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浮动窗帘,阳光撒入屋内,说不出的静谧和美好。
可这美好很快就被一阵铃声打破了。
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身子,纤长的睫毛投出淡淡的阴影,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似乎不满美梦被打扰。
云小兮摸了摸脸上的墨镜,下了飞机,勾起甜美的笑容。
夜景曜此时倚在椅子上,幽深的眸子注视着照片中笑容灿烂的女孩。
机场人很多,白色长裙一人的云小兮显然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一个随母姓送出去养病的小姐自然不会有人来接。
“妈咪,今天那个药罐子回来了呢。”夏欣怡悠闲的涂着指甲,抿嘴轻笑,转身上了楼。
谈新晴虽然已经年过40却容貌依旧,皱纹也被高档化妆品掩去。
放下手中的杂志,慈爱的看着夏欣怡,想起云小兮,眼中闪过阴翳。
云慕凝,你再优秀,还不是被逐出家门?你的女儿也只是个药罐子!
却见自己贴身仆人红姨跑了进来,额头满是汗:“夫人,不……不好了……那个……那个。”
谈新晴皱了皱眉,呵斥道:“红姨,你这是怎么了……。”
声音伴随着一位白衣女孩的走入渐渐变小,她似乎透过云小兮看到了云慕凝。
脸变得苍白,默默将手绢中的手慢慢缩紧,云慕凝这个贱人,死了这么多年还让人不得安宁!
敛起眼底的怨毒,假笑迎了上去:
“哟,这不是小兮么,都长这么大了,这几年在外面没少吃苦吧。”
转而瞪向红姨,“怎么没人去接小兮?”
暗中却使了一个眼色。
“夫人,我不小心记错了小姐的时间。”红姨配合道,微微弯身。
“都怪欣怡这个丫头,说什么做指甲。”谈新晴虽然这么说,面上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反倒理了理头发。
摆明是要给云小兮一个下马威。
云小兮目光暗了暗,随即浅笑道:“妈妈,夏家什么时候需要记错时间的下人,如果只是下去领罚,传出去不是叫人笑话?”
忽然从上方传来一声娇呵:“云小兮,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红姨,连夏都不能姓的孽种。”
夏欣怡着一身粉色公主裙下楼,下巴高高扬起,睨着自己眼中的药罐子,像只趾高气扬的孔雀。
许是受了惊吓,云小兮失手打碎刚刚拿起的杯子,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指尖不住颤抖,声音微颤:
“妹妹,怎可这样说,我若是孽种,那爸爸是什么,你又是什么?”
话是这样,却拐着弯骂了夏欣怡,谈新晴,你不是喜欢演戏么,那陪你演好了。
谈新晴皱了皱眉,呵斥道:“好了,欣怡,小兮身子不好,别吓着她。”
夏欣怡有些不甘的跺了跺脚,瞪了一眼:“谁是你妹妹,我才是夏家的大小姐!”冷哼一声后,坐在沙发上,连眼神都带着轻蔑。
“我……。”云小兮一脸无辜,眼中似有泪光,让人更加怜惜。
“让人领你去房间,看看可还喜欢。”谈新晴轻咳一声,随手指了一个佣人:“带小姐上楼吧。”
房间以素雅为主,壁纸用的是紫色的小花,淡紫色的窗纱,风铃挂在窗边,有微风吹过便会作响……
摆在床头柜上的全家福非常惹人注目。
女佣默默退出去,独留她一人久久凝望。
照片上的笑脸无不给人温暖,连夏天泽也扯起嘴角,露出慈父的模样。
对于云小兮来说却是一块寒冰,刺骨到极致,闭眼,一行清泪落下。
这种温暖是她从未体会到的,夏天泽连一个慈爱的眼神都没有给过,有的只是冷清的背影。
睁眼。
却满是决然。
夏天泽,谈新晴,你们欠我妈妈的,我会一一讨回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