祗安安过来的时候大二吉已携着晕倒的贻萝云远去了。
“大吉二吉那抓的谁家的姑娘一溜烟的跑了。”祗安安朝着看去。
祗烟雅一把挡到她面前,“哪里来的姑娘啊,那两小子犯傻拿了人家的包袱,我正命他们还回去呢。”祗烟雅撒娇道:“大姐,你吃饭了没,我都快饿死了,快带我去吃好吃的。”
祗安安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这是在西势,你可别胡来。要是被知道我们弄了当地人,回去你哥哥定会剥了你的皮。”
祗烟雅讨好的搀上祗安安的手臂,“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种胡来的人。”
跑了一路,二吉对着大吉道:“哥,咱们把她扔哪啊?”
大吉四处瞅了瞅,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破庙傻笑道:“走,去那。”
梁国长清宫,宋离郁闷的将书案上的奏折推至一边。祁峰上前恭声道:“陛下可是乏了,需要传人歇息吗?”
宋离头也没抬,祁峰又唤了两声,以为他是睡着了,正准备招呼外头来人伺候。只听得宋离声音冷冷传来:“那日夜里你说你闹肚子,到底是去了哪里?”
祁峰心一颤,弓着身子退至宋离案下跪下,按实道:“奴才去送溪妃娘娘出宫了。”他跟了宋离多年,自然清楚他的性子,既然出口相问了,自然是已经知道了。
宋离抬起头来,眸光盯着他,满是失望。
祁峰却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是比平常任何一个时刻都要稳重一些的说道:“就是丢了祁峰的这条贱命,祁峰还是得说。陛下,我也是自小在您身边长大的,您的心思多多少少都看得出一些。溪妃只是您一时的喜爱罢了,不会长久,皇后跟随您多年,她为您所做的祁峰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她才应该是您的毕生所爱啊。为了一个溪妃伤了皇后的心,祁峰认为,不值得。”
一声巨响,却是宋离推翻了跟前的桌案,东西散落一地。祁峰依旧额头贴地躬身跪着。
“你对皇后藏的什么心思,朕也清楚。”
祁峰闻言浑身一抖,徐徐抬起头,神色间满是惊慌失措。
“……下官,不敢。”
西势朝,秦羽瑶亲自将红豆粥端着往舟弦寝宫而去。
“大妃娘娘……”舟弦身边的大奴官站在宫门外头,一脸为难之色。
秦羽瑶心下已知晓了个大半,将粥递回给身后的奴女,“皇上又自己出去玩了?”
奴官微微点了点头。秦羽瑶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可说多久回来?”
“这……奴才不知道……”
夏日近黄昏,夕阳西下,好一番壮阔美景。山路西边两个健壮青年策马奔腾而来,一路风尘仆仆好不豪迈。仔细瞧去,一个生的邪魅妖艳。一个虽看起来身高足九尺,可约莫年岁不大,脸蛋依旧稚嫩无比,仿佛那剥了壳的鸡蛋,直叫人想伸手捏一捏。
“十五,酒拿来!”
那被叫唤为十五的少年取下身上的酒袋子朝舟弦扔去。舟弦一把接住,狂饮起来。
“七哥,落日也赏了,马也骑够了。该回去了吧,天都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