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河东安静祥和,太守府内,蔡琰的房间里,蔡琰正在桌前写着陈湛的词。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他以前爱的是哪个女子,竟能让啊湛如此痴情不忘。
“十三妹儿,啊湛以前可爱过一个女孩?”想不明白,蔡琰问着旁边托着两腮的十三妹。
“好像有过,曾经听过主公梦里喊一个名字。”想了会,十三妹说道
“是嘛,那个女子是不是叫因儿?”蔡琰眼睛里闪了一下,然后接着问道
“对啊,主公总是喊因儿因儿,后来我问主公了,主公说这是陈年往事了,也就不提了。”今晚的十三妹穿这女装,是蔡琰要求的,刚开始陈湛把十三妹介绍给蔡琰的时候蔡琰还生了一阵子闷气,直到陈湛解释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蔡琰说,十三妹穿着紧身衣让她很紧张,反正太守府把守这么森严,也不可能有贼人进来,也不用太紧张了,穿回女装的十三妹样子可爱极了,本就不俗的脸庞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这模样,竟然跟蔡琰有得一比。
“原来如此,想来是以前的恋人吧,那你知道后来那女子怎么样了吗?”看着十三妹的装扮,蔡琰有些难堪,毕竟自己虽然算漂亮,但是比起十三妹还是稍逊不如。
“应该是去世了,因为我跟主公从小到大,从没见到这个叫因儿的姑娘。”
“这样啊,好想见见这个女子,竟有如此魅力。”蔡琰闻言有些可惜,又有些庆幸。顿了顿,蔡琰又说道“十三妹儿,你也是喜欢啊湛的吧。”
“哪有,我才没有。”十三妹闻言有些脸红,不过还是辩驳道
“嘿嘿,怎么没有啦,瞧瞧我这傻妹妹,脸都红了。还说没有。”同样是女人,十三妹的心思蔡琰还是看得懂的,只是十三妹并不会说出来,在她眼里,能跟在陈湛身边,偶尔说说话,保护他的安全就已经很幸福了。
“没有,保护主公这是我的职责,这不是喜欢。”急声说完十三妹就跑出去了。
“这傻丫头。”笑了笑,蔡琰摇摇头,继续看着桌面上的字
河东治理其实全部由陈群负责,陈湛只是提几个建议而已,有些人不解,担心陈群权利过大,陈湛不以为然。回答道“先不说长文与我莫逆之交,长文事事以百姓为先。且说长文身无军权,他能有什么权利。”
后来河东在陈群主持钟繇辅佐后,越来越好,众人才认可陈群为陈湛之下第二人。
这天,陈群正在处理一些公务,主要还是那些俘虏的问题,首先,他们不太了解河东的颁发的一些政策。然后还有一些问题需要处理,就比如陈湛在颍川收留的一些流民都迁往河东,也是需要处理的。不过,相对以前,陈群轻松多了,自从今年实施的六部制,陈群每天简直就多了一半的时间,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大人,门口有位自称是大人旧友来访。”这时,一个属从过来说道
“哦?那人可说姓甚名谁?”头也不抬,陈群奋笔疾书,努力的做着工作
“哦,那人说他姓程,名昱。”
这。。这,大人怎的这般冲动,那属从还没说完,陈群就赶忙走了出去
“哈哈,我道今儿喜鹊怎的叫个不停,原来是仲德兄来访,小弟未能远迎,还请仲德兄恕罪。”冲到门口,陈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走出去跟门外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打招呼
“呵呵,听闻长文任河东郡丞,便想着过来看看。”那中年人也行了一礼,笑着说道
“哎,这阿湛也真是的,自个去打仗,留下一推琐事交与我,我也不好推辞,谁让我交友不慎呢,仲德兄,快请进吧。”
“呵呵,请。”原来这人是程昱程仲德
杀啊,杀啊、
长社城外,黄巾前仆后继的往城池冲着,即使是陈湛的河东军,每个军侯的部队也伤亡不少。河东军整点了一下只剩下三千人左右。站在城楼上,陈湛闭着眼睛
曹孟德啊曹孟德,你要是还不来,这长社可就真坚持不住了。此役过后世人都只记得你,不会记得我,你还在顾及什么
“报。”
“讲”
“将军,此处离长社还有五十里,黄巾聚众十万正在猛烈攻打长社城。”
“好,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长社。”
“喏。”
早以拔出长剑的陈湛也在奋力的杀敌,砍着一个又一个,闻着那血腥的味道,陈湛有些着迷,有些迷茫。杀人,战争,这些在后世自己经常幻想的事情如今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自己竟然有些厌倦,有些不想继续下去。有时候,若是被人砍一刀,然后自己倒下,然后从此长眠,那该有多好啊。。。
“我们分手吧。”手里握着手机,看着屏幕里出现的这条信息,陈湛脑子有点空白,真的就到了这一步了吗?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好吧,祝祢幸福。”手指慢慢的按着按键,看着自己打的这条信息发出去,滴的一声,发出去了
“对不起,丢了这么好的你。”又滴的一声,对方回了一条短信。
呵呵,这么好的我,那你为什么还要丢?为什么!!陈湛不懂,这是他的初恋,他什么也不懂,他只知道这个女孩是他的全部,如今无法挽回,就真的已经失去了。
烂醉如泥,喝了太多酒的陈湛踉跄的回到宿舍,打开灯,迎来宿友的嘲笑,跑去哪里疯啦、这么晚才回来
要你管!!!尽管知道宿友是关心自己,但是心情郁闷的陈林还是怒喝的回了一声
哟,小子,胆子肥了!?那个宿友闻言从床上起来,一脸不爽
哎,这么晚了,别闹了,滚去睡觉。又一个宿友起来,劝说道
小子,别他妈以为你是全世界,你特么心情不好怎的,别人也得跟你一样啊,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那个宿友说完就回去睡觉了。
啊湛,别听这B说的,你怎么啦,怎么喝这么多酒?那个出来劝解的人是这个宿舍的领头的,也就是宿舍这几个人都是他管的
哥,没事了,睡觉吧,别担心我。陈湛摇摇头,躺在床上。眼泪当即就流下来,默默的流了一会眼泪,陈湛也就慢慢睡着了。
尽管过了几年,陈湛也交了几个女朋友,但还是没有当时的一些味道,没了当时的激动,当时的懵懂,当时为了另一半能做出任何事的冲动。于是,剩下的似乎就只是努力工作挣钱了。就这样平凡的过一辈子就好啦,母亲说了,年尾就安排相亲,听说对方还是个不错的女孩,要是不错就好啦。不去考虑这些琐事麻烦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几天前,陈湛喝醉酒打电话给那个初恋问着还有没有可能,听到否定后仿佛就像万箭穿心。生活一下子没了动力,活着一下子没了支撑,原来,自己从来都没被人家看上眼。这几年的重新追求算是白费了。这几年辜负的女孩都恨死自己了。
幽幽的走在那个自己家乡第一次约会的小树林,陈湛提着酒瓶,喝着酒。天上响起了雷声,看来要下雨了,算了,下就下吧,听说喝酒跟下雨天更配。
是啊,下了雨,下了很大的雨,打了很大的雷,整个乡镇因为这大风闪电全部停了电。不幸的陈湛被闪电打中,浑身烧成焦尸。直到第二天才被整夜都冒着风雨的家人找到尸体。
死亡是一件很痛快的事,什么事都能通过死一并解决。尽管这是意外,尽管这不是陈湛想要的,但是,此刻他确实解脱了。
生有何喜,死亦何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