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常侍,以张让为首,余下分别是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十人。“封侯贵宠,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贱,为人蠹害。”此时,他们正聚集在张让府中,商讨着一些要事。
“我等皆是生性残疾之人,行事多有不便,京中已然有我等不少外力,在外也或多或少有些染指,然而还是不够,这天下还是不够乱,陛下的目标还没有达到,大伙儿要加把劲。”坐在首位的张让开口说道。
十常侍中,不缺胆大的,自然也就有胆小的,夏恽就是最胆小的一个。“张公公,我等已经招致天下骂名,只怕千年不消,如此下去,死后怎留得全尸啊。”夏恽浑身发抖,有气无力的说了出来。
“哼,你莫忘了当然在陛下面前,如何起誓的。”赵忠冷哼一声,一双阴毒的眼睛盯着夏恽,被赵忠一看,夏恽发抖更加厉害。
“哼,不管是胆怯也好,想退出也好,若是敢泄露出去半个字,休怪张某无情。”张让冷眼看着众人,一掌劈了身旁的矮桌,矮桌顿时四分五裂。
众人心惊胆战,不敢多言。
“张公公好威风,不愧为当年纵横西北的西北铁掌王。”拍拍拍,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推开窗户进来。
“阁下既然正大光明进来,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此人能躲过屋外十个魂灵卫的眼睛悄无声息进来,武功定然极高,是敌是友?先看看情况再说。
众人大惊,唯独张让和赵忠坐在那里冷眼旁观。
“公公莫怪,在下有一些苦衷,不得已才蒙面。来此只是想告诉公公一句话。”
“哦?阁下请讲,张某洗耳恭听。”
“桃子熟了,有些人想要摘了。公公行事须得小心些。”
张让嘴角微微一笑,然后又恢复冷笑,“多谢阁下良言,若无他事,请阁下自便。”
“告辞。”那人抱拳又从窗户离去
“张兄,这人来此何意?”封胥出口问道。
“这与尔等无关,管好你们自己分内的事,好了,此间事了,诸位回府吧。”
“我等告辞。”众人朝张让行礼后退了出去,各自回了自己的府邸。
小王爷啊,小王爷,你说的是否是袁家?亦或是…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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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他从不跟我说过这些事?”蔡琰红着眼睛听完蔡邕的讲述,顿时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他不想让你烦恼,这是他自己的事,不想让他自己的女人也陷入这种纷争。”轻抚胡须,蔡邕缓声说道
“若是我是男儿身,或许便能助他一臂之力吧。”轻叹一声,蔡琰有些惆怅
“哈哈,若你是男儿,哪来如此缘分?”哈哈一笑,惹得蔡琰俏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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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到了二月,一年之计在于春,朝堂之上也难得生机勃勃。
“众位爱卿,朕观陈湛陈伯约文武双全,英武不凡,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朕想启用陈湛为侍郎,在朝堂之上,悉听朝政,将来也好为大汉尽一份力,众位爱卿以为如何?”高坐大殿之上的皇帝看着殿下的百官,缓声说道。
“陛下,臣有事启奏。”袁隗出列,对着皇帝行礼。
“哦,太傅有何事?快快道来。”冷眼看着袁隗,皇帝冷冷一笑。
“陈湛此前便担任过侍郎,然在位期间,不谋其政,狂放不羁,辱骂当朝命官王允。此无礼之徒。在民间,又结朋纳党,勾结所谓的十三太保,以为依仗,在洛阳横行霸道。此为无法。窃以为,陈湛不足为官,若为官,害民,害政,于国毫无利处。”袁隗掷地有声,话语说满,丝毫不给皇帝一个还口的机会。在旁听政的荀攸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皇帝,随即释然。
“哦,朕听闻陈伯约此前在真定大败五万贼寇,想来有些本事,朕以派人去着其前来,待朕问个明白,再做定义不迟。”皇帝微微一笑,老家伙,想封口,真的有那么容易吗?你聪明,朕也不笨啊。
“这。。”殿下的百官交头接耳,讨论了起来。过了一会,有宦官来报。
“陈湛陈伯约已到殿外,恭候陛下召见。”
“传。”
“传陈湛觐见~”
一身布衣的陈湛打理得干干净净,眉清目秀,缓缓走上台阶,这走台阶也有讲究,不能奔跑,于礼不合,也不能走太慢,让皇帝久等,所以要控制那个度,所幸陈湛不是第一次走,也是习武之人,对他来说,倒没多大难度。
“草民陈湛,叩见陛下,吾皇万岁。”进殿门也要一直低着头,不能抬头,否则就是亵渎了龙威。陈湛进殿开始放慢脚步,直走到大约落后第一列朝臣半步的位置,才跪下,口称万岁。
“平身。”皇帝微微抬了右手,示意陈湛起身。
陈湛道了声谢,才缓缓起身。“谢陛下。”
“陈湛,抬起头来。朕问你,此前朕听闻你在冀州真定大败五万贼寇之事,是否属实?如实道来,不可有半句虚言。”
陈湛闻言又弯了下腰,恭恭敬敬地说:“回陛下。此事却是赵家村所为,陈湛不过尽绵薄之力罢了。”
“哦,那便是有此事咯?”
“确实如此。”
百官看着两人在那里一来二往,有些一想就知道接下来要干嘛,有些却糊里糊涂。
听到陈湛确认,皇帝也认为戏演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把事先想好的说辞说出来:“好,陈湛听令,朕封你为河东安邑县县令,即日上任,不得有误。”
“皇上,万万。。”袁隗刚开口要阻止,陈湛马上大声的叩谢皇帝。声音盖过袁隗,此事也就铁板丁丁,毕竟君无戏言。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
“好了。今儿便到这吧。”待陈湛谢完,皇帝也配合的摆摆手。
“退朝。”张让适时的站出来,喊了一声。然后扶着皇帝回宫。
待皇帝走后,陈湛才站了起来,走到荀攸那儿,邀请荀攸结伴而行。
“呵呵,阿湛好风采。离别两年,阿湛越发威风。”两人结伴走出殿宫,荀攸笑道。
“公达莫要笑某,倒是两年不见,公达越发稳重啦。”
“哈哈,知我者,阿湛也,叔叔此刻便在洛阳,不若一起去那讨杯水酒?”哈哈一笑,荀攸邀请陈湛前往荀彧那里做客。
“哦,公达相邀,敢不从耳?”
“哈哈哈哈,请。”
“请。”走到宫门,直接上了荀攸的马车,便朝着荀攸家中行去。
“唉,皇帝愈发蛮横,老夫愈发看不透啦。”
摇摇头,袁隗落魄的身影慢慢的走出皇宫,身后的袁绍袁术虽然疑惑,但还是跟上去。之前就有听说皇帝准备封陈湛为司隶校尉,大将军不赞同,又想封为河.南尹,叔父也不同意,本以为皇帝会打消这个念头,消停会,没想到这会直接就扔了个炸弹,虽然县令的官职是低了点,但是安邑却离洛阳并不远,皇帝和陈湛互为依仗,现在想想都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