然后化成了水,首刚刚落下,又有一层冰凝结起来。
“这不要紧的,是浮冰,不会致命的!”
青龙升高了向前冲,极力加速,坐在龙背上,他也感觉到一种磁力向下面黑色云团中沉去;青龙挣扎着向前俯冲,加快了速度。
“抓紧点,快飞出黑暗的暴雨的暗礁了!”
句龙只好听青龙说,心想,反正我的性命交给你了,能不能走出黑暗的魔窟,全由你来决定了!
“咔嚓!咔嚓!”一道闪电在脚下闪过,却比在地上看见的清晰,仿佛电的中心就在自己脚下,声音和闪电又是同时发生的。
“抓紧我,不用怕的!”
青龙使劲往前飞,满身仿佛都出了汗,身体在自己身下扭动着;一种力量透过肌肤交流涌遍自己的全身!自己的身心一起颤动了一下,使自己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一种舒畅感灌注在自己心中!
“躲过了暴雨中心,这个讨厌的黑暗世界!”青龙喘过一口重气,心情轻松了一点似的说。
“它们想干什么?”
“想要我们留驻它们的世界呗!”
句龙听青龙这样说,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刚才,你好温暖唉!”
“不要说这种话了,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嘿嘿!在一起!谢谢你!”
“客气什么啊!快到了,好像快到了!”
“快到了,好像!”句龙重复青龙的话说。
青龙驮着句龙在天空中飞翔着,远处的天空又变得艳阳一片,天上的白云团不断飘来,脚下一垛垛的云块从身边向后飞掠而去。
再往前飞,前面村庄聚落似的簇拥着,空气越来越稀少,云层如岩石沉沉低垂,仿佛来到南极冰雪般的世界,阳光银片似的一层层铺开,这里的一切雪白晶莹,俨然到了一个可以建城筑池的世界!
“可不,前面就是南天门了,我们可以走了上去!”青龙说。
果真,前面一座冰山耸立前面,中间空出一道山谷敞开一道山门,阳光垂直似的直泄下来,青龙飞着在山前玉石阶前停下来!
“到了!”青龙说。
一种沉重的撞击使他们一起触在地面上,因为惯性,青龙又向前小跑了几步,直到最后一下子停落在门前的场地上。
。。。。。。
句龙暗运灵力进行冥想,他想到更高的层面看天宫如何降雨,并试图运用灵力在为自己的族人和联盟去寻找黄帝神鼎来治理洪水的法术!
句龙继续冥想。。。。。香案钟鼎之上,一楼清烟缭绕着未来夏族人的梦幻,努力将那股清烟的形态记录下来,并能传之真实形体,像抓住一个幻影、一个梦境一样!
句龙平静片刻,又进入一个黄金般的玄冥记忆之中,虽然扑朔迷离,却也如影随形!
这个记忆中的隐约幻像是一个纯净的女儿王国!
。。。。。。
女儿国纯净的有如骑龙飞行,在几十万公里以上的云端,飞目所见,白云如垛;犹如到了北极的冰雪世界;雪的山峰连着云峰,雾霭深处,有红色小点浮动,想必那便是下界太阳鸟所发出的晨霞;从龙翼左边看去,那里两座山峰之间一个平坡之上,住着几户人家,都用冰块筑屋!前面一辆马车,仿佛三匹扬着白鬃的骏马,拉着一座木制小屋,驶至一平湖冰雪之上,停止下来,三个人影从马车上下来,走进木屋。
小木屋内,一侍童模样的小儿,手握着一把玉制长剑,向着地面凿冰,一米、两米,三十米,终于有水向冰窟上趵突而出,将碎的冰块漂浮在一米方圆的窟窿上;那位白须老人,拿出钓竿,扔下鱼饵,将钓竿支好,就转头与同来的一位高人下起玉石做的围棋。
小儿走出屋外,见那屋外凿冰侍童将三匹白马拴好,又将车上木柴搬下来,在屋内一只火炉升起火来;火苗正旺,侍童烤了烤手,火势已旺;又取来一把铜壶,舀了水,在火上架了铜壶,烧水;火炉上水开了一壶,沏了一壶青茶,倒入两只玉碗之中,端给两位老者;回头看火炉,火苗很旺,他又烤了烤手,就给白须老神颔首示意,去远处滑冰游玩去了。
不知滑冰划出多远,侍童来自一户人家门前,正有老佣开门,侍童招了招手,没有言语,就有转向别处去了。渐行渐远,又至一村,几十户人家,门户前面有一玉石亭立的石阙,侍童走近石阙,看见上额题名:华胥女儿之国。
侍童挥动冰鞋,再向村门走近,有三五人在门口端坐,旁有三人侍立,正好守护着一只闪着金色光芒的巨大的圆形神鼎!侍童仔细去看,见那神鼎形如一只巨大的鸡卵,鼎身满贴堆塑花纹,花纹分着九层,上面口沿有九个横系似的凸起。再看那鼎身,满身刻有八周弦纹带将鼎分割成九个部分:口沿至颈部,堆贴三周浮雕纹饰,鼎身凸塑成上覆下仰的莲花,莲瓣吻合而成,叶脉清晰可辨,莲瓣微微卷起,将莲花完整、丰腴的姿态在这一仰一覆之中完美地表现出来。腹部三层上部一周为九组不同姿态的飞禽,中间部分为为九种蟠龙,在下部一周九个兽面或者水族,往下三层也是覆莲也分三层,每层渐次增长,第三层莲瓣瓣尖均向外翘。在二、三层莲瓣界面上,依次刻着篆书文字,侍童看那文字,上面写着:
此乃华胥女儿国,其国无帅长,自然而已;其民无嗜欲,自然而已;不只乐生,不知恶死,故无夭殇;不知亲己,不知疏物,故无爱憎;不知背逆,不知向顺,故无利害!
侍童本欲走进国门,上前去摸那神鼎,不料转念想到冰上木屋之内,火炉上还坐着水壶,像在燃烧融化,想到这里,只好回目再往女儿国神鼎看上一眼,便被冰层火炉拉着的力量走出门口,他也只好借着那力,折了身子背着华胥之国远去了。
来至冰屋,两仙老已下过一盘,新局刚刚开始,刚下的棋开得胜之时,有扬眉吐气的一方,正有另一方蹙眉着急;侍童站在一旁看了,火炉上水又开了一壶,将开水到了,便又侍在一旁看棋,二老还僵在那招棋上,侍童正欲帮蹙眉着急者支上一招,却被仙衣白须老者,抛来一子,正打在侍童眉心偏左的额头!侍童一怔,看出仙人心机,便也不再言语,手抬起来,正想把贴在眉心的棋子拿下来时,觉得棋子贴得很紧,怎么也拿不下来,正在着急!门外忽然有人敲门,姑妈的身影闪过,句龙从玄冥的白日梦中醒来。
“龙儿,又做噩梦了?”
“姑妈,不是噩梦,我梦见神鼎了!”
“龙儿,快别说这样的痴话!神鼎岂是我们梦想到的!”
“真的,姑妈!在遥远的东方国度,有一片女儿王国,神鼎就被看护在女儿国内!”
“你是说华胥女儿之国!”
“正是!”
“如果这样,那一定是神鼎之灵对你的呼唤!”
“姑妈!我一定能找到那神鼎!”
“你一定能找到!可是你的爸爸!为找神鼎牺牲了牲命!”
“姑妈告诉我,华胥国在哪个方向?”
“唉!这一切都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