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飞燕!你不要走啊,你听我说嘛。”王振威跟在气冲冲的沈飞燕的后面,一路喊道。
按照杨有为指示的方向,一路找来的李云聪敏感地捕捉到了“飞燕”二字,循声找去,果然是王振威和沈飞燕二人。
只听到沈飞燕严声责问:“这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这明明就是家婚庆器皿店!”
王振威笨拙地否认着:“不是,真的不是啊。”
“我最烦人家说谎骗我,你这到底算什么啊。你这到底想干什么?”沈飞燕语气越来越弱,说到最后,语气中的娇羞已然多过生气,眼睛也不再瞪着王振威,而是瞟向别处。
“飞燕,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镖局里的镖师背地里都管你叫,叫嫂子。还有我爹,我爹都跟我说过好几回抱孙子的事儿了。还有好久没见的三姨,也催我,说……”王振威不好意思地解释着。沈飞燕低着头左瞧右看又是不是悄悄看两眼王振威,好像生怕别人听到这些让她害羞的话。
“说!他们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哼!”沈飞燕扭头跑走了。
一架马车从沈飞燕背后疾驰而来,眼见就要撞上去。李云聪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拨开两旁的人就向前冲去,但他终究慢了一步,因为王振威也看到了疾驰的马车。李云聪还未赶上前去,已看到王振威搂着沈飞燕的腰躲开了马车。两人目光对视,都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分开转身,背对着对方。
李云聪觉得嘴里有点苦,很想喝酒,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为什么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呢?他责问自己,但又为自己找了借口,沈飞燕是自己当做亲妹妹般的人,关心她也是自然,当兄长的不是总是不喜欢妹夫吗?不过现在有王振威在她身边守护,自己应当放心、开心才是。
刚才的有惊无险让王振威鼓起勇气,紧张地向沈飞燕诉说着自己心中的话:“飞燕,是我嘴笨,常气你,可是,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我喜欢你,我想你嫁给我!”王振威终于说出了这最后一句,一转身,却看到李云聪站在自己身后。
沈飞燕早在王振威开始说第一句话时,就跑开了,只是王振威心中紧张,并没有注意到沈飞燕离去的脚步声,也没有注意到李云聪走上前来的脚步声。李云聪看到沈飞燕离开,便安排吴可跟着沈飞燕,自己则来拖住王振威。
李云聪强打笑容道:“王兄。”
王振威没有想到李云聪会出现在这里,尴尬地笑了几声,向李云聪抱拳道:“原来是顺天府尹李云聪李大人。”
李云聪也抱拳还礼:“听王兄的意思,莫非与飞燕?”李云聪语气拿捏得很好,听不出丝毫不该有的感情,李云聪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掩盖得这么好,果然在京为官的这半年多让自己发生了些变化。
“哎,哎,哎,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随便逛逛。”王振威急着否认,着急的语气、不自然的表情,又怎么能瞒过官场滚打了好几年的李云聪。
“少镖头,你就别再瞒我了,刚才的心声,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啊。真是可喜可贺!不如这样,容我李某请王兄小酌一番,以表庆贺,如何呀?”
王振威仍旧一脸尴尬地否认着:“李大人,真的没有这档子事儿啊。就算有,由你来祝酒,你不觉得怪吗?”王振威无论如何,对于李云聪这杯酒,总是不想喝下去的。
“哈,王兄,看来你是误会了。”李云聪依旧谈笑自若:“我跟飞燕只是兄妹之情,仅此而已。再说,我李某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吗?就冲你这句话,这杯酒我是非请不可了!”
“既然如此,在下舍命陪君子,决不含糊!”王振威听李云聪这么说,再拒绝下去反而显得自己矫情,当下爽快答应。
“哈哈,好!痛快!请!”
“走!”
两人说着找了一家附近生意不错的酒楼,点了几碟小菜、两壶好酒,当下聊了起来。
“来,少镖头,我敬你一杯。”李云聪率先干了一杯酒。
王振威二话不说,只是拿起酒,敬了一下,饮尽杯中酒。
“爽快!”李云聪说着又给二人斟满了酒。
王振威对李云聪始终存在敌意,无论李云聪如何说,他对李云聪都没有好感觉:“没想到李兄那么能喝。”
李云聪不理他语气中的讥讽,又端起一杯酒道:“王兄少年英雄,与飞燕真是绝配啊!请!”说着喝完了杯中之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王振威也不甘示弱,举杯道:“李兄讲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莫非王兄认为李某此心不诚?”
王振威撇了撇嘴:“别误会,我喝。”
“好!痛快!”李云聪说着将放在一旁的两个小酒缸拿了起来,一个放在王振威面前,自己则拔开另一个的塞子,提着酒缸上的红线,以整缸酒向王振威敬道:“我祝你跟飞燕早日成亲,白头偕老。”
“好!干!”王振威拿起面前的酒缸,与李云聪的碰在一起。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