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长荥的脸抽了三抽,白了他一眼。
只月蝉听得低下头去偷偷笑着。自己的事一点不急,倒是很乐得看皇上和娘娘之间的事。
突然间船身猛地一抖,船内的人一个个都跟着倒了地。
外头慕容静的声音再次传来,“先生!快下令将船靠岸吧!”
“不行,上去了就是死!”宋离出来说道。
祗吾一惊,“还不至于吧。怎么说我们两个也是一国之君,死在他西势他也不怕闹出事来?”
“你没和西势舟弦打过交道,不知道他那个人。心思狠毒最会见缝插针,你我新上位,各自国内是个什么情况。他清楚得很。”
“那现在怎么办。留在船上也不是办法啊!”
宋离紧皱起眉头。里头尉迟长荥的声音传来,“跳水不行。她刚刚排完血身体虚弱,受了寒必定落下大病根。”
慕容静上前道,“难不成为了一个她,我们都要命丧于此吗?”这话虽然不好听,却也说的是事实。
月蝉这时出了来,颇赌气的对着她道,“那你们跳吧。我陪着娘娘上岸,那几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要为难两个女人吧。”
“那我陪着你去!”尉迟长荥突然对着月蝉说道。
月蝉一惊,脸瞬时羞得通红,目光又不自觉的瞟向阮炎。
祗吾尴尬的笑了笑,慕容静有些愤恨的看着月蝉。
“我带着木贻萝,你们各自跳吧。男的带着女的,水性好的带着水性差的。每个人尽量不落单。上了岸躲藏。统一到陈国边界沛县暗花楼集合。”宋离自然地带着一股天子气息。
众人都噤了声,听从下来各自行动。
宋离看了看祗吾,祗吾朝他点了点头。就随着自身侍卫出了船。
月蝉往阮炎那边走去,想要他带着她。阮炎别开目光去不看她。
尉迟长荥倒是积极,走过去一把搂住她道,“可巧小爷的水性不错,就勉强带着你吧。”
月蝉白了他一眼,“瘦得跟个杆子一样,你还是找个侍卫带着你吧。”
“嘿!我这是看着瘦,身体还是蛮壮实的好吗。不然脱了给你看看?”
“谁要看你的了?”
阮炎眸色更冷了些,不理会身边二人,自顾自的出了去。慕容静看了看吵闹的那两个人,冷哼了声也跟着离开了。有爱慕她的侍卫主动要来带着她的,也被她轰走了。
这些武功高深的近侍,都是水性高的,又清高。除了宋离谁都瞧不起谁。
宋离给昏睡的女人披上了大氅,将她背起到了外面,此时人都已经入了水游走了。唯独阮炎还待在船头的,杵着船杆稳了稳身形,被暴雨吹湿了一声。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怎么还不走?”
阮炎低着头回道,“西势舟弦目标在娘娘和先生,我跟在先生后头做后应。”
宋离点了点头,又将怀里的女人裹紧了些。船被大风刮得摇晃得更厉害了,人跟着就要倒。
宋离毫不犹豫的带着女人入了水。阮炎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跟着跳进了古运河。
岸边策马而来的年轻男子正好目睹了最后跳下的这一批人,大船随着狂风暴雨的卷袭,左摇右晃得厉害,随时都要翻入河里的样子。十五脸色一僵,他……也掉下去了吗?
埋伏在两旁的士兵有认识十五的,正要赶去问候。只见他们的十五王爷一把跃马而下,朝着古运河而去。
只听“扑通”一声,年轻的男子也跟着入了古运河。士兵官员大惊,叫喊着“快救起王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