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铭辰低沉的嗓音落地,随即,白色球鞋的影子消逝在八一班教室里。
木蹊整个傻眼,愣愣的站在原地像是定住了一样睁大眼睛也不眨巴,惊讶和后知后觉的欣喜从心底油然升起。
夏冉朝着苏堇和凌言的及木蹊地方笑笑,谭铭辰总归还是有良心啊!也回归座位收拾书包。
某人却就这么二的动作和神态维持了十分钟……
“喂?”苏堇朝着傻眼的木蹊的前方绕绕手。
某个木头保持不动——
凌言大喊:“喂?”
仍然不动——
“我的个娘啊?不是愣傻了吧??”夏冉背上收拾好的书包朝着停顿在原地的木蹊走去。
“木蹊?木蹊?喂???喂!”苏堇大喊。
木蹊的眼睛里突然绽放出后知后觉的笑意,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起,像个机器人一样转身回座位那书包,安定却不以为然的在心底扎根,傻不拉几的魔性笑声回荡——
“嘿嘿嘿——哈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弄得剩下的三个女生一脸茫然相视,随即又看向那个傻笑的声源——
然后莫名其妙的相对笑起来。
尴尬的气氛在奇怪的笑声里陡然变得好起来。
最后,夏冉,凌言,苏堇抬着笑声莫名其妙魔性而且一直没停下来的精神病人木蹊的回家!
…………
周三的天气有些干燥,南城的樟叶却没有因为天气而泛黄,反而更努力和冷静的绽放着深绿的光彩,仿佛是在和吞噬他们生命空隙里的秋风做顽强的抗衡。
木蹊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行走在学校的楼梯道,昨天因为谭铭辰的一句话兴奋了一晚上,根本没有休息好,上学走路都觉得迷迷糊糊。情绪是已经镇定下来了,只不过想要完全恢复好的状态恐怕还要十天半个月,没办法,好像一出生就是个笑点低的缺根筋的脑残大妈。
一阵干冷的风突然从耳间划过,惹得木蹊一阵颤栗,眼前出现那个刚刚带来一阵冷风的很猛烈向前冲的身影——
咦?那是?
谭铭辰?
是他?
对!是他!是谭铭辰!!!
那阵惹得木蹊有些打颤的风被那个熟悉的身影的冲刷化作乌有,反而是那句很冷不丁的冒出来的话‘把你手洗洗’此时又回荡在木蹊的心间,暖流袭卷于全身,迷迷糊糊也随即而散,木蹊朝着那个高高的向前冲去的身影轻盈一笑,什么时候开始安定是看见你?
不知道算不算是默契,忙着赶路进教室的谭铭辰居然猛的回头向后看了一眼,幽眸里瞬间划过昨天那个‘蠢到哭的货’的笑意充盈的脸颊,昨天的那些无奈和恼火荡然无存,——蠢到哭的货,是谭铭辰对她最新定义!因为没有人更蠢了,嗯,他智商高成绩好,因此木蹊就是那个蠢到哭的货,还是学渣渣!
出于对新生的好心,谭铭辰还是一只手撑着楼梯的扶手,像是耍帅的样子,朝着还在下面一层楼的慢慢走的木蹊喊了喊。
“木蹊是吧?走快点,快迟到了。”谭铭辰的脸颊上迅速闪过一个善意的浅笑,懒懒的勾起嘴角维持了几秒钟。
“好。”对谭铭辰的主动问候,木蹊不再和昨天尴尬的时候一样反应迟钝,惊喜仍然充斥在心底,反应也不再是火星对地球的连接距离,反而很敏捷,朝着他回应着有些过分的流利。
谭铭辰不在说话,迅速的迈出长腿向前奔去,仍然留下那股吹的让人生冷的风划过每一个路过他的人耳际。
木蹊仍旧朝着那个背影看着,微笑悄然绽放,仿佛是清晨刚刚被雨露点醒的小雏菊,带着清新可爱脱俗以及弱小稚嫩去绽放。
空气里仿佛都涌出几分暖流,笼罩了一层接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清露。
仅仅是他路过,就会给人很温暖很特别的感觉。
没有好看的浅梨涡,也没有特意去装饰的笑容,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从眼睛或是嘴角边绽放出笑意,带给每一个人一缕清晰温暖而不刺眼的阳光。
这好像就是我后来所细水长流的喜欢的那个人——
安定是看见你
…………
开学典礼拖拖拉拉的到周四的晚自习才举行,正好的浪费了一节数学晚自习的时间,和蔼却对教学质量有着严格要求的郭老师撇撇嘴发牢骚还是只能放走班里的同学去参加。迎着有些残落的余阳和快要落下的夜幕,木蹊跟着凌言和苏堇一起一路小跑到六楼会议室参加开学典礼。
六楼的会议室很宽敞,容纳了整整八个初二班级五六百来人还是显得空空荡荡。
木蹊在哄闹的汹涌人潮里被挤的直接粗暴丢出进本班的规定的几排座位里。
终于和凌言以及苏堇安定下来座位,苏堇坐在木蹊的左边,凌言则在身后。
安定下来的木蹊反而有些兴奋过头,在人潮里继续寻寻觅觅着那个高个子的身影。
大概连木蹊自己都忘记了,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竟然就养成了那个看见他才会比较安定的习惯。眼角深处在渐渐褪去的人潮中烙下了深深的失望,无奈,从有些略窄的道口进来的人摩肩接踵,根本找不到他在哪里。
“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