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像焉掉的白菜一样,坐在盛子铭车的副驾上,“那个,你家住哪儿?”
安静,沉默,在车内缓缓流动。夏沫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这才报出了自家地址。
回了话之后,拽着安全带,头偏到了一旁。
心情,突然变的好压抑。
说起来,夏沫与元乐是高中同学,到现在认识也有七八年了。
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到一年。
夏沫其实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他,可是在元乐身上用的心思,可能……把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光了。
她向来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可是,在他面前,她尽量的温柔。
认识那么多年,总觉得对方都是对自己最了解的。夏沫对于感情这事情很谨慎,与元乐在一起,也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
可是,在一起后,有些小摩擦,夏沫以为,这些都是必然经过的,便也没多在意。
她知道元乐母亲死了,缺乏母爱,所以尽可能的照顾他,他提出的要求,也尽可能的满足。
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到最后,说与自己还是当朋友吧,那样会更好。
一句,还是当朋友吧,彻底把夏沫的心给浇熄了。
明明,前些日子,他还在追问,什么时候去领证,明明,自己都已经想好了去领证的日子,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一句彻底结束的话语。
有些人,你还在筹划着与他的未来。而他,却只是欠缺一个离开你的合适借口。
夏沫不知道何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兴许是回忆太沉重,眼泪随着眼角滑落,分明还留有泪痕。
盛子铭的车早已开到了夏沫的家楼下,今天若不是被家里逼的没办法来相亲,也不会无缘无故多出这么多事。
可是,看到夏沫睡着便也没好意思去打扰,独自的下了车。
夏沫醒来时,已经八点了,看向盛子铭站在不远处,抽着烟,一点橙色,忽亮忽灭。
夏沫推开了车门,走到了他面前,“不好意思,是不是等了很久?”
“没事,你赶紧上去吧,我先回去了。”盛子铭嘴角一勾,烟头扔到了地上,一脚踩灭。
夏沫看着盛子铭开着他的保时捷跑车,嗖地就这样,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心中那压抑的心情,只增不减,看向那片光亮处,心里打定了主意,朝那里走去。
“老板,要一打啤酒。”夏沫翻着钱包,递过了一百。
“好勒。”
夏沫搬着那一打啤酒,丝毫不费力气的,走到了小区里那片草坪上。
周围,太安静,一个人都见不着。
拉开了一罐啤酒,拉环已经扯不下来了,那时候,拉环还可以套在手指上。夏沫那时候,还笑着对元乐说,“记得你欠我的戒指。”
元乐只是笑,说结婚了给她买个好的,只是一个承诺,却让她开心了好久好久。
灌了一口下肚,夏沫摇了摇头,怎么老是想起他。猛的一口下去,将易拉罐捏扁,只感觉一口气憋在肺里,上不来,真难受。
呃。总算气顺了。
一罐,两罐,三罐……堆在旁边的易拉罐越来越多。
夏沫只感觉浑身烧的厉害,眼前好像有什么在晃。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包里翻出了一张名片,左青弋,几个大字,赫然在眼前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