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叫了他们四个人来,便要神神叨叨说个不停,不过,青戟大哥,你倒是一句话没说呢。”昤枼又说道。
“不过是些七七八八的闲话,我懒得张口。”青戟有些不耐烦。
“罢了,想来你们几位一路长途跋涉,又经了一场大战,定十分疲乏了,昤枼,你带他们下去休息吧。”
“终是我的不是,害得他们累了,自然是要我带他们去的。”昤枼装着无奈地口气道。朱湫又在一旁笑了几声。
“但是”我意欲说什么。这一路过来,就只见了几个首领,赤棘什么也没告诉我们,我有些不甘心。但他却打断了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过去,未来,预言,传说,便都在那里,并不会为着这一日两日而改变,昤枼。”他语气里的坚定与威严不容侵犯,我们只得跟随嘴角又挂着轻笑的昤枼朝大厅右边走去。
今夜是十六,朦胧的一轮圆月似笼着一层轻纱斜挂在树枝上,月光照着窗外的一片湖,湖面因不时有风掠过而泛起阵阵涟漪,除了虫子的鸣叫与窸窸窣窣的风声外,外面一片寂静。
昤枼带着我们乘一叶小舟穿过了这一片湖便来到我们歇宿的地方,这是一座全用大理石砌成的尖顶房,顶上是一只火红的展翅欲飞的凤凰的雕像,房屋并排分成四个房间,每个房间设置齐全,即使已快到冬季,屋里却温暖如春,紫檀窗上映着斑驳的树影,在风中不时摇晃着。
吃过饭后,我们齐聚在残渊的房里,残涯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她之前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这时正斜靠在床边,闭着眼不说话,残涯此时忙着担心自己的妹妹,我又不敢看离枫的眼睛,那目光从在石洞里就没变过。于是我低着头,将腰带上的几根流苏绕在指上,又绕开,这样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我终于受不了这沉默了,抬起头来正欲开口,却听得外面咚咚咚的敲门声,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残渊此时睁开眼,有些不耐烦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请进。”昤枼便又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出现在门口。
“各位对这里还满意吧,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直说,否则要让族长知道了,又得在我耳边叨叨半天。”赤棘看来本是非常严肃的一个人,却不知为什么纵容着昤枼总拿他开玩笑。
“不敢,贵族如此厚待,我们四人感激不尽。”残涯说道。
昤枼听出残涯还因着之前的事情拐着弯儿讽刺他,便笑着说:“哪来什么厚待,不过是略表心意罢了。残渊姑娘还好吧之前多有得罪了。”说着便朝残渊望了一眼,残渊并不理他,只侧对着他,冷冷的回了一句:“无碍。”
“那就好,夜已深了,各位早些休息吧,想来明天可有的忙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听到这句话,我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赶紧站了起来,说:“我先回房了,渊你好好休息吧。”残渊只轻轻点了点头,我便转身回了房间,残涯和离枫也相继离开,听到外面的关门声,我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