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木苑的声音,木蹊转头看向了此刻却热泪盈眶的爸爸妈妈。
也许是分离的场景用笑容更容易去缓和吧。
木蹊冲着爸妈很是坚强的轻松一笑。
小心啜泣的妈妈不禁“噗嗤”一笑,像极了个孩子,脸朝着爸爸怀里一靠,恰好的挡住了她这副想哭又想笑的表情。
千言万语在这几分钟里却都变成了最简单的嘘寒问暖。
随着车站的广播声响起。
一个温暖的家庭就此诀别。
木蹊在挥手之间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姐姐之间的距离会有慢慢变远的时候。
可能人都要面对分离吧。
这是成长。
也是蜕变的初次。
……
姐姐的身影渐渐隐没在人群之中。
直到看不见。
木蹊才跟着爸妈一起回家。
爸妈眼里对姐姐的担心以及出自爱的支持,木蹊感受的极其清晰。
那是最好的关于家的爱。
她也爱着,也被爱着。
……
阳历2.24号,木蹊终于重回校园。
新的一年,每棵树都好像越发茁壮了。
兴许是久违,兴许是新奇。
重回校园,似乎每个角落都值得让木蹊细细感受。
她突然很期待这一年的生活,这一年的一切。
期待着她结下梁子的四个姑娘。
包括,期待着一个寒假未见的谭铭辰。
“木头!”一只手突然拍过刚刚站进有些空荡的教室的木蹊的肩膀。
木蹊扭头看。
是皖玫,还有一个仍然很矮却瘦了很多的苏堇。
“哈哈。怎么过了个新年,还这么调皮。”木蹊笑着转身面对皖玫和苏堇。“唉?不对啊?你怎么瘦这么多,苏堇。”
“你还说她呢!死命练篮球呗。跟头驴似的。人家教练都说了可以慢慢来,她死活不听,非要每天练每天练。”皖玫伸出手朝着苏堇的脑袋瓜打了一下。
苏堇朝着她做了个鬼脸,眼睛里却充盈着满足。“也没有很多啦。”
“呀哈,都来了啊?”凌言跨过教室门槛,朝着座位帅气的把书包丢下。
“对啊,就等你了!”三个女生扭头异口同声,随后又是相视一笑。
“哎呀,我知道我长得帅,你们不用这样。”
空气冷场三分钟。
准确的说,从那个“帅”字出来就冷场了,精确一点,足足冷场了三分15秒。
木蹊给了凌言一个白眼,传递着四个字“自己体会”。
皖玫和苏堇表示很无语,随后又被周亚的一个新篮球给吊了魂去了。
“木蹊,凌言!”叶篱面带笑容从后门跑了出来,换上了新的发型的她,齐齐的刘海,不长不短的马尾似乎更显得高挑和青春,仿佛把学校的美女都甩了个遍。
“哎呦,小妞这么热情呢?”凌言看到眼前焕然一新的叶篱都不禁眼前一亮,像个男孩子一样搭上了叶篱的肩膀,不知道凌言是女孩子的的还以为哪个男孩子在占人家女孩子便宜。
“哈哈,对啊。”叶篱明朗的一笑,像极了初春的花,阳光明媚。
“叶篱,这个发型不错啊,好看好看。”木蹊忍不住的替叶篱的新发型点赞。
“嘻嘻。因为今年我可能要去找一个专业的音乐老师把这方面好好锻炼一下,我妈说学习艺术首先就是外貌的第一印象,要我好好收拾。”
“那你这是打算以后学音乐了吗?”凌言剥开一袋旺仔牛奶糖,拿完一颗,传给身边的叶篱和木蹊。
“差不多吧,反正我可能就以后靠这个吃饭了。”
“哈哈,我要不要先要个签名啊!”木蹊塞进嘴里一颗牛奶糖,一脸嬉笑。
“哎呀,又不一定是明星路,也可能是老师啊,之类的。”
“那以后也会很有名的!”凌言郑重的点点头!
“托你吉言啊!”
“对了,我还没怎么完完整整的听你唱过一首歌呢,都是上课的时候偶尔瞎哼的,不完整!”木蹊噘噘嘴。
“那简单啊,这个周我们几个去k歌怎么样?”叶篱伸手搭上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木蹊。
(感觉我们家女主好矮的样子)
“我同意!”凌言举起双手表示赞成。
“ok!”木蹊点点头。
皖玫和苏堇得到出去唱歌的消息也纷纷表示同意。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开学第一个周的周末。
……
教室的钟表不停地转动着,教室里的座位也被一个个慢慢填满,木蹊看着身边那个期待了很久却始终都还是空落落的座位,心有些微微的凉。
凡老师在讲台上认真地讲着始终如一的校规,木蹊却无心去听。
“报告。”久违却依旧好听的声音划破时空。
木蹊低头的眼睛显出惊喜的神色,轻勾嘴角,任由笑容蔓延至每个细胞。
仍旧带着一股暖暖的风,谭铭辰扔下书包坐下来。
木蹊终于抬起头,偷偷的看着身边这个男孩子。
一个寒假过去了,他好像又长高了。
但是变得更好看了。
可好像也更瘦了。
木蹊本能的伸手去触摸谭铭辰变得清瘦的脸颊。
谭铭辰却恰好回头。
微微拧眉。
空气里演唱着尴尬。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木蹊伸在半空中的手也退了回去。
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扭头,刻意着不和谭铭辰四目相对。
“怎么?”谭铭辰摘下眼镜擦拭着镜片。
“没——”
“那你扭头干嘛。”
“那我非要看着你干嘛?”某人这会牛角尖钻的不错。
“好像也有道理,没想到一个寒假还把你脑子变聪明了,逻辑都通了。”
谭铭辰腾出手,赏给了木蹊的丸子头一个爆栗。
“哎呀,别弄,我头发都乱了。”木蹊终于重新扭头,摆弄着被谭铭辰一个爆栗弄乱的丸子头。
“哈哈,乱着好像哪吒,只不过人家是两个丸子。”
“去你的!”木蹊松开重新弄好的马尾,好不容易扎起来的丸子被谭铭辰的爆栗重重的打乱了,所以干脆就绑马尾好了,简单省事。
木蹊终于安心下来,小声的跟谭铭辰说笑。
我们都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谭铭辰那样优秀的人,也会因为其他人没有去听讲。
如果身边有一个让你觉得比任何更重要更有趣的人,可能就不会去在意其他了。
无论是前者重要的人还是后者更有趣的人,谭铭辰都这样做了,只是一个无意。这个人单纯起来,就像个孩子。
“喏,这个给你的。”木蹊从书包里掏出那个新年的时候买的围巾盒。
“你有良心了阿?”谭铭辰一边戏弄木蹊,一边接过白色盒子。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