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南风
舜作为摄政王尧帝的相臣,首先提出一个观点是四门之政!具体的内容就是内有五部族自治!海外由五岳统管那些个四海之内的几十个方国!
舜通过观测北斗星,考察日、月及金、木、水、火、土五星的运行是否有异常,并举行仪式祭告上帝,之后,就召见四岳和各州州牧,决定召开一个所有村长参加的会议。
舜的四门之政就是流放浑沌、穷奇、梼杌、饕餮;舜宾四门,放四凶,天下太平,德如南风,惠及百姓。
他在被称为四门之一的南门外广场上召集大家举行的大会!
那天南场里坐满了来至各地的人们,这些人来自联盟各地,在这里有吃有喝地等了三天,大家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等到最后一天,他才来到主席台上,静场后,他说:“各位,你们代表我们部落联盟所有的村长来开会,是一件大好事!也是我们部落联盟以来最大的会议!我邀请你们来帝都三天了,宴请你们,什么事都不干,什么话都不说,你们都是我们的高贵的宾客,现在我在为你们弹奏一曲我最喜欢的曲子,由我自己作曲的《南风》,舜屛息呼吸,然后端坐于高台之上,手执五弦琴的琴弦,弹拨起来。
帝子二女也起了身,邀了十位巫女一起舞来,还有两位歌女,边舞边唱《南风》的歌:
南风之薰兮,
可以解吾民之愠兮。
南风之时兮,
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舜也和着唱起来:
陟彼三山兮商岳嵯峨,
天降五老兮迎我来歌。
有黄龙兮自出于河,
负书图兮委蛇罗沙。
案图观谶兮闵天嗟嗟,
击石拊韶兮沦幽洞微,
鸟兽跄跄兮凤皇来仪,
凯风自南兮喟其增叹。
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
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歌舞唱吧,舜清了清嗓子,站在主席台上,大声说:“诸位,各部落联盟所有的村长,我再强调,我请你们来做客,八方来客,四门大开,其风穆穆!请你们吃,请你们喝,请你们欣赏歌舞,最后,我请你们做一件事,就一件事,回到你们村,回到你们各部族,治好你们自己的一方水土!大家知道,在尧帝时,我们有六卿之治,那时天下太平,六卿掌握好时序的条件下,便可保万民平安了!如今大不同了!如今洪水滔滔,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特别是在鲧治水九年,后的大洪水决提,直接导致洪水泛滥,如今到了四极废,九州裂的局面,六卿之时位再也无法正常工作,我们主要的工作是要清除四凶,实现四门之政,治理水患!现在洪水泛滥,谁家地盘上需要开掘沟渠、筑建提坝,都要尽力为之!还有就是如有恶人、凶人,一律严惩不逮,一旦有人在你家地盘上报案、作案,我拿你们一起流放,如果你们怕了,现在就辞去官职,另换他人;如果履职,就要撞好自家村庄的钟!天下一人饥则我饥,天下一人寒则我寒。我主张你们各自把你们的村庄治好,我们一起把联盟治好?你们说,好不好?”
大家听完,齐声说好!
但过了一会子,就议论开了来。
大家说:“是不是太过严肃了一点?过分了一点!”
“一点也不过分!一旦你们回去宣传好,认真实施,就不会有执行不下去的!就帝都来说,五部族的人家,团结一致,我们惩治了四凶,并将他们流放于四个蛮荒之地,让他们去抵御四方的怪异!现在才半年时间,便有了天下太平的景象!大家回去自己想办法,办法总可以想出来的!临近的村庄可以交流,我们可以拿出更多时间,图谋治水,大家说好不好?”
“好!”
于是,大家让四凶族长浑沌、穷奇、梼杌、饕餮出来游街示众,声讨之后,就将他们解押了去流放地了!连同他们的家族一起全部流放!
在崇山,鲧治水九年,留下水患最大,如今鲧和他的家族流放于更加荒凉的羽山;另外流放驩兜到崇山的郊外治水,他们两家没有不尊从的!
两个家族新任治水村长,都点头称是没有敢反对的!
大家看那崇伯家族的新任村长犬戎,一位显然和滚两种性格的人,流放于羽山,那里一片荒凉,一片旱荒之地,谷物不生,也没有大的水患,心情也就放松下来。
驩兜家族就不同了,这是崇伯鲧留下的一座废墟水库,接下来如何治理,理应要花费很多时间,方可开工,所以新任族长脸上便带着几分忧色,无法高兴起来!
开完大会之后,大家都向往着天下太平,路不拾遗,没有坏人作案!大水得治!
一天,有两个人这样说道。
“舜听到高阳氏、高辛氏两个家族有‘八恺’‘八元’之说,他很快就启用他们!”路上的一个行人说。
“怎样的‘八恺’‘八元’?”路上的另一个行人说。
“高阳氏有才德的八个子孙,大家得到他们的好处,称他们为八恺,就是说很和善的八个人。高辛氏有才德的八人子孙,大家称他们为‘八元’,都是很善良的人。这十六个家族,世代守护先人美德,不败坏先人名声。到尧的时候,尧听说了没有举用他们。舜举用八恺的后代,让他们掌管土地的官职,处理各种农务,他们都办得有条有理。舜又举用了八元的后代,让他们传布五教给四方之民,使得四方之人,家庭快乐,邻里和睦。”
“任用他们的善良的本性!并用在施政上!这就是施仁政!”
“还有第二件!”
“那就是施刑罚!”
“对!施刑罚!”
“那就是著名的四门之政了!”
“四门之政,他从黄帝那里学来的!轩辕时代,神农氏的后代已经衰败,各诸侯互相攻战,残害百姓,特别是蚩尤凶暴,发动叛乱,不听从黄帝之命。轩辕修行德业,整顿军旅,训练熊、罴、貔、貅、貙、虎等猛兽,在涿鹿郊野与蚩尤作战,终于擒获并杀死了他。”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四门之政就是因为浑沌凶恶、穷奇怪异、梼杌凶顽、饕餮贪婪,所以人们叫他们为四凶!”
“这四凶,我听说过,听说帝鸿氏不材之后,掩蔽仁义,包庇残贼,行凶作恶,人们称他为浑沌,浑沌野蛮不开化;少皞氏也有个不成材的后代,毁弃信义,厌恶忠直,喜欢邪恶的言语,天下人称他为穷奇,穷奇怪异无比;颛顼氏有个不成材的后人,不可调教,不懂得好话坏话,天下人称他为梼杌,梼杌凶顽绝伦;这三族,人人见了人人怕。缙云氏有个不成材的后代,贪于饮食,图于财货,天下人称他为饕餮,饕餮贪得无厌,大家都憎恨他,让他与上面说的三凶并列在一起称为四凶。舜在四门召开部落联盟大会接待四方宾客时,流放了这四个凶恶的家族,把他们赶到边远地区,去管制害人的妖魔,从此开放了四门,大家都说没有恶人了!”
“好!好!好!就这两样政绩就可以了!”
“还有,这个时候,四岳,也就是派到四海的四神回来报告他们的管辖内的情况,他们说三苗在南方一带多次作乱,这时舜巡视回来向尧帝报告,请求把共工流放到幽陵,让他改变北狄的风俗;把驩兜流放到崇山,以便改变南蛮的风俗;把三苗迁徙到三危山,以便改变西戎的风俗。把鲧流放到羽山,以便改变东夷的风俗。”
“惩办了这四个罪人,天下人都心悦诚服地归服了。大家都说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贤与不肖皆能行之也!开完大会之后的几年,天下太平,路不拾遗,没有作案的坏人!”
“人们懂音乐的,就都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
“这就是四门之政和人人皆弹奏《南风》的原因了!”
“好了,那边曲子响起,我们去听去吧!”
“南风之薰兮,
可以解吾民之愠兮。
南风之时兮,
可以阜吾民之财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