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在三楼最西边,远不如包房奢侈华丽,墙片都有些脱落了,窗帘有的地方还脱钩。
我和红云挨坐着,不一会儿青柚走了进来,坐在我旁边,发丝零乱,悄声说,他给了我一万。
我愣了一下,心想那个敬克英到是挺大方的。
青柚接着说,他说他只有这点钱,你说我要不要去法院告他?
我说一万你还嫌少啊?心里却想女同的的交易还真是够高的。
青柚嘟着嘴说,当然啊,我一共给了他二十万,现在才还一万,照这么个还法,那得还到猴年马月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哑然失笑。她说一万块钱是那已经退婚又跟别人结婚的前未婚夫打来的,便问,他是怎么说的?
青柚附我耳边轻声道:他说他虽然结婚了,并不喜欢那个女的,他心里只装着我,但他父亲逼他,他没办法。
我看着他,说你就信了?
青柚心虚地低下头,说没……没有......
我心里轻叹一声,真是个傻女人!问她。他还你钱时,是怎么说的?
他说其余的慢慢还,但一定会还的。可是他现在已经跟那个女人结婚了,我怕他将来根本就没钱还我。
那是当然。我说,人家有老婆了,过不多久就会有孩子。搬砖能搬来几个钱啊?二十万呢,不是小数。如果他还得起早还了,还用得着跟你说他心里只装着你这种屁话啊。红云哈哈笑了,说这事儿还真就你看透了。青柚,别抱幻想了,青桐说得对,他要是真喜欢你,别说他老头反头,就是天王老子反对他也会跟你结婚的。
闻言青柚无助地玩着手指,嚅嚅着说:那……青桐姐,我要不要告他啊?
证据呢?进法院是要证据的,他当初又没打借条给你。我说。
她啃着手指甲,说你们可以给我证明啊!
人家可以说我们是朋友,串通一气的,法院不会信这个的。我说。只要他不承认拿了你钱,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有啊,我可警告你,别沉了把人家家庭搅黄的心,没用的,他已经结婚了,你现在掺一脚就成小三,有什么意思?至于那钱,还你几个算几个吧,就当施舍救贫苦老百姓了。
红支卟哧乐了,说对对对,就当做慈善。你用卖b的钱帮他养小孩,******我想想就好笑。
这时敬克英走了进来,见到我,立即眼睛放光,过来拍着我的脸,热络地说:青桐,好久没看到你了,越来越水灵了。
我微微一笑,说谢谢敬总夸奖,您最近好吗?
她连声说。好着呢好着呢,你今晚要上班吗?
我摇了摇头,说边大还不打算放我。
那人啊,你可小心点,听说是个变态狂。
我心说还有比你还变态的吗?不过脸上去堆着笑,轻言还好,不像大家传说的那样。
等哪天有空了,我请你喝茶。她说,暧昧地挠着我手心,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样。
我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拿过包装着取纸巾抽回手,说好啊,敬总,有空电话啊。
开完会边巴的司机来接我,进院子,见他穿着丝绒的家居服坐在石栏上,两腿一晃一晃的,三个跟班在他身后一字排开,院子中间跪着两个人,正是上次在酒会上和他打架的那两个。不过那样子有点惨,脸上到处是伤不说,衣服又脏又破。
边巴靠在木柱上,夹着烟,眼睛看着天上,见到我进去,喊着来来来。
我走过去,瞄了一眼那俩人,真有些于心不忍,对边巴说你要办事儿,我上楼去吧。
他把我扯到他腿上坐着,眯眼看那个胖子,说你不是说要我女朋友陪你吗?她现在就在这儿,你说让她怎么个陪你法?
不敢不敢,我错了边大,那天马尿喝多了,没大没小......
边巴亲了我一下,说亲爱的,他现在来给你认错了,人家都跪两小时了,你看是不是让他起来?说完向我眨眨眼。
我笑了一下,看向胖子,胖子乞求地看着我,不断拱手,说对不起对不起,青桐姐姐,那天我真是喝糊涂了,我该死,你怎么处罚我都应该......说着猛扇自己耳光。
我靠在边巴怀里,娇滴滴地说,亲爱的,那就让他起来吧。
边巴在我脖子上吻了一下,眼皮都不抬地说我女人说了,你就滚起来吧。
胖子赶紧爬起来,另一个男人也跟着站起。
边巴一边暖昧地揉着我****,一边冷冷地对另一个说道,我叫你起来了吗?跪下!
那人赶紧跪下,不断磕着头,青石板上啪啪的响着,涕泪横流地说边大、边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边巴阴阳怪气地说:你没错啊,为兄弟打抱不平嘛,好讲义气哦,我那天脸都给你打肿了,你力气好大哦……
那人二话不说两拳擂在自己脸上,鼻血顿时哗哗流了下来。
边大,我那天眼瞎了,疯病犯了,您老人家原谅我,我保证再不敢出现在你眼前了......
边巴亲了一下我的嘴角,说亲爱的,你已经老了吗?
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出这话,微笑着说,胡说,你那里老了?
他淡淡地道,那他怎么叫我老人家呢?
那人闻言,吓得顿时尿了一地,赶紧趴在地上咚咚磕头,说边大、边大,我这张嘴太臭了,我是蠢猪,不会说话,您原谅我吧,您原谅我……
边巴慢吞吞地说,我原谅你了,万一你出去哪天找人把我揍一顿怎么办?我看你还是暂时呆在我家,我才比较安全!
不敢不敢,我绝对没那个胆子了。边大,只要您原谅我,我发誓,一出这个院门我就直接打车去机场,保证再不回来了。
边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看你说的,这个城市又不是我的,我哪敢不让你来呢,再说你店子开得好好的,突然回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逼你的呢?然后看着我,问是不是啊,亲爱的?
我掐了他腰一把,他咭咭地笑着,弯着腰瞄着我问我是不是嘛,亲爱的?
我差点笑场,强忍着点了点头。
他直起腰,崩着脸说看嘛,我说的是对的嘛,我女朋友都同意的。
那人赶紧跪着向前挪了两步,脸上又是血又是泪的,仰首说:边大,边大,那个店子我不要了,随您怎么处理。我是自愿离开的,与您无关,是我自己不适应这里的气候,我发誓,我出去后如果提您一个字,我不得好死......
边巴哼了一声,说还蛮懂事的嘛,你这几天在这儿过得怎么样啊?我们有没有对你不好啊?
那人赶紧回答: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根本就没在这里呆过,我们只是去地区玩了几天。
边巴脸一沉,闷声说道,还不滚,等着我派车送你俩还是怎么地?
那俩人顿时如丧家犬般连滚带爬地冲到门边,一个跟班慢攸攸地过去打开大门放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