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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雕花

他们定赌约的时候,索念念一直在一旁观看着。一开始她的心中还有些顾虑,但是转念一想,雷山四人已经是自己的徒弟了,这些活迟早是要接触的。这个赌约也可以看做是一项入门考试,这样一来自己也可以摸摸他们的底。

想到这里,索念念放下心来。走到场地中央说道:“既然你们双方都已经定下了赌约,那么就由我来担任这次打赌的裁判,成功与否由我来裁定。这样一来,你们双方都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索念念是双方都信任的人,由她做裁判,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异议。

当下,雷山大跨一步,对着二狗子他们说道:“这里面最累的活,无非就是那第一道题熬制魔革粉了吧。嘿嘿,不满几位前辈,我雷山从小到大最为得意的,就是这一身的力气了。按照赌约在先,我不用灵力,单单靠自己的体能去完成它!”

说着他就欲去推专门推沙土用的推车,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却将他一把拿住。

雷山顺着手臂向上看去,拉住他的人却是庄立人,只听他用“魔音入耳”的灵技,将声音传递到他的耳朵中说道。

“雷兄,你先前的表现已经赢得了他们的好感。但是兄弟却不同,兄弟的外表太过斯文,恐怕他们还当我是心高气傲之人呢。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让兄弟我也好好表现一下。”

说完,他也不顾雷山反对与否,将他拉了回来,自己走了出去。

而二狗子和大牛一看庄立人那斯斯文文的样子,心中就对他产生了不太好的第一印象。心说:又是一个衣冠禽兽!但碍于雷山和索念念的面子,也并没有给他摆脸色。

仿佛是为了印证二狗子和大牛的判断。庄立人先是没有说话,用儒家的礼节向在场的所有人敬意,这是庄立人多年保持的待人处事的习惯。

这儒家的礼仪虽然儒雅,但是看在二狗子他们眼中却觉得这人十分做作,不如雷山来的痛快。

只听庄立人行完了礼之后道:“几位前辈,在下庄立人。此次随念念师父来到贵地,正是为了拜师学艺而来。方才雷兄与二位前辈做了个赌约,定下了三个题目。庄某不才,自告奋勇来做这第一道题!”

别看庄立人说话慢条斯理,但其内心却也是十分豪爽的。此时话音一落,他立马将身上穿着的白色长袍褪去,随手就丢在一旁。此时他和二狗子他们一样,都赤膊着上身。

“二位前辈,庄某这就开始赌约!”说完,他就向推车的方向走去。这几步走的虽然不像雷山那般大方,但也是走出了一种龙行虎步的感觉,少了几分儒家的斯文感觉。

想不到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庄立人,做起事来却是如此的果决,没有一般文人的拖沓。尤其是他赤膊上身的举动更是为他赢得了不少的好感。这使得二狗子、大牛心中对他的不好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

“嘿嘿,那好啊,庄立人哥哥既然选择了熬制魔革粉,那这锻打总轮到我了吧。我五大三粗的,做不了上手,那就做个下手吧。白起、叶鸿晖,两位哥哥,你们谁和我配合,做上手啊?”

以雷山的性格,他自然不会去选择最后一项雕花了,他的潜意识里觉得那是女子才会干的活,此时想要争抢这第二题锻打了。然而白起他们却还是不让他如愿。

“雷山兄弟,不是白起哥哥针对你。你难道忘记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你在和我对打的时候撑不过两招了吗?正是因为你是个粗脑袋,只知道不停输出力量,却不注重控制。这回,正好可以用这最考验细致的雕花,来好好磨练磨练你!”

白起和雷山他们渐渐熟络起来,因此在语言上有时候也开始不讲究起来。

“啊!这、这……”听到白起的话,雷山有心想反驳,但是苦于找不到好的办法,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正在这时,白起的声音从雷山背后响起:“雷山兄弟,不是哥哥欺负你。你知道庄兄为什么要去干最累的活吗?他这是故意在颠覆自己的形象。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显示出我们的诚意。

如果我们每人都去做自己最擅长的事,那么即便我们成功了,他们也不会太过高看我们,最多认为我们有这个能力去学习锻造。而假如我们没有成功,那么毫无疑问,我们将会被赶出这里。

但是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去做自己最不擅长的事,这样的话,即使我们不成功,他们都能够看到我们的诚意。你要明白,这个赌约本身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最主要的是,打动他们的心!”

听了白起的话,雷山知道自己再无任何分辨的理由了。当下只能接受现实,重重的叹了口气,显出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说道:“诶!谁叫你是我大哥呢,我听你的!”

二狗子他们觉得雷山的表情十分的搞笑,此时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笑毕,大牛对着他说道:“雷山兄弟,你不要以为这雕花是女子做的活,但是这是最为考验耐心和细致的活,实际操作起来,并不比其他两道题轻松。到时候你可不要哭爹喊娘的说不想做了!哈哈哈!”

“放你娘的狗屁!我雷山怕过什么东西?什么狗屁雕花,尽管来就是!”雷山此时心中郁闷,嘴里的脏话也不禁多了起来。

分配完了各自的分工,白起和叶鸿晖来到了铁墩前。由于叶鸿晖身上还有伤,轮不起大锤,而且他的性格也比较沉稳,所以掌了上手。而白起则是当了下手,白起尝试着提了提那柄大锤。当下却是被那大锤的重量吃了一惊。

这柄大锤体积不是很大,但是其重量却是相当惊人。估摸着不到一千斤也有八百斤了!

锻打不是灵兵的最后成型,而是一种不断折叠捶打的过程。其过程是先将生铁放在火炉中炙烤,等到烧得通红柔软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拿出来放在铁墩上折叠捶打,每折叠一次就要撒上少量魔革粉。这样是为了使生铁与魔革粉完全融合。

生铁每折叠一次,其上的叠层就会呈现指数式的增长。当生铁折叠的次数达到16次时,叠层的层次生铁就会达到66000层,这个时候生铁的坚硬程度才堪堪达到灵兵最基本的水平。这样锻打出来的生铁才算成功。

而且在锻打的过程中,力道和煅烧的时间要把握的十分好,否则生铁就会成为一块废铁,甚至连打造一件最普通农具的资格都没有。

由于他们是第一次锻打,为了保证安全和成功,大牛站在一旁指导他们。白起和叶鸿晖尝试了几次之后,便在大牛的指导下摸到了诀窍。二人皆是天资聪慧之人,很快叮当叮当的敲击声就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有节奏感。

这边白起和叶鸿晖渐渐步入了正规,另一边雷山则是被二狗子带入到了灵兵工厂较里面的一个房间。

熬制魔革粉考验的是体能,生铁锻打考验的是上下手两人的默契和技巧,而这半成品的雕花则是考验雕花者的精细程度和耐心。这就要求进行雕花工艺的房间内,不能有半点声音。

进入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工作台。每一个工作台上,都有一名工人在哪里专心致志的做着什么工作,对于雷山和二狗子的突然出现,他们没有半点反应。整个房间内寂静无声,甚至连外面热火朝天的锻打声,也都听不见了。

雷山最受不了这种环境了,心中憋屈着,就想说说话,但是二狗子却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地说道。

“嘘……雷山老弟,不要说话,跟我来。”

说着,二狗子就带着雷山进入到了更里面的一件房。一进入这里,雷山就被房间的东西吸引住了。

只见,房间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许多已经打造成型的灵兵。刀枪棍棒、斧钺勾叉各式各样的兵器,只是这些兵器还没有雕上灵阵,只能算作普通的兵刃而已。真正的灵兵浑身散发着奇异的灵光,其上的纹理灵阵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雷山本就喜欢各式各样的兵器,此次一次性看到这么多,顿时有种眼睛看不过来的感觉。跑过去拎起一柄巨斧比划了一下,感觉又太轻。随手将其丢了回去,转而拿起其他兵器。

二狗子看着雷山痴迷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说道:“雷山老弟,你现在看到的,就是锻造出来的灵兵半成品。由于没有刻画灵阵的缘故,它们都还十分的普通,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念念姐和我说了,这里的灵兵任由你挑。如果最后你成功刻画出了灵阵,那件灵兵就直接送你做武器。”

听到二狗子的话,雷山顿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定了定心神说道:“二狗子大叔,你说的可是真话?”

“废话,我能骗你吗?不过这里的灵兵好坏程度不一,能不能挑到好的,就只能你的眼力了。而且最后如果你没有完成灵阵的雕刻,那你就失去了得到一件好兵器的机会。所以,你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去雕刻,这可是为你自己谋福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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