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好是坏,至少能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身处其中,却又不知道原委是最痛苦的,那就像被命运操控的玩偶,被一根根线束缚着,永远无法选择自己下一个动作是什么,只得听从命运的摆布,放佛小丑似的在那里手舞足蹈却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想着,心里涌出一股愤怒,一股想要毁灭一切的愤怒,我怨恨每一个人,每一个试图操控自己的人,心里是那样的渴望,渴望看见鲜红的血在自己身边流淌,那种杀戮的快感包围了我,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想杀掉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任何一个活物,甚至想杀死自己。
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眼里泛着杀气,嘴角是邪恶的笑,手里不知何时聚起了法力,外面传来脚步声,我静静地等着,等着那个活物出现,我已经等不及想要将他撕扯成碎片,让鲜血像梅花瓣一样在空中飞洒。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我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门。终于,那人敲了敲门。
“请进。”我轻声说道。那人推门进来,刚踏进一只脚,我一掌打过去,那人虽然敏捷的避开了一些,但仍没来得及完全避过,往后面退去,直退到湖边才停下来,我飞身追出去,是昤枼,他正吃惊的望着满脸杀气的我,嘴角有一丝血。
我又幻化出无数个月形刀刃齐向他发过去,诧异之中他聚起法力形成一个半圆形的保护罩,只听得碰碰的声音,那些刀刃撞在罩上,反向我飞过来,我来不及躲避,惊慌之中用手臂挡住了身体,但那些刀刃并没有划到我,原来是残渊冲了过来,筑起一道水墙,将那些刀刃全融化在里面,我轻笑一声,正欲向残渊一张打去,脑后却不知受了谁一掌,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醒来的时候脑袋还突突的疼着,离枫坐在床边,赤棘背对着我,此时转过身来,一脸的忧虑。我坐起来,狐疑的望着眼前满脸忧虑的所有人。
“怎么啦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我有些受不了那种目光。
“你不记得么”昤枼有些幽怨的问。
“记得什么我只记得早上起来之后在房间里等着,想要与您谈一谈。”我转头看着赤棘。
“这样说来,我是莫名其妙被打了”昤枼一脸委屈,看着一旁没空搭理他的残渊,跟个孩子似的。
“被打被谁打”
“还能有谁”
“昤枼”赤棘止住了他。“你当真都不记得”
我努力回想之前的事,但如何也想不起来,头却更疼了,于是摇了摇头。但心里已经有不好的感觉了,因为残涯只默默的坐在一旁,似乎还无法接受刚才发生的事,更糟糕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
“唉是我的错。”赤棘轻轻的说了声,“朱湫为你熬制了些安神的汤,你喝了之后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派人来接你,看来,我们急需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