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俞逊发的cd放进机子里。安静从容的笛子曲,我喜欢。还在上中专时,室友有个小音箱,有天放了俞大师的音乐,我被迷得神魂颠倒。在街上花了一块五毛钱买了支竹笛,可惜没有练成。不过笛子的音色倒是进入我心里了,但凡有机会碰到合适的笛曲,便会买上一张。
只喜欢cd,不喜欢带任何画面的音乐。跟画面拍得美与不美无关,只是每个人对音乐的感觉不一样,导演用自己的喜好表达出来的画面,总是不合我的心意。
点了一柱檀香。深棕的淘瓷香插做成了竹叶状,叶柄有小孔,香插在上面,放在咖色的台面上,如一艘靠岸的小船。从边巴衣袋了里摸出个打火机,外壳是女人的裸体状,曲线妖娆,不喜,去厨房找了师傅要了火柴,划过,淡淡的火药味弥散,桔色的光触到香头,一缕轻烟慢慢飘起。
坐下,往小杯里倒了煮茶油,点着,淘钵里放上普洱和水,任其慢慢熬去。其实我不会品茶,什么茶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口感:苦涩。但我得学。红酒、花道、花艺……我都想学,一是需要丰富自己;二是需要惊艳别人。
就这么熬着茶,看香烟飘飘渺渺,一会儿直线、一会儿扇形、一会儿又打着圈向上,水开了,银勺舀了放进淘杯,尝了一口,居然不苦,回味时还略的甘甜。茶,原来口感还是不错的,可能我以前用错了方法吧。
这时间,慢攸悠地过着,我的心事,也慢攸攸地收起。
鸟食碟里已经围了一圈座雀,都挤不下了。微笑着看它们抢食,稍有动静哄的一下飞走,不一会儿又三三两两落下。
我那天跟边巴说,鸟儿有翅膀多好啊,想去哪儿去哪儿。边巴说鸟在天上飞,下面有猎枪对着呢。
想想也是真的,这世间哪种生存方式又没有危险、不艰难呢?所有的有钱人,今天3千万明天就想有六千万,有了六千万就想变成一个亿。想要数子变大,方方面面的应酬都得周全,不艰难吗?老家有个邻居,我十五岁上中专时,她已经出入豪车代步了。周围但凡认识她的人,哪个不羡慕。可有天她突然吊死在豪宅的卫生间里,遗书只有一句话:来生不再做女人!
可想而知,她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当然了,那种男欢女爱的交易,介意的谓其难,不介意的也无所谓。
边巴被朋友约去吃饭了,原本他是想我跟着去的。自打订婚之后,那算是订婚吧,钻戒就戴在无名指上,晶莹璀灿,一个小小的圈,盟下的却是永生的约定。订婚之后,他去哪儿都带着我,跟所有人介绍我是他未婚妻且马上就要结婚了。有时见到过去的恩客,对方表面对着边巴说着祝贺,背转身一脸耻笑。我无所谓,真的,我是下过海,是当过随水而动的草,但现在上岸了,被主人移裁到盆里,每天都有充足的阳光和水份,眼里心里便只装着这个视我如宝的男人。今天没去的原因是身体不舒服,大姨妈来了,不想动。
青柚突然打来电话,问我为何没陪在边大身边,说她们都在一起,今晚有个大老板请客,在江边吃鱼,完后去夜总会玩儿。
身体不舒服。我说,你们好好玩吧。
你当心点哦,你那位爷可是抢手货。青柚说。今天一群女人,你不在,个个跟老虎看到鲜肉似的。
如果这都能被抢走,我还有什么说的。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在啊?我问。
尼总他们三兄弟都在,还有李总和他手下,其它几个老板从地区上来的,不认识。青柚说。
那你们好好玩啊。我说,便挂了电话。
第一次婚姻已经让我明白,男人的心如果不在你身上了,别说你贴身跟随小心侍侯,你就是眼泪流干、拿命给他,他也丝毫不会停留。
爱让我重生,所以我愿温柔以待,唯愿这份情能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