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问自己,什么是艺术家?什么才是真正的演绎?自从我没有机会告诉我那朋友答案后,我一直在思考。
演员,他们都是演员。无论是行为艺术家也好,画家也好,歌唱家也好,甚至音乐家、文学家,他们都是演员。
他们至少都是合格的演员,我不带任何的贬义词去形容演员。在无限最求结果的年代,演员这个词身上已经带着越来越多的贬义。看看某个足球运动员,在对方禁区摔了,获得了点球机会。结果一回放,大家都说,其实那不是运动员,那是一名演员,道理大家都懂。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在侮辱演员这个职业,越来越多的贬义在往演员身上套。就如10年前提到百合就是纯洁的象征,10年前提到菊花梅花就是不屈的象征,而现在?是我们污了还是这个世界污了?
过度最求着物资的年代,我们往往忽视了一些东西。有人说,饭都吃不饱,还谈什么道德,谈什么高尚?节操?多少钱一斤?能吃么?
可是,正是如此,我们却更加向往着过去那纯洁的年代。一首老歌,往往会听得你泪流满面。
“要么你现在就唱首你比赛的歌给我听,我告诉你为什么会失败。要么你直接跳下去,别浪费我的时间,我会打911的,但愿你能在他们赶来之前如愿就成。”我翻过了栏杆,不在跟她一起悬在外面,拿出了手机,等着她的答案。
“你真的知道?你真的知道为什么?你不是歌手,你不会知道的!”她很激动,因为我的话就是在全盘否定她。
“死可以,别死的不明白的,至少死也得是个明白鬼。”我转过身,不再看着她。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失败在哪?怎么失败的?为什么失败的?这些你都不知道,那才是最可怕的。我不知道?呵呵,以前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我有个朋友跟你一样,当时我没想明白为什么,当我想明白之后,我却永远没办法告诉他真相。”我淡淡的说道。
沉默……
“要跳赶紧跳,别磨磨唧唧的,我好打911,不是看在你跟我朋友遭遇相似的份上,我才懒得跟你啰嗦。”
……
真磨叽,我迈开步伐,拿出手机准备离开,如果听到后面有跳水的声音,我立即打911。就在我走出不到三步的时候,歌声从我身后响起。
我停下脚步,默默的站着,听着她把歌唱完。声调不错,就跟我那朋友一样,她几乎唱得跟原唱没有任何区别。
这是一首情歌,讲男女之间热恋的,但是对方因为状态的问题,硬是让我听出了悲伤的感觉。
“这首歌,我听不出它应有的感情,可能是因为你现在的状态。你谈过恋爱么?”我问道。
“……”沉默,对方没有回答。
“那就是没谈过。你理解这歌的歌词么?”我继续问道。
“讲恋爱的。”只要脑子不笨的,都能从歌词表达的意思上看出来。
“你能体会出写词的人,在写这些词时的心境么?”
“……”还是沉默。
我知道她的尴尬,因为她没有经历过,她无法理解体会出作者在写歌词的时候,他的内心究竟是什么样。
无法体会歌词的含义,就无法唱出这首歌的灵魂。是的,她唱得歌,没有灵魂,完全就是空壳,虽然声调接近原唱,但是她所体会出的感觉却是空缺。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歌我们听了只是觉得好听,而有些歌,听了就是正中下怀能够与我们的内心产生共鸣。因为我们听到了这首歌的灵魂,而这首歌的灵魂感动了我们。
所以,有些歌,甚至是一些我们觉得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老歌,我们听了之后会泪流满面。因为,那首歌的灵魂,让我们感动,让我们哭。
“你不适合唱这首歌,因为你无法理解这首歌。”我说道。
“因为没有相似经历么?”她问道。
“是的,你现在适合去唱那些被伤到极致,最终看破红尘四大皆空的歌。因为你已经体会到了那种感觉。而不是强迫着自己来唱这种愉悦的,快乐的歌曲。你现在的状态,唱这歌,就是在侮辱它。”我再次迈开了脚步,我不想管了,也不愿意管了。她爱死爱活随便,已经跟我无关,我该告诉她的,已经告诉她了。
是的,歌手就是演员,如果碰上他们没有经历过的歌,他们必须像演员一样,模拟出那首歌的心境,让自己虚拟出自己遭受过那种事件后的心境。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唱出接近那首歌能体会出的灵魂。
能够模拟出的心境越多,他就是越成功越全面的歌手。着就跟演员一样,一个演员能够演好越多种类的角色,他就离奥斯卡越近。
不仅仅如此,画家、音乐家、文学家都是一样。创作出一个种类的作品并不难,你只要拥有相关的心境就行,难得就是创作不同种类的作品,因为你必须经历或者模拟出那些种类作品的心境。
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兄弟,我的答案你知道了么?对不起,我明白的迟了。
你爱唱歌,因为你把它视为你的生命。我知道你为了比赛,日日夜夜的苦练,我知道你为了比赛,甚至命都不要,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你辛辛苦苦一年下来的结果就是一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理解那句话的含义,没有理解成为真正歌手的条件,没有理解你对唱歌的执着。
对不起,对不起啊……当我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已经晚了啊……
对不起,兄弟,我理解得太晚了,我的劝慰太晚了,我真的对不起。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安好,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得知我的答案。
最后,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完成你的梦想,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成为一颗耀眼的恒星。
对不起,兄弟……
泪,再次冲出了我的眼眶,顺着脸,湿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