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泰然的话再次让郎世平和钟九鼎吃了一惊,按照他所说的,自他答应和居梅夫人联手之后,司马善谋便再也没有派人来找过他,居梅夫人她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郎世平是不知道居梅夫人的真实身份,可他知道居梅夫人和司马善谋是敌对关系,任谁也不会去按照敌人的想法去做事的,更何况这个敌人还是司马善谋的头等大敌,并且就像傅泰然刚刚所说,他已经是无力支撑了,司马善谋只要是再下点功夫,天下总镖局就也要真正的臣服于他司马善谋了,这个时候暂时放弃,是没有任何道理的,郎世平怎么想,也想不通居梅夫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钟九鼎其实也想不通居梅夫人到底是如何做的,不过钟九鼎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去想什么,因为他明白他此时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这中间的事情,钟九鼎现在知道的还太少。
钟九鼎沉思片刻,道:“既然傅老大都已经和居梅夫人联手了,之前钟某听居梅夫人说过,说是钟某来到洛阳之后,自会有人来找我,只是令钟某想不到的是,这个人竟会是‘四平八稳’的傅老大,要扳倒司马善谋绝非易事,关于钟某回来之事,外面都已经是传遍了,我想要干吗,外面也已传遍了,居梅夫人你也见了,你也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现在要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傅老大准备怎么帮我呢?”
傅泰然道:“这个钟九爷还请放心,我们既已经是一个阵营的了,老朽自会鼎力相帮的!况且这一次我们谁恐怕也是输不起!所以钟九爷有何需要老朽帮忙的,敬请吩咐,老朽绝不会耽误片刻的!”
钟九鼎道:“江湖皇帝我做过,江湖之事我明白,可是我却从未组建过一个庞大的势力,我之前的一切都是靠着我腰间的这把刀拼出来的,而傅老大却不同,在组建一方势力这方面,傅老大还真是钟某的老师,我还是想先听听傅老大的意见!”
傅泰然干笑一声,沉思后,也决定不再隐瞒,便回答道:“老朽怎么敢称钟九爷的老师呢,其实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论是江湖人还是寻常百姓都与钱没仇,这钱只要是花对了地方,自会获得十倍的回报,还有就是舆论的影响,人的名声都是传出来,钟九爷之前是铁骨铮铮的英雄,从不变通,都是凭着江湖道义去做事,但是该有的粉饰还是要有的,钟九爷有名声,不管是赵老爷子还是靖南真人之前都和钟九爷私交甚好,再加之现在又有郎公子鼎力相帮,我们大可以借此造势,以此来成立属于钟九爷的势力!”
傅泰然说完这话后,含笑看着钟九鼎和郎世平,郎世平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石,也没看傅泰然,而钟九鼎则饶有兴致的看着傅泰然并说道:“傅老大,你接着说呀,最好能具体点。”
傅泰然脸色一变,神情严肃的继续说道:“其实并不难,老朽已考虑许久,我们还是有和司马善谋一战的实力在!江湖中向来不缺少投机者,更不缺少豪赌之人,他们渴求一个成名的机会,但是在司马善谋那里却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而我们可以给他们机会,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只要是许以名利,就自然会有人来替我们卖命的!”
说到此处,傅泰然抬了一下头,闭起了双眼,然后猛然睁开双眼,双手握拳,道:“老朽平稳了一辈子,从来都是谨慎行事,生怕是一步走错或是站错了立场,就会身败名裂!老朽武艺不精,手底下人虽多,可是成才的却没几个,这大半辈子老朽都是谨小慎微,不去做选择,从不表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谁当权,老朽就和谁套近乎,这一次老朽决定豁出去了,只要是钟九爷摇旗呐喊,老朽也就公开表态,天下总镖局便就加入钟九爷的势力之中,誓与司马善谋不两立!”
钟九鼎听后,淡淡地说道:“看来傅老大已经是深思熟虑过了,想必其计划也已经是了然于胸,傅老大刚刚所说的,我钟某人也听不懂,就算是听得懂,也不晓得要如何去做,不过呢,我势必是会摇旗呐喊来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的,既然傅老大也决定加入了,我想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件事情还是全权交由傅老大做的好,我最近都住在无名寺庙之中,有何事情需要我钟某人出面、出力的,傅老大只需差人来吩咐一声便是,我钟某人自会按照傅老大的意思去办!”
傅老大一听,稍微想了一下,道:“也好,既然钟九爷信得过老朽,那么这些事情就由老朽来操办了,正好这些事情老朽操办起来也拿手些,而且这些事情也很琐碎,也省的钟九爷跟着多费心了,这期间老朽自会借用钟九爷的名声来做事,到时候很多事情还需要钟九爷多来露露面,只是不知钟九爷是想何时摇旗呐喊呢?”
钟九鼎笑道:“自是越快越好,钟某虽是不懂,但也知道‘兵贵神速’这四个字,这种事情也不用暗中行事,想要欺瞒司马善谋那是不可能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既已商定下了,就快速的办事吧,今日已晚,不妨就明日起势,如何?”
傅泰然道:“钟九爷当真是当世之大英雄也!如此气魄世所罕见!这种事情换做是谁都会考虑一番,谁又能像钟九爷这般的果断呢!不过如此最好,恐的夜长梦多,老朽料他司马善谋也不会再容忍老朽多久了,明天就明天,从现在起老朽就行动起来,差人以钟九爷、郎公子和老朽三人的名义广发英雄帖,明日晚间就在这总镖局内大宴群雄,顺便告诉他们起势之事!”
钟九鼎道:“也好,傅老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和郎兄弟也就不叨扰了,先行告辞了!”
傅泰然挽留道:“钟九爷、郎公子,老朽早已差人备下了好酒好菜,咱们三人不妨喝上一杯,而且老朽这里也有的是地方,今晚就是不醉不休也无妨,两位又何必着急离去呢?”
钟九鼎和郎世平此时都已站起了身,然后钟九鼎一抱拳,说道:“明日还有事情要做,傅老大还是早作安排的好,一天的时间实在是太短,现在应该是分秒必争,反正我们日后有的是时间,改日再喝也不迟,现在我和郎兄弟就先告辞了!”
钟九鼎说完这话后,也不等傅泰然再回话,便和郎世平两人转身离去了。
钟九鼎和郎世平离开天下总镖局后,也不知何时史家这两兄弟竟不声不吭的跟在了郎世平的身后,钟九鼎察觉到后,赞许的瞧了他们两兄弟一眼。
这四人,两人在前,两人在后的往前走着,彼此沉默了有一会儿,接着郎世平儒雅的一笑,打破了彼此之间的的沉默,道:“兄长是当真要和司马善谋争霸了?”
钟九鼎道:“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也当真不想如此做,这实在是被人给推到了这一步,现在是不做也不行了。”
郎世平听后,低头说道:“也对,毕竟兄长的身份在这里摆着,估摸着他司马善谋肯定也不会容得下兄长,与其如此,倒还不如和他一争江湖!”
钟九鼎沉声道:“郎兄弟,这次是你错了,司马善谋能不能容得下我,这完全取决于我的态度,若是我无心与他争斗,那么司马善谋就能容得下我,甚至还会与我对饮一番,可若是我有心与他争江湖的话,那么就是司马善谋的敌人了,既然是敌人,那么肯定就是容不下我了!司马善谋是不会在意我之前的身份的,他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我之前的身份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他是不会去做庸人自扰的事情的。”
说到这里,钟九鼎顿了一顿,然后神情严肃的看着郎世平,说道:“郎兄弟,其实你大可不必随着为兄去犯险,和司马善谋一争高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郎兄弟你也不缺名利,你完全是可以退出的。”
郎世平瞧着神情严肃的钟九鼎,笑道:“兄长你莫要心生疑虑,你我都已是兄弟了,这等事情,小生肯定是要相帮到底的!再者本来小生就是好热闹之人,这件事情听上去可是热闹极了,小生又怎会不去参与呢。”
钟九鼎听了郎世平之言后,对他也是报以会心一笑,对于郎世平这个人,他钟九鼎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摸透,他不知道郎世平这样做到底是有何目的,自从十年之前被司马善谋算计之后,钟九鼎也变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他钟九鼎现在是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