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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石

五年前村里来了个老道士,自称为青云弟子的老神仙

在李家村村民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下,举重若轻的表演了一些个神奇的小法术。

在自以为火眼金睛,揭露过诸多骗术,李家村村民的证实下,老神仙在李家村受到了当地县官都没有的隆重礼遇,差点就给其在村口树给其个雕像,在老道士的言词拒绝下才罢休。

老神仙一粒仙丹治好了瘫痪十年的王猎户,几张黄纸道符让疯疯癫癫的张家疯子变得正常,还隐隐约约比原来激灵,当时十岁的李夜和十一岁的李炎就是老神仙的狂热教徒,老道士在的地方,后面就有这俩小子的发光的眼睛盯着,像狼崽子一样,让仙风道骨老神仙也颇为受用。

最后老神仙带走了其嘴中根骨惊奇的哥哥,其实道士也打心眼里喜欢弟弟,但抱着根骨太差,根本看不到前途的想法,最终留下了黯然神伤的李夜,并允诺一定会让李炎按时回家与家人团圆。

其后一年的时间,都没有李炎的书信消息,这让一开始狂喜的李财主心理开始变的猜疑起来,带着李夜都每天跑到村们口去巴望着哥哥的归来,差点变卖家产出去寻找被骗子骗走的长子。

第二年的中秋节,两口子终于见到了久别的儿子,两年间李炎的变化很大,个子高过弟弟不止一点,眼神也变的坚毅,身上开始有了隐约的仙气。

给了最关心的弟弟带了一件山上嫡传弟子穿的道袍,和自己在山上精挑细选的有意思的书籍。

给父母准备了延年益寿的灵丹,仙药,给木子买了一件漂亮的衣服,虽然一家人其乐融融,但细心的李炎还是看到了弟弟眼角隐约显露的落寞。

中秋过完没俩月,李炎又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偷偷的给了弟弟带了青云嫡系子弟练气的丹药和一本关于入道启门书籍。

李夜刚服下丹药,老道士就带了四个身着黑衣满身戾气的执法弟子,带走了正在传授李夜练气口诀的李炎。

那一天哥哥跪在老仙人身下,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头,额头上殷出血迹,求师傅不要把经书带走,让懵懂的李夜向天发誓不会把口诀说给别人,老仙人一阵哀声叹气,并没有责备弟子,摸摸了李夜的头道,与仙路无缘又何苦执着.。

“哥好久没回来了,”坐在村庄后面一座无名山峰上的李夜叹息道。

哥哥的影子越来越远,到最后,也许再也看不见了。

李夜每天早晨都会去后面的大山,听老人说这座山以前叫做大青山,满山都是青色,最近三百年才越来越荒废,没有植被生物,被村子人成为鬼山。

七月份,早晨的天气也很热,好像是一堆干柴,就等着太阳给其点上一把火。

练习完哥哥交给自己的一套功法之后,照例在山峰上打坐一会,在红色的太阳出现把山峰变成蒸笼之前,习惯性的去山谷的水潭里泡个澡。

在这座荒山有一座山谷,山谷照不进光,即使外面金光耀眼,这里也只有阴凉与黄昏,

山谷里有一个不大的水潭,水潭很平静,黑黝黝的,不起一丝波纹,外面的空气似火,这里也生不出让人跳入的渴望。

为了防止村子里孩子贪玩溺水,村里流传了许多关于这个水潭的鬼故事,三人成虎,以讹传讹,久而久之,这个还算清澈的水潭越来越无人问津了

在水潭里耍了一会水之后,身上不在燥热,清凉的感觉传遍整个身体,一头扎进水中,好久一段时间,水面上再也没有一丝涟漪

水潭里面很深,也很黑,李夜躺在一个漆黑如墨的却不进水的洞穴里,舒服的享受着与外界火炉相反的凉爽

这里是他们哥俩的秘密场地,一开始兄弟俩以为是神仙遗迹,里面藏着宝贝儿,但在最后两个透亮的火把地毯式的搜查下,发现里面除了一块大石头什么都没有,最后兄弟俩只能归功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洞穴中间有块大石头,石头表面平整,光滑,似乎被人工雕琢。

温度很舒适,没有蚊虫,没有噪音,环境良好,把这座大石头当成床的李夜睡的很快,还是大石头最有用了,还挺凉爽,睡梦里还无意识轻轻的拍了拍大石头以示赞赏。

这轻轻的拍打似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块巨大的岩石开始出现裂缝,咔咔咔的声音不断响起,裂缝扎的很慢,缝隙之间闪着淡青色的光芒,一开始几道裂缝如笔墨在白纸上作画,后来裂缝越来越来,青光越来越盛,终于到极致,如同黑色天空出现的亿万闪电密密麻麻,蹦的一声石头爆炸了,一块小小的破碎青石显露出来。

“****..。。”被炸飞到洞顶的瞬间看到闪闪发光疑似宝物的李夜破天荒的骂了一句脏话

这是在申诉大石头的的无礼,更是在更是在咆哮这似乎是“宝贝”的东西竟然在他睡觉中爆了出来,而自己又似乎失去意识。

青石盘绕在空中,闪闪发光的青色终于变淡,环绕着洞穴饶了一圈,最后在落在地上,似有灵性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李夜醒了过来,揉了揉发涨的脑袋,梳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

“石头炸裂,青石飞出,青石,宝贝,仙人..”

“宝贝,青石,青石呢.。。”像是看到自己成为仙人的契机,李夜猛地站了起来,四处在洞里搜寻着青石,漆黑的洞穴里莽撞走动,不一会儿头上就变撞出了血。

“小子我在这呢,别找了,吵得我都睡不着觉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出现在李夜的脑子里,声音很生硬,说话一字一字的蹦出来一样。

随后青光闪现,比刚才暗淡了不少,直接出现在李夜的面前,青光照出一张失而复得,神色激动的脸,满是泥土带着血迹。

“青石,你是什么宝贝儿,能够让我成为仙人嘛?”

“不能”

“你能吃吗,是那传说中的灵药吗?”

“不是”

“那你是?”

“当然是妖怪了,很凶残的那种,在这里等着生灵过来,吃掉他的身体,封印他的灵魂在石头里,和我作伴!”

沙哑的声音很是开心,青光大盛,朝着李林的脑子钻去,似是要吃掉李夜。

这开心的声音在李夜听来像是一个老妖怪,暗暗自责,这妖怪封印在石头里,这山洞进不来水,莫非是洞口有禁止,这可不就是恶鬼嘛。

李夜双手挡在脑袋前,眉头紧皱,双眼紧闭,咬紧牙关,似是下一秒就要死去。

青光在李夜脑门前停下,笑骂道:“救你这般胆小,还想要宝贝呢.。”

李夜发现自己并没有死,慢慢睁开一只眼,紧张道:“你.你,不吃我?”

青石没有说话,就这样在空中悬着。

“我可以走了吗,这是你的地盘,我下次再也不来了”说着就摸着洞穴的壁,绕开青光,想溜出去。

“站在,你是青云弟子?”

“这是我哥给我的,”李夜把这件道袍的因果说了一遍

“哦,我说呢,体内连灵根都没有的小子,还穿着青云嫡系弟子的道袍,我还以为这青云和华山一样没落了,连普通人都收了”

“少年失落,低下头,不确定的问道,青石,我没有一点希望成为仙人嘛”

“你多大了”

“再过几天十四了”

“可以,但很难”那声音似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少年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看到一个水壶,浑然不在乎这水壶里面装的是什么。

声音兴奋而颤抖问道:“怎么做”

“需要杀人,需要人血,需要很多很多的人血”

少年沉默,似是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少年抬起头,眼神坚毅道:“石头,我先回家吃饭了,都不知道几点了,我娘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石头被这突然的话弄得有点晕“这小子怎么回事,不是应该求这让我收他为徒,难道现在仙人的诱惑变低了。”

青石尴尬,碍于刚装高人的形象,支吾着说道:“小子,我看你额头发黑,必有血光之灾,把我带着,我帮你躲避这一灾祸。”

李夜犹豫了,在他小小的世界里,哪有听过修真就要鲜血的道理,当下认定这青石一定是恶鬼,要附在他身上,要利用他。

但是不知道这青石还有什么手段,害怕它突然翻脸,道:“那谢谢石头了”

青光一闪,青石钻进他的胸口,心中不安的李夜带着青石,离开了洞穴。

走出水潭,离开山谷,看着日头的方向,已至下午,“这觉可真够长的”少年感叹。

太阳如火炉一般悬在空中,尽情的将天火倾泻在干燥的大地,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偏偏一丝风都没有。

想着娘每天都为自己准备的酸梅汤,口水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子,这空中有股很浓郁的血腥味,煞气很重”胸口的青石突然开口,语气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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