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叫喊:“不好了,神机谷和青吾山的弟子打起来啦。”
“嗯?”江余和范知明二人闻言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去看看?”
看热闹是人之天性,等到江余和范知明感到事发地时,周围已经围了好一些人。江余顺着众人目光看去,只见前方宽阔的石台之上,两伙人马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
神机谷那边以那位名叫玉儿的少女为首。只见玉儿俊眉一翘,朗声道:“卓师兄,这就是你们青吾山的待客之道?”
青吾山这边自然以卓远山为首。只见卓远山拱了拱手,沉声道:“诸位不要激动,我想这之间一定有一些误会。”
这时一位青吾山的年轻弟子说道:“大师兄,他们实在欺人太甚!李师弟的手被这群混蛋用暗器刺穿,怕是要废了啊。”
卓远山听到自己师弟的惨况,眉头一挑,强压着怒气,说道:“不管如何,诸位伤了我师弟,这是事实,不知诸位有何解释?”
神机谷那边,玉儿面色一冷,道:“是你们那位李师弟,先来招惹我神机谷弟子,说什么我们神机谷只会依仗奇淫技巧,不懂武功之类的话。我们神机谷被人如此嘲讽,自然不能忍气吞声,于是我师弟便要求与你这李师弟切磋。谁知你这李师弟嘴巴挺能说,武功却如此差劲,结果我这师弟收手不及,便伤了他,这又能怪谁?”
青吾山那位青年弟子开口道:“李师弟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你们就是武功差劲,只能靠着奇淫技巧暗箭伤人。”
神机谷那边一位弟子闻言,冷声道:“真要是生死搏斗,谁管你用的是什么手段,能杀人就行。你要是不服的话,我们就来切磋一下,生死无论,如何?”
“生死勿论,这可是你说的!”那青吾山年轻弟子怒声道。
“师弟,冷静。”卓远山一把拉住想要冲上去的师弟,然后朝神机谷众人拱了拱手,道:“虽然你们下手狠辣,但既然是切磋之中不慎受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你们确实伤了我师弟,如果我不闻不问,想来青吾山诸位师弟也不会放过我。要不这样,你们出一位弟子和我切磋一番,如果我赢了,就请伤我师弟之人,向其磕头赔罪。如果我不敌,这事就此揭过。如何?”
玉儿闻言冷笑一声,道:“卓师兄打得好算盘,这样不论输赢,你都不会吃亏。我们凭什么答应?”
“那你想如何?”
玉儿淡淡道:“我也不要求太多。如果你输得话,便在在场众位面前,大声喊一句‘青吾山武学不如神机谷机关之术’便可。你看如何?”
卓远山摇头道:“不可。青吾山武学乃是门派无数先辈的心血凝结而成,传承至今,我又何德何能,有资格去评判其优劣?这样,如果我输了,我就大喊三声‘我卓远山武功不如你神机营机关’,这样如何?”
玉儿想了想,道:“这样也行。那就由我来向卓师兄讨教一二吧。”
于是,两派弟子便向四周散开,为二人提供足够的空间进行切磋。
趁这个空档时间,范知明向身旁的江余问道:“少爷,你觉得谁会赢?”
江余想了想,说道:“要我说,这卓远山赢面较大。他可是已经成名的人物,武功想来不差,而且又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考验。而那玉儿虽然不知实力如何,但看年纪要比卓远山小上不少,想来不会比卓远山更强。”
范知明一笑,道:“我倒觉得不一定。”
“噢,为何?”
范知明不答话,只是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时,场上众人已经完全散开,只留下玉儿和卓远山站在空旷的石台中央。
卓远山以一双肉掌迎敌,想来所修的便是青吾山镇派绝技鱼龙拳经。而玉儿却从袖口中掏出一支玉箫,遥遥指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对手。
“这小姑娘还会吹箫啊,不简单。”江余心思单纯地想着。
卓远山并没有女士优先的风度,而是抢先出手。只见他脚步一动,直向对手扑去。那玉儿见到卓远山凶猛地模样,毫不惊慌,也不躲闪,只是立在原地不动,手握着玉箫,直指对手。
眼看卓远山就要扑到玉儿身前,就在此时,卓远山眼眸猛然放大,同时脚步一变,快速向旁边躲去。
“怎么回事?”旁观众人看得不明就里,也没有看到玉儿有所动作,这卓远山怎么就躲避起来了。
不过江余却看的清楚,就在刚刚,那玉箫之中猛然射出一根银针,向卓远山射去。那银针又细又快,要换常人估计看都看不见,那卓远山反应竟如此迅速,还能硬生生的变化脚步,躲闪过去。
“这神机谷的机关暗器果然不俗。”江余心中暗想。
那卓远山躲过这一击后,脚步不停,从侧面朝对手掠去。这时玉儿没来得及继续用手中的玉箫还击,使得卓远山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侧肩之上。
玉儿受这一掌,后退两步,而那卓远山却捂着手掌一脸后退数步,脸上闪过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卧槽,难道是传说中的软猬甲?”江余心中大吃一惊,难道这玩意儿也穿越了?
就在卓远山后退的同时,玉儿将手中的玉箫朝卓远山扔了过去。看到飞来的玉箫,卓远山可不敢硬接,谁知道里面又有什么机关,于是他又向后猛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却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那玉箫竟然如炸弹一般爆裂看来,江余清晰地看到,那爆裂开的玉箫里突然飞出了无数根刚才那样的银针,密密麻麻朝着卓远山哪个方向飞去。
卓远山见此情景,面色大变,由于那针雨是呈扇形朝他飞来,他根本没有像旁躲闪的空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卓远山突然向后倒去,竟然就这样躺在了地上。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一倒竟然正好找到了针雨中的一丝缝隙,卓远山竟然毫发无伤的躲过了这必杀之局。
“厉害。”范知明不自觉地赞出声来。
“真丑。”江余觉得这招躲避太难看了,要换他肯定不会采用如此有损形象的方法躲避呢。
卓远山倒丝毫不为自己狼狈的动作而感到羞愧,等到针雨飞过,他便一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脸淡定地看着对手,一副“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的挑衅表情。
玉儿显得更加淡定,只见她双掌一翻,两个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玉箫分别出现在了她的双手之中。
卓远山见状,脸都有些绿了,本来以为对方用的是手枪,丢了就没了,没想到其实是手榴弹,丢了一颗还有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