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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往事回首

张横听了程银的话,没有退兵,等待着韩遂的支援,然而,等了半个月,眼见着粮食已经见底,韩遂却没有来,不由担心起来。“张弟,张弟?”

在大堂内焦急的来回踱步的张横听见程银叫自己,连忙迎了出去。“程兄,何事如此匆忙?”

程银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拿出一封手札,塞到张横手中,自个蹲在那里喘气。张横见事态紧急,也没去理程银,解开手札看了起来,看完后,张横倒退了两步,“怎么可能?”

廉县县城南门,张辽指挥着人马攻打这个守军不足五百的小城,杨秋放弃了北地,北地守军被抽空,而廉县也不过二百四十多名县兵,这座小县的县令已经逃跑,剩下的只是县慰勉强在维持城中的安定。

“兄弟们,城门已开,随我杀敌!!”南门被想要投降的县兵打开,张辽见城门大开,指挥着骑兵蜂拥而入,夺下了廉县。

廉县县城是个正方形的小城,东西南北各两百米,不足半里的小城,当年皇甫嵩抵抗鲜卑时,这里还发生过一件大事。

当年汉灵帝在位时,北宫伯玉在凉州作乱,联合了韩遂马腾等人,一时间京师为之震动,朝廷遣张温讨伐无功后,又遣陈湛讨伐,时韩遂在杀害北宫伯玉,吞其部众后,勾结鲜卑和连,希望和连能出兵攻打北地,进而席卷三辅之地。

和连得到消息后,倾全族之力,得兵二十万,率兵寇边。

皇甫嵩得到消息,让自己的侄子皇甫郦先行一步,赶往灵州,随后自己又出发,共同在灵州阻挡鲜卑。

而陈湛在凉州大破韩遂,韩遂西逃,俘虏羌人三万,交给了太史恭,让太史恭领三万预备役和三万羌人赶往灵州,协助皇甫嵩。

“子孝,你看,如今鲜卑二十万寇边,虽然被灵州河阻挡,但若不挫其锋芒,恐怕接下来情势不利于我军啊。”皇甫嵩得知太史恭领兵增援后,大喜过望,待太史恭安营扎寨后第二天,便召集了军中将领商谈战事,太史恭进了大帐后,对皇甫嵩拱手行礼,皇甫嵩笑着把太史恭拉到地图前,指着灵州河对太史恭说。

太史恭点点头:“皇甫将军,在下来之前,我军军师便让恭带了个锦囊过来,希望皇甫将军亲启。”说完从怀里拿出了锦囊,双手呈给皇甫嵩,账内的其他人诸如马腾皇甫郦等都十分好奇,里面究竟写的什么。

笑着接过锦囊,皇甫嵩又接着疑问:“军师?莫非是赖奉文?”太史恭恭敬地点点头,应是,然后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皇甫嵩拆开锦囊,拿出里面的手札,看了一遍。然后就坐在那里沉思起来。皇甫郦和马腾等人心痒难耐,马腾来之前态度不明,不敢过问,看向皇甫郦,皇甫郦对马腾映像还不错,便点点头,起身对皇甫嵩说:“车骑将军,这手札里写的是什么,可否让末将等一观?”皇甫嵩治军甚严,即使是他的儿子或侄子,在军中也不能直接称他父亲叔父,当时的皇甫嵩是车骑将军。

“哦,拿去吧。”皇甫嵩反应过来,咧嘴一笑,拿给了走上来的皇甫郦,马腾等人顿时围过来,看了起来。

看完后,众将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原来锦囊中,写的是赖章的一个计策,而至于皇甫嵩愿不愿意实施就是皇甫嵩的事了。

“将军,廉县不过是个小县,人口不过万户,如果我军分出一军在廉县驻扎,吸引了和连的目光,若是挡不住,廉县百姓恐怕…”出言的是皇甫嵩的谋士阎忠,就是那个劝皇甫嵩起兵代汉的家伙。

其实阎忠说的什么为了百姓,皇甫嵩是不信的,这家伙既然会劝自己代汉,定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过是锦囊里写的是希望把灵州交给太史恭六万人把守,而皇甫嵩则领着部众去廉县,然后凑出起兵,攻打和连营帐后方,骚扰和连的腹地,逼和连退兵或者让和连露出破绽。

可是,里面还提到,马腾的士兵都是骑兵,是执行计策的最佳人选,阎忠顾忌到马腾的反复,提醒了一下皇甫嵩,皇甫嵩会意,对太史恭说让他们再商议一下,明天再看看。太史恭应喏,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伏波将军,你觉得此计如何?”太史恭走后,皇甫嵩便问马腾,这个计策的可行性非常高,他急不可耐的想击退鲜卑,不然也不会因为得到太史恭要增援的信息而高兴了好几天。

马腾犹豫了一下,虽说这个计策很诱人,他这次带来的将士有两万,其中就有一万骑兵,而据他了解,皇甫嵩也有五千骑兵,但是孤军深入,且他不熟悉地形,万一有什么危险,那就得不偿失了。可是,他刚刚投靠朝廷,接受了伏波将军的名号,如果这一次拒绝,那么天下人会如何看他。哎,算了,拼一把吧。

“车骑将军,末将觉得此计可行。”马腾权衡利弊后,神色郑重地说。皇甫嵩笑了笑,他知道马腾做这个决定很难,君子还不立危墙之下呢。“哈哈哈,好,寿成不愧是大汉抵柱,有寿成相助,和连不堪一击。”

既然决定好了,那行动起来自然就迅速,第二天皇甫嵩跟太史恭通了气后,便领着兵马朝廉县出发,而灵州则交给太史恭镇守。

“父亲,孩儿听说这次要去攻打鲜卑人的部落?”行军途中,马超和庞德分别策马在马腾的左右,马超神色振奋地问。马腾点点头:“没错,孟起,这下随了你的心愿了吧,哈哈。”马腾决定协助皇甫嵩后,马超便缠着要一起来,马腾怮不过,只得答应,并为马超行了冠礼,取表字孟起。

正如赖章说的,皇甫嵩分兵廉县,和连便被吸引了目光,因为皇甫嵩是名将,名声传遍了大汉,连鲜卑等异族都知道大汉有个槐里侯,皇甫嵩。而和连自视甚高,觉得大汉也就剩下皇甫嵩这个老将了,没什么能人,又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输给皇甫嵩,于是决定也分兵,想攻打廉县,砍了皇甫嵩的脑袋,耀武扬威,而且,在鲜卑,他的名气会骤然拔高,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当即决定,分兵十五万,攻打廉县这个方圆不足半里的小县城。

“将士们,随我冲杀啊!!”马超极具亢奋,遇到部落,请示了马腾后,就直接冲了上去,大杀四方,原本马腾的士兵不觉得少主有多厉害,但是见识到了马超的勇猛后,对马超更加敬畏,而马超身先士卒,更是赢得了士卒的好感,跟着马超攻杀异族,甚是痛快。

马腾笑着摇摇头,这竖子。庞德跟在马腾身边,“主公,孟起这般武勇,若是好好培养,定是大将之才啊。”

“这孩子确实不错,只是性子有些急,急功近利可不是好事,令明啊,你要好好协助孟起,切莫让他犯下大错。”庞德年幼时便被马腾收养,对马腾忠心耿耿,自然应喏。

廉县县城很小,自然驻扎不下皇甫嵩的三万士兵,所以皇甫嵩以廉县为中心,扎下一万,又在北城扎下两万的营寨,于廉县连成一片。

“百姓们都安全撤离了吗?”破落的县衙里,县令得知鲜卑大军来袭,早已带着自己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逃走,皇甫嵩望着屋外,阴沉的天空。阎忠恭敬地站在皇甫嵩身后,“都撤走了,其实早在鲜卑人来的时候,就已经逃得七七八八了。”

皇甫嵩苦笑,他自然不会去奢望廉县县令有多么勇敢忠心为汉,县令逃跑在如今,已经是件常事了,当年黄巾叛乱时,逃跑的县令不计其数,朝廷暗弱,无力追究,以至于等到黄巾平定后,有些县令竟然又回来作威作福。

“车骑将军,这一战之后,阎忠无力为将军效力了。”阎忠在皇甫嵩身后深深一礼,然后退了下去,皇甫嵩微微一笑,当初阎忠劝他起兵窃据汉庭,他没有答应,后来,韩遂马腾叛乱时,曾想胁迫阎忠为帅,阎忠不允,差点忧愤而死,皇甫嵩得知后,派人把阎忠救了出来,不过后来世人都以为阎忠已经死了,如今阎忠说这句话,也是为了他皇甫嵩考虑,毕竟阎忠是个很大的隐患,即使皇甫嵩不会有什么想法,可别人就难免了。

和连攻打廉县,在别人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因为廉县太小,驻扎不下皇甫嵩的大军,以至于皇甫嵩要分开扎营,饶是如此,在经历了半个月的争斗后,和连被廉县一个小将一箭射死,这个结局让天下观望的人都出乎意料,和连乘兴而来,丧命而归,十五万大军被皇甫嵩砍砍杀杀只剩下不到十万回到鲜卑,自此鲜卑闻皇甫嵩之名,无不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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