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上曾祖父写下的这本日记,读完之后,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本日记写得磕磕绊绊,残缺不齐。右手的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我嘬的只剩下烟头儿了。老一辈儿留下的东西,对于我这种巨蟹男来讲,不是用来卖钱的,而是留下来回忆的。
我叫张健,日记的主人也就是我的曾祖父。自打49年解放后,我是我们张家的第三代家子。我的曾祖父叫做张天华,是一名医生,在解放前,医生是一个很热门的职业,在当时的战乱年代,我的曾祖父也就被日本人索虏走了当了随军军医。小时候,我爷爷也曾经跟我讲过我曾祖父的一些事情,我的曾祖父胆儿小,或者曾祖父后来不干医生了,而是去边疆做了牧民。至于原因我爷爷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而那本曾祖父留下的日记,在家族里面也不单单我一个人看过。就连和我们联姻的李家,甚至周遭的小孩子们都那这本日记当作读物来看。但是看归看,从来没有人信过。原因是在这么发达的年代,如果你信了这个上面的东西的话,别人会说你很Lowser的。
我拿起了电话,准备打给背景潘家园的老同学李凯,他自身就是热爱古董玩物,孤身一人在北京租了一个场子,干起了古董交易市场的买卖。虽然不大,但是却是我们这帮老同学中最有钱的一个。、
“喂,老李,还在北京吗?”我说道。电话里的李凯估计也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的不知所措。问我干什么。我告诉他能不能来辽宁一趟,我这里从家里搞到了曾祖父的日记。说完这句,电话里的李凯瞬间答应要马上过来。扯两句皮后,我挂断了电话。
李凯说实话是实打实的相信我曾祖父的日记里面的东西的,在刚上大学那会儿,有一次我喝多了,我就把曾祖父日记写得东西在酒桌上叙述了一遍,当时所有人都在说我是喝多了开始准备吹牛逼了,但是唯独我这个李凯。之后开始不停的向我打听日记里面的其他内容,起初我还怀疑这个老小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预谋或者对日记有什么企图,后来发现,就是这小子对所谓的古董玩物,妖魔传说着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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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李凯做火车从北京来到辽宁,当天晚上我们就在附近的大排档定了一个位置。老板姓何。也是北京人。李凯看到老板后,一个劲儿的拍手叫好,说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板礼貌的回笑着,我也是桌下拍了他一下,告诉他适可而止赶快收手。
我叫了两箱啤酒,8盘牛肉还有一大堆其他的烧烤,李凯见我这般,也是不停的向我吹嘘。说前几年在潘家园遇到个耗拍子,手上有着不少的纸头。而且大部分的还都是殷商时期的。因为殷商时期的真伪以他的辨别能力实在太差,索性,就是为交一个朋友然后从他手中买了几幅字画。然后,有一次他们在酒桌上,两人喝多了。李凯就稀里糊涂的问了句,问他这些东西真假,都是从哪里来的?那个耗拍子姓赵,也是喝多了,就说了关于这些东西的一些来历故事。
我给李凯倒酒,这个东西对我来讲,就是一个故事。我和他碰了一杯,撸了几个大串儿,就问李凯:“那个老赵头,后来怎么说的?”
李凯嗦楞一下签子,继续说道:“后来,那个耗拍子告诉我,他是一个闽南的,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了,所以不得不到咱们首都北京来打工。在北京初来乍到,没过几天他自己的所有钱全都被人家给偷了。后来他跟我讲到,自己去了一个偏僻的胡同去当什么服务员去了”。听到这里,我也是冷笑,没想到现在的老胡同还有所谓的小饭馆呢,我没打断李凯,继续听他说。
然而这个服务员也是没干太长,这个姓赵的,原本张的就很显老,再加上平时也不爱说话,老实巴交的,慢慢的就被其他人排挤出去了。干的时间不到一个月,餐馆也就没给她开多少钱。甚至连住旅馆都不够,索性,这个老赵跑到北京北站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呆上一晚。
“那后来呢?”我问李凯。
讲到这里,李凯也是降低了自己的声音:“后来啊,这个老赵告诉我,他在半夜的时候不知怎么得就被一帮人给打晕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北京了。回到福建了。再一看自己,已经被绳子给绑了起来。他回头看后面的那帮人,算上开车的八个人,各个都是五大三粗的。当时就吓得跪坐起来,说饶命之类的话。其中一个领头的大汉也是笑眯眯的看着他,告诉他只要他配合,保证他不死,而且事后还给他两万块钱。当时的老赵也是被钱冲昏了头脑,当即就答应了下来,随后那帮匪徒也是把他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讲到这里我也是插了一句嘴:“那帮匪徒也真是太天真了,那帮人还真不怕那个姓赵的跑了呢。”
李凯也是没回答我的问题,继续讲到:姓赵的聊着聊着,就发现其实自己已经被人家盯上了好几天了,甚至自己的身份证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而那帮匪徒之所以绑他也是为了在福建找一个向导。至于那帮人的目的,起初他还不知道,但是后来,他发现那帮人其实是盗墓的。
我摆了个手势,让李凯打住。福建自古就是所谓的蛮荒之地,甚至没有墓穴,即便是有,大部分也都被国家所掌控,那帮人去盗墓,难不成是去博物馆里打劫?
李凯也是摸了摸肚子,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回道:“小同志,先不要讲话,仔细听我慢慢道来…”
当天匪徒一行人和老赵在福建的一个小村庄里的农家院过的也,第二天,他们开始往附近的一处不知名的山,当地人管哪里叫做土丘子。说好听是山,其实就是一处稍微高点的小山包儿。老赵和那帮人到了地儿,其中一个挺斯文的人就开始指挥,然后就看那帮大汉开始用军用铲锹在一个地方开始挖。在山包儿上坐了一天,晚上他帮助那帮人开始搭建帐篷,老赵也是知道那帮人不打算回农家院了。当地晚上很冷,老赵甚至有些后悔来到这儿。但是蹦出去的牙不能往肚子里咽,老赵还是忍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天挖洞的两个人从地下出来了。老赵看见那个挺斯文的人和那两个人商量一下后,然后他们三人的目光,便看向了自己。老赵一脸蒙蔽的看着他们。那帮人又围坐在一圈开始商量小声嘀咕什么,然后白天的那个领头的走向老赵。问他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下去。老赵知道他们是盗墓的,没敢说话。那个领头的又说,如果能下去的话,他们能再加5万块酬劳。老赵一听顿时又昏了头脑,一股信儿的答应了。
我看李凯停住了,我嘬了一口啤酒,问他:“怎么停了,没啦?”李凯耸了耸肩,没啦!
我心里奇了怪了:“不能啊,这...这就没了?和不成那个姓赵的耗拍子他所有字画都是在福建那边倒出来的?”
李凯也是倒了一杯酒,举起来,意思要和我碰个。一杯酒下肚儿,李凯也是回到:“应该是,后面他就没怎么说了。支支吾吾的,当时我也喝的有点大。记不起来了。”我心想,好么,和不成是你把这事儿给忘了。
李凯嘿嘿笑道:“他娘的,当时我们喝的确实不少,那啤酒箱子都摞到小媳妇儿高了,而且那老赵是一个闽南福建人,还和不少白的呢。”想想李凯叙述的画面,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当时两个人吹牛逼都应该说些什么。
我道:“得,合着发家致富,只靠一夜掘墓。看来那帮绑匪还真是好人呢,字画全放他手上,然后还给他钱,这种买卖要放在我身上,我也干。”
“不对”李凯打住我:“不是字画全放在老赵手上,而是只有老赵他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听到这儿,感觉到这个老赵有点神奇了。想要继续追问李凯,李凯嘿嘿笑道:“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听到什么最后他自己出来,其他的人都粘在了下面什么的,后来我就睡着了。”
粘在下面?乖乖..随机我问了一句:“这个故事不会是你自己编的吧?”我看着李凯,后者瞪大眼睛道:“你当你老李是安徒生啊,没事讲个恐怖故事。爷虽然有这个本事,但是从来依据事实,当然,除了那个老头骗我。”
这个时候,大排档的何老板也是看见我们的啤酒没有了,又从店里拿出了两扎,说是免费送我们的。李凯和我道了声谢。
“哎,老张。话说,你那本日记搞到手上了。”李凯问我,我点了点头。然后就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布帕,小声对我说:“我这里还有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和你曾祖父日记里写的情况大致一样儿。”
嗯?…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