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振威出门去抓药,却见两帮人在当街对架。
原来这又是候天彪的恶计。他挑起两个向来有龃龉的镖局的不和,希望二者大打出手,他好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
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忽见一杆枪横在缠斗之人的中间将二人分开,这枪来势很快,转眼间便分开数人。
“两位前辈,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原来是王振威。
双方的当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吵了起来,眼看又要动手,王振威赶紧阻拦,却听得两人所说,似乎是受人挑拨。
“若不是他提前给我下战书,我何必现在就跟他动武呢。”
“嘿我说,董癞子,你什么时候学会耍赖了,明明是你给我下的战书。”
“你胡说!”
“我什么时候胡说,你……”
“两位前辈,不如把你们的战书都拿出来看看吧。
”我说小王,你到底是哪头儿的?你到底帮谁啊?”
“我哪头都不帮,关老爷面前三炷香,我们拜的都是同一个祖师爷。要是你们把战书拿出来,或许我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双方的战书一出,看着两封战书上一模一样的字迹,王振威想到了一个人:“我看,这事情定是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
在楼上当街吃酒的候天彪出来查看,却发现街上已经空了,只有王振威对他报以嘲讽的一笑。
“你一大清早去哪里了?”看到王振威回来,王兆兴从屋里迎出来。
“爹,我去给你抓药了。”王振威举了举手中的药包。
“去抓药还带着大枪?”
“爹,我知道错了。”
“要记住祖训。”
“知道,闲事莫管,饭吃三碗。”王振威垂头丧气道。
王兆兴点头道:“今天的事,你做的漂亮。”说着,对王振威笑了笑,回头进屋了。
“你说什么?”王振威没有反应过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神州镖局内,候天彪却大为恼火。
那日被王振威打退的瘦高个子谄笑道:“彪爷,天下镖局已经半残了,害怕他们不成。”
“你懂什么,那小子是个人物,现在不除,日后必成大患。官府的事情怎么样了?”
“彪爷,您就放心吧。”
“大人,这是各大镖局送来的礼金。”顺天府衙内,刘班头向李云聪展示着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
“哪家送的最多?”
“神州镖局送的最多。”刘班头说着递给了李云聪一锭银子:“大人您看,这就是神州镖局送来的。”
李云聪手中掂着这沉甸甸的银子,发现银锭座下刻着“库银”二字。他沉思了一会儿,又继续问道:“那么,哪家送的最少?”
“其他各家送的差不多,只有那个天下镖局,什么都没送。”
听到这里,李云聪突然笑了:“好一个天下镖局。来啊,把神州镖局的金收起来,其他的全部退回去。”
“是!大人,我们还接到线报,说晚上土地庙里面有交易。”
“哦?那你晚上带好人,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骆庭、周沙,进来一下。”李云聪吩咐完刘班头,冲外面喊道。
“来了。”
“等会儿陪我去一趟天下镖局。”
“少爷,少爷,我刚才路过顺天府,看到谭老八他们给李大人府上送了好几个箱子。”小来一边从外面跑进来,一边气喘吁吁道。这谭老八就是那日被王振威击退,一直在候天彪跟前效力的瘦高个子。
练功的弟子一听到这消息,也都停下练功,围了过来。
“那还能有假。宝平胡同,除了咱们家,其他人都送礼金去了。”
“胡说,你们都胡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沈飞燕也听到他们的议论走了过来,有些生气。
“嗨,师姐,这有什么奇怪的。亮镖大会其实就是青天大老爷他们的生财之道嘛。”小来道。
“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这几日沈飞燕正与王振威闹矛盾,听到他们又在说李云聪的不好,无论如何,她还是相信当年一起玩耍的李哥哥不会是一个贪官恶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知道吗?”王振威讽刺道。
“我就知道!”沈飞燕愤声道。
“你的李哥哥就是一个狗官,你知道吗?”
“王振威,我不许你胡说!”
“我就要说,狗官、狗官,他就是个狗官!”
“你!”
“谁说我是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