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羽渊倾诉
(开场诗)
羽山之上,荒草不生;无水便无树,只有一溪瀑流缘百合峡谷倾泻而下,在山谷间冲击出一个深潭叫羽渊!山风不紧不慢地吹来,吹破云霞,又用佛晓和傍晚蓬勃或者孱弱的阳光穿成雨株打在突兀的岩石上!山风还不甘心情愿,又督促流水从一个高岗流入一个低处,流成一条小溪,汇聚成一瀑流水,自高而下地流淌!这儿无草无树无飞禽猛兽,这儿只可以听见藏在深深峡谷之中的一溪瀑流和万丈深渊相携翻滚的涡流在轻轻倾诉。
深渊神:山风不紧不慢地吹,流水不紧不慢地流,每一滴流水都重重沉沉地刺痛在我深深剧痛的伤口上!荒诞!荒诞!这个世界被一切莫名其妙的力量主宰!
瀑布神:流水下山,为了滴水石穿,为了催毁自奉为无坚不摧的千分邪恶万分坚硬的巨石!
深渊神:峡谷深渊无法抗拒瀑流的击打,只好用涡流的呜咽低声地哭诉!
瀑布神:征服者反被非征服者设下陷阱!山上人终来领导这个无序的世界!
深渊神:有力量的巨人,一个一个死在羽毛未丰的青年布置的游戏陷阱中!
瀑布神:被父母兄弟追杀的人,反而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孝子!无恶不作的恶少,反而被街坊邻居拥戴为耕者让畔,渔者让居的好青年!(语出《庄子》)
深渊神:我只记得过去,万岩之上风光无限!在这儿只能和你婆婆妈妈地唠唠叨叨!
瀑布神:我们老是在说尧王做事有点不明智!
深渊神:君王因为儿子的不孝就追杀他儿子的朋友,他认为儿子不肖是朋友们教坏的!君王明明知道离间君臣关系的是一个善使阴谋伎俩的恶少!还把自己两个花容月貌的女儿嫁给他,嫁女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管辖下的大好河山一起做个嫁妆!
瀑布神:我有时可以预见将来,流失的过去变得一片模糊!
深渊神:你说的将来也很危险,这一点你应该明晓!
瀑布神:杀了人家的父亲,反让人家的儿子子承父业去治水,这道理似乎很不正常,不正常的事反而还要从长计议!
深渊神:你觉得这个世道正常过吗?
瀑布神:我晕!我无语,我疯狂!我一头栽进你这无底的深渊!
深渊神:荒诞!荒诞!这个世界被一切莫名其妙的力量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