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正是上班高峰,各种车辆在大街上形成了车水马龙,林燕青驾驶着吉普车随着车流缓缓地向前移动着。早晨起来时,关小琴提出,如果想节约时间的话,可以走付川市外环路,但是坂本却要求从市里过,他说这样可以领略一下付川市的实景风光。
他们下榻的海天酒店位于这个城市城区的北部,从这里向南穿过市区大约有近十公里的路程,这不到十公里的路程用了足有半个多小时。他们在将要穿过驶市区最南边的一个十字路口时,信号灯由绿变黄,闪了两下后,又由黄变红,林燕青轻轻踩下刹车,白色吉普随着前面的两辆轿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拦住他,有人抢包,他们抢走了我的包。”就在他们等红灯的档口,一个女人急促的喊声从后面响起。
前面听到喊声的人,都回头望去,大家看到,在一旁的自行车道上,一辆没有牌照的摩托车正加大油门从后面驶来,车上有两名男子,开摩托的和坐在后面的人都戴着简易头盔,一个中年女人连同自行车一起倒在地上,女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高声喊叫起来。坐在摩托车后面的人手里紧紧抓着抢来的挎包包带,那只被他抢来的红色挎包飘荡在空中,像一面迎风飘扬的小红旗。
尽管人们都听到了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但自行车道上的人并没有伸手相助,这个时候,哪怕是有人扔倒一辆自行车,便足可以拦下这辆想夺路而逃的摩托车,可是,人们见到这一幕后,纷纷往旁边避让,这使得两名抢夺犯得以顺利向前窜逃,如果再往前十几米,他们向右转到外环路上,恐怕人们想拦都拦不住了。
摩托车的马达声由远及近,速度也由慢变快,坐在吉普车后排右面的幸子突然打开车门,站到了机动车道与非机动车道中间的隔离道上,伸手抓向正好飘到眼前的红挎包。
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幸子此时动若脱兔,动作极快,就连坐在她旁边的关小琴也没有想到她有此一着,再看时,情形已经发生了变化。
摩托车把幸子踉踉跄跄带出了好几米远,但是,幸子抓住皮包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坐在摩托车后面的那位终于撒了手,巨大的惯性让幸子收不住身势,跌到在路面上,而那辆摩托车在呈S型摇摇晃晃前进到了路口,也摔得在地。
关小琴一个跳跃,从车上直接跳到了幸子身旁。幸子手里还紧紧攥着从歹徒手里抢回的红色挎包,围过来的人们发现,在关小琴的搀扶下,幸子慢慢抬起的额头上慢慢淌出了红色的鲜血。
从人们的惊叹声中,这两个飞车贼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赶忙跨上摩托车想继续逃窜,可是,连按了两下点火开关,摩托车没有任何反应,想必是刚才把哪里摔坏了。看着渐渐围上来的人,这俩飞车贼胆战心惊,知道再不跑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一撒手,摩托车“啪”地一声再次倒在地上,狗急跳墙,现在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其中一个从腰间掏出一把刀子,冲挡在前面的人晃了几下,人们继而又退向两旁,闪出一条道来,俩人撒腿就跑,刚跑了两步,又都停住了身形。
没等这俩家伙反应过来,林燕青已经出手了,人们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紧接着“哎呦”两声,两人蹲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俩飞车贼不光没有还手机会,甚至连对面的人长得啥模样都没有看清,就已经被制服了。
林燕青对跑过来的一位交警说道:“赶快报警。”说罢他飞身朝幸子那奔去。
突然出现状况把坂本给惊呆了,等他回过神儿来到幸子身旁时,发现幸子从额头至鼻尖有一道血迹,眼镜也掉到了地上,但是却没有摔破,关小琴正用一块手帕压在幸子额头流血处,然后把她搀起来。
幸子双腿微微发颤,嘴里还在说着:“我没事,快抓住抢包贼。”
这时,那位被抢了包的中轻女人也来追了上来,望着满脸是血的幸子,她一脸愧疚之意,嘴里说道:“哎呦,姑娘,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他们跑掉呢,你怎么样,伤得重吗?”
“他们跑不了,”林燕青坚定地说道,“快,把幸子小姐扶到车上,我们去医院。”
“谢谢!谢谢!好人那,我陪你们去医院看看吧?”接过自己的挎包后,这个女人一再道谢。
林燕青对这个女人说:“不用了,一会儿警察来了还需要你做证呢!”
关小琴和坂本缠着幸子小姐上了车,林燕青也向吉普车走去,这时,旁边突然伸过一只采访话筒来,随即一个男人对林燕青说道:“我是市晚报的记者,你是这位见义勇为的小姐的朋友吧!请问她是那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
“这是一位RB友人,对不起,我们现在要先把幸子小姐送到医院去,请大家让一让。”林燕青说着,快步来到车前,从车身右侧纵身一跃,稳稳地坐到了驾驶席上,按了两声喇叭,随后调转车头,往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医院驶去。
“她叫幸子,是一位RB人……”
“看看人家的素质,还是一女人,真叫我们这些爷们汗颜啊……”
“这个小伙子会飞吗?怎么一下子就飞到车上了……”
……
在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中,那个晚报记者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付南区医院。”因为离这里最近的是付南区医院,听说见义勇为,挺身拦歹徒的是位RB女子,他觉得这条新闻一定能上头条。
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向这里驶来,那两个飞车贼瞪着惊恐的眼睛,绝望地望着四周,此时他们多想飞身而起夺路而逃,怎奈浑身酸软,使不出一点劲儿。
五分钟后,林燕青他们来到了付南区医院,他直接把车开到了急诊室门口。捂在幸子额头上的手绢基本上已经被鲜血渗透,刚才来医院的路上,关小琴在车上随便问了幸子几个问题,幸子都能清晰有条理地回答,关小琴判断幸子只是额头和路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并没有给她包括大脑在内的身体其它部位造成伤害,因此,关小琴知道幸子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