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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5玄清送衣法印中招,废墟僵尸众人遭袭。

伯璃坠入深坑,心里最放心不下洛儿,当日所发的誓言耳旁萦绕。下意识祭起法盾自救,那盾内充满了真气,遇到冉冉升起的热浪,延缓了下落的速度。身体越来越热,一种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催动口诀,体内汹涌的寒流逐渐化解体外的炙热。法盾裹着真身坠落在岩浆里,溅起了一片火花,漂浮荡漾其中。

伯璃意识到自己不但没有死,而且真气源源不断汇入丹田,暗忖:“原来只有在火中才行”,心中一阵狂喜。正好随身带了一瓶辟谷丹一时半会饿不死,出不去也只有在此安心修炼。

这日下午,苍梧山一处峡谷,谷底有处寒潭,岸边一位坤道打坐处于冥想状态。这时谭中传出一声闷响,水柱冲天,波涛汹涌。一女子从中飞出,身上法盾护体,滴水未入,正是肃慎。

她欣喜万分,道:“玄慧真人,我已经进突破瓶颈,进入聚气中期。”

岸上玄慧睁开双眼,道:“试试你的魔音功。”

肃慎飞入半空一念咒语,瑶琴飞来,双手拨动琴弦,发出阵阵寒光,所过之处树倒石崩。断崖之上四个蒙面人看的目瞪口呆,为首一人道:“那女子又有所精进不好对付,等我神功练成再说。”三人轻声道:“谨遵师命!”四人散去。

傍晚,安嗔长老驾鹤归来,云端盘旋往下打探。只见金雘峰巍峨,峭壁生辉,脚下山林云雾弥漫,满山苍翠,掩映着雕檐玲珑的金雘宫。安嗔正要往下落,但见遥远的南方依稀有霞光直冲霄汉,暗忖:“必是有门人进入丹境了。”驾鹤高飞前去查看,遥望武陵城上空似有三彩漩涡,大喜自语道:“玄经终于领悟道门奥义,飞升丹境了。”……

返身回宫传来玄清,拿出一件灰白道袍,道:“你师弟玄经今日飞升丹境,他已出师门我不便亲授此衣,需你亲自跑一趟。”说完交给玄清,玄清听完五味杂陈领命飞出。

伯隅正是在府内一处偏院里进入丹境,这时志得意满,门外许多族内同道前来祝贺。

杏儿来禀:“门口有位真人自称玄清,要见主人。”

伯隅赶忙出府门相迎。玄清见他身上渐渐消散的三彩霞光,叹道:“师弟果又精进了,到让众师兄们汗颜了。”说完从背包里郑重拿出一件道袍递来,道:“安嗔长老命我将此袍亲手送于你。”

伯隅大喜,接过道:“师兄不必沮丧,你今深得掌门器重又天资聪颖,他日定会厚积薄发大器晚成,假以时日飞升入仙境也未可知。”玄清听后面露喜色,分明道进心坎里。伯隅欲留他住宿一宿,玄清摇头不肯,伯隅见强留不住,只好相送。那玄清施完礼御剑飞走。

夜晚苍梧山外一处乱葬岗,飞来一蒙面人。月光下双眼细长温和,鼻梁秀挺,皮肤白皙,来人正是梁召。他念起咒语,乱葬岗内一阵扰动,须臾从土里爬出来七八具尸体,大多全身腐烂长满虫子,皆新死不久。死尸体聚拢过来,梁召掏出一只葫芦来,念动咒语,死体头顶飘出绿色尸气,被那葫芦吸了进去。

这时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道:“阿弥陀佛!何方妖孽下界作祟,还不束手就擒。”落下一僧,他正是父冶山龙虎寺现任住持法印和尚。路过此处,见下界妖气弥漫,飞来降妖。中土的佛家分沙弥、揭谛、罗汉、金刚、菩萨五个等级对应于道家黑袍道徒、黄袍道士、青袍真人、灰袍天师、白袍仙人。那法印已是金刚之躯。

梁召道:“老和尚休要多管闲事,我向来只用无主之尸不算作恶。”

法印哈哈笑道:“孽畜!欲盖弥彰,你不害人练此邪术做甚。”

梁召怒道:“与你何干,速速离开否则定要你好看。”

法印不依不饶,念动咒语,手中现出“卍”字符发着金光,旋转着往梁召飞来。大叫一声不好,急忙抓起葫芦凌空跃起,脚底卷起阵阵绿烟,四五具僵尸中招爆炸起火。梁召勃然大怒,道:“好你个老秃驴,我没来惹你,你到先动起手来。”双手一扬无数银针飞出。法印哈哈一笑祭起法盾,外侧又升起金光来护,袈裟一抖银针冒着火星纷纷坠地。剩余僵尸来袭,法印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道:“来的正好!”浑身充盈鼓起,双手往上一挥,四周气体极速膨胀。一声巨响伴随一道极强的冲击波,席卷着泥沙滚滚而来,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剩余僵尸被撕的粉碎,梁召双臂护眼立足不稳后撤数步。

法印暴起,脚下一道金光,划着长长的弧线奔梁召袭来。梁召慌忙祭起法盾,举起双手使出全力来接。法印见他道行浅薄,心中升起一丝善念,只使出一成功力,那梁召便已吐血飞出,重重摔落在地动弹不得,嘴角却露出诡异微笑,道:“老秃驴死期到了,叫你尝尝爷爷的厉害,哈哈哈!”一阵狂笑。

法印突然惊叫一声“不好”,不住拍打双手和身体,全身战栗,眼里满是恐惧,不停念:“阿弥陀佛!……”须臾双手麻木浮肿,惊道:“尸毒恙虫!你是污衣教徒,有巢是你什么人。”说话间,那恙虫已通过其双手爬满其全身噬咬。

梁召眉开眼笑,道:“想不到吧,这苍梧仙山也是个藏污纳垢之所。”

法印浑身浮肿、痛痒难耐鲜血染红了僧袍,暗忖:“今日吾命休矣,不如与他同归于尽,为天下黎民苍生除此祸害。”想完暗暗运足真气,目露凶光。梁召一看打了个寒战,慌忙道:“你现在若杀了我,你也没命。不如各走各的,沿着醴陵河往南五十里,便是那香飘十里的醴陵酒坊。”法印此时额头直冒冷汗,嘴唇发绿。那恙虫本是生灵,并非法术幻化,因此突破金光防御后,法盾形同虚设。几番思量哀叹一声放弃诛杀,运起真气夺路便逃。梁召送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露出诡异的微笑,运功疗伤,半柱香时间才缓过来。起身拍了怕身上尘土,御剑飞往苍梧山深处。

苍梧山下一处小村庄叫醴陵村,村边一道河沟,长数十里,最宽处四十余丈,最深处也有近百米,人们叫它“醴陵冲”,沟中之水起源于苍梧山。沟内一眼泉,四面绿树环绕草木丛生,只有洪水季才会没入水中,名“醴陵泉”。县志有载:“仪狄曾取此水酿酒,乡民谓此水至今有酒味。”此泉,水质清冽、甘爽,泉眼清流喷涌,沿着沟由北向南,流经野龙潭汇入郁水河,人们称此河为“醴陵河”。

这醴陵村内有个酒坊,其内有工人正辛勤劳作,当前正是酿酒旺季,雨季来了酒便卖不上好价钱。酒坊门口堆满各类坛罐,里间灯火通明。有人将曲块捣碎成末,放入陶缸浸泡。有劈柴,有加柴烧饭,有拨弄着热气腾腾的米饭,有将曲汁过滤到米饭中去,并把发酵醪拌匀。有用绢过滤酒并用手挤干,有将过滤好的酒装入酒缸。酒坊发酵用的大酒缸,安放在酒垆之中。中土,酒的过滤技术并不成熟,呈混浊状态,国人称其为白酒或浊酒,皆为谷物酿成,颜色以淡黄为主,也有黑、红。中土用“米”代表谷物,故也称为“米酒”。

突然有三名年轻的缁衣道徒嬉笑着从酒坊跑出,边跑边传喝瓢中酒。后面四五人手持棍棒追赶,喊道:“偷酒贼!哪里逃!”玄清刚好走到门口,见此情景摇摇头也不阻拦径直往里走。碰巧撞上三名黄袍道士沽了一葫芦酒正打算出门,店中之人********,山上常有道人来此沽酒喝。中间黄袍道人,手持葫芦浑身发抖,其他二人赶忙上前遮挡,齐声道:“师傅!”安静地站立着,等候训斥。

玄清怒道:“静海、静心、静悟,尔等知错吗?”

三人惊恐,齐声道:“我等知错!但求师傅不要责罚。”

玄清道:“不守清规戒律,偷出山门,此一过;擅自沽酒喝,此二过。”说完伸出手来,静心乖乖交出葫芦,三人御剑狼狈逃走。玄清欣喜,自语道:“正好省了酒钱!”

这时酒坊账房乐呵呵过来,低声道:“玄清真人,你的账已到期了,什么时候来结下。”

玄清道:“不要声张,下次我来时一并结清,不少你银子使便是。”出门寻着树下一块巨石,凌空飞旋盘腿端坐其上,打开塞子大口喝起来,边喝便吼叫,又把剩下的酒往头上浇,道:“好酒,甘爽可口!”喝多了往后一仰,不多时打起鼾来。

云端飞来一僧人正是法印,哇哇怪叫着一头扎进酒缸,渐渐陷入昏迷。惊的酒店伙计连声大骂,其中老者连忙喝止。摇了摇法印,道:“老和尚,你睡哪里不好,偏偏睡到我家酒缸里,我这酒可怎么卖。”法印神志恍惚疼的龇牙咧嘴,道:“够不够!”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

这时酒坊掌柜陵百万得知此事急忙赶来,接过银子嘻嘻笑道:“够了!够了!不知大师此举何意,即便是我这里酒好,也不能躺在酒缸里喝呀!”

再看酒水泛红又渐渐转绿,法印疼的直叫唤,哆哆嗦嗦,道:“勿多言,赶紧再腾出一缸酒来,老衲不少你银子。”

这时玄清听到嘈杂声大惊,摸了下宝剑,酒醒了一半。见酒缸中一僧人非常面熟,周围一群人打着火把将他围住。赶忙飞来查看,道:“法印大师,何故如此?”

法印听见黑暗之中有人说话先是一惊,见是玄清心稍放宽,龇牙咧嘴,道:“你们这么大的苍梧派,眼皮子底下竟然藏有耆教污衣派败类,我一时大意竟遭他算计。”说完颤颤巍巍站起身,玄清赶忙陪不是,扶他又换了一缸酒。

那旧缸中绿波荡漾,漂了一层恙虫,玄清头皮发麻,眉头一皱叹道:“竟然是尸毒恙虫,大师若再晚来一步,只怕是凶多吉少呀!”

法印痛苦万分,道:“我全身皮开肉绽,生不如死呀!”一共换了三缸酒方解了此毒。玄清背着他又寻了处馆驿住下,从怀中取出应急创伤药,撕开衣服,法印已是体无完肤。

玄清不忍直视,敷着药,道:“双臂、前胸和后背伤的最重,没有仨俩月定是恢复不了元气,先静养几日再随我入山。”说完将伤口包扎。

法印眉头一皱,道:“总算捡了条命,不幸中的万幸。此恙虫尚未长好,否则我早已是一具骷髅。”

第二日玄清取来绷带和本门秘制刀伤药,道:“大师你忍着点疼”,取来一根软木,法印咬住。将昨日绷带解开,随之撕下一层皮来,法印疼的额头冷汗涔涔,玄清敷上新药再包扎。

法印切齿骂道:“直娘贼!若落入我手定要扒他皮抽他筋不可。”

玄清笑道:“大师你已犯了嗔戒,出家人不打诳语!”

法印尴尬笑道:“你这后辈不也来此偷偷沽酒喝,昨日我都闻到了,别想骗我。”

他二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皆言:“切勿张扬!切勿张扬!”

傍晚归山的落日,散发着柔美的光芒,既不强烈,又不刺眼,十分温暖。江茂才、荣琏从山后山出来,说说笑笑来到殿外广场。萧若水正淑女般漫步在广场当中,凝望着天空那朵无瑕疵的白云。和煦的晚风拂起她的秀发和衣袖,在落日余辉衬托下,显得那样纯洁与端庄。

他三人一碰面,萧若水,问道:“曲埻、王亥呢?怎么没跟着你们一起下山?”

江茂才笑道:“前几天曲埻和王亥商量,说什么要到雨季了。之后两人打了个招呼提前走了。”

荣琏道:“他俩肯定偷偷溜下山买酒去了。”

萧若水不悦,道:“跟他们结队修行,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

这时王亥跑来,木讷说道:“曲埻和季青城又打起来了,你们快随我前去帮忙。”众人大惊,赶忙跟上。那王亥也不多说,一直往后山跑。

快到废墟门口,萧若水道:“你们觉不觉得王亥怪怪的。”他二人一愣,方才回过味来。

三人上前赶忙拉住,叫道:“王亥,停下!”荣琏拉住了他的手腕,觉得十分僵硬,似握在骨头上,心中更疑,注入一股真气。那王亥见被人拉住,一回头,露出了原形,分明是一具僵尸,被人施了法,幻化成了王亥。众人大吃一惊,荣琏连忙松手,飞起一脚将其踢翻。

这时废墟之中传来一阵冷笑,道:“萧若水、荣琏、江茂才,今天尔等报应到了。”说话之人正是季青城。

荣琏怒道:“你喷粪之前先想想你自己都干过什么,有没有资格说别人。”

季青城哈哈直乐,道:“你说狗咬我一口,我能咬狗一口吗?”

江茂才道:“遇见你之前我还不以貌取人呢。阎王见了你都得吓得连哭带嚎,抹着泪儿找爹娘。”

季青城闻言暴怒,江茂才一席话明显刺痛了他,道:“别动不动就爆粗口,你把你爹娘揣荷包里随口就说。今天随便你们怎么说,明年今天就是尔等祭日。”说完念起咒语,四周僵尸来袭。

萧若水怒道:“季青城,你丧心病狂,拿同门练僵尸!”三人拔剑与僵尸斗在一起,“你把曲埻和王亥怎样了?”

季青城哈哈直乐,道:“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他们在哪里。”

江茂才怒道:“季青城,别跟我说话吐口水,我没那么多功夫擦脸。”

季青城怒道:“江茂才有病你治病,有本事你别来找我啊,我又不是兽医。”

黑暗中季青城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这时一具僵尸正面缠住萧若水,另一具从她身后袭来,荣琏心中大惊,暗忖:“萧若水心慈手软,对同门下不了狠手。”立刻来援一脚将尸体踢开,道:“这些僵尸毫无人性可言,只管下狠手,否则必受其累。”

萧若水心存感激,道:“赶紧找出幕后施法者,只怕曲埻和王亥已凶多吉少了。”话还没说完,黑暗中飞出一人一掌将荣琏打伤,翻滚在地,几具僵尸扑上狂咬。萧若水、江茂才慌忙上前搭救。萧若水一脚踢翻一具僵尸,荣琏惨叫一声,浑身颤抖。在看那僵尸嘴里叼着一块肉,鲜血淋淋。众人齐心打退僵尸,那荣琏身上多处被咬,伤口汩汩冒血。荣琏面目扭曲,痛苦不堪,道:“杀了我吧,我不想变僵尸。”边说边将一只僵尸踢飞。

萧若水双目含泪,道:“坚持住,只要能出去,五峰长老必有人能解此毒。”话还没说完,黑暗中一具僵尸向她袭来,江茂才大惊,慌忙推开萧若水,胸口潭中穴被僵尸十指插中,鲜血涌出,江茂才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僵尸嗜血纷纷来袭,萧若水惊叫道:“江茂才!”

江茂才强忍剧痛,暗暗运足真气一脚踢去,那僵尸折断双臂飞出老远。江茂才拔出断臂掷地,回眸一笑,道:“大师姐我没事!”

萧若水双眼湿润,道:“好样的,有你们陪我,死而无憾!”

萧若水护着荣琏已是筋疲力尽,荣琏焦急道:“你赶快逃命去吧,我们拖住僵尸,你当告知主持此事,否则大家一起变成僵尸,一个也走不了。”

萧若水双眼含泪,道:“要死一起死,让我丢下你们独自逃生,我办不到。”

季青城狞笑道:“今天谁都别想走,乖乖留下来当我傀儡。”说完暗暗催动咒语,一具僵尸暴起向萧若水头顶飞来。

她双目一闭,哀叹道:“修真果真是一条死路。”心中无限哀思。

这时节废墟中飞出一团火,烈焰熊熊,细细一看,火光之中分明是位翩翩少年立于剑上。那少年祭出数个火球砸向僵尸,萧若水头顶那具僵尸,中招翻滚落地。挣扎几下站立,带着满身火光跳来。飞来几个水球浇不灭,那火遇水猛得往天空吐着火舌反而更旺,须臾那僵尸往后一仰断成两截,倒地不起。季青城大惊失色。顷刻间解了他三人之围。那些僵尸纷纷着火扑腾几下皆倒地不起烧成灰烬,四周弥漫着焦臭味。萧若水等三人惊喜地打量来者。黑暗中季青城定睛观看,惊叫道:“原来是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来人正是伯璃,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他那身缁衣道袍此时破碎不堪,自比不了冰蚕丝袍水火不侵。伯璃不知在坑底待了多久,只记得一共吃了三回辟谷丹。每次突破御剑飞起,皆出不了洞口。这****已冲破聚气末期瓶颈,进入真人境——凝气初期,领悟到真火的奥义,暗叹:“此洞中之火皆非凡火: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伯璃怒道:“季青城,出来受死吧!”黑暗中飞出气矢、水箭向他袭来。伯璃祭起法盾,盾外又祭起一道真火防御。真火瞬间吞噬了气矢和水箭,伯璃往一处残垣打出一团火,往天空祭出飞剑,自己却飞向一处松树。耳旁传出两声惨叫声。残垣上一人着火,惨叫连连,摔落下来不住翻滚,那人正是李叔同;另一人从半空跌落,被博野剑贯穿,背后碗口大一洞,那人正是江博月。

季青城汗毛倒竖,蹲在松树枝上眼看伯璃飞近,暗忖:“不妙,不如赶紧逃走!”祭出漫天松针和真气刃,夺路逃走,道:“曲埻和王亥在此。”伯璃飞来,见树上两具蛛网应声落下,里面困住两个人。松针须臾将至,来不及多想立刻施救只得放弃追赶,随手往他逃跑方向打出一团真火,却撞到一处断壁上燃烧起来,再看季青城踪迹不见。萧若水点燃火把,众人打开蛛网,里面分别躺着曲埻和王亥,皆昏迷不醒,面色发青,嘴唇发绿,脖颈上两个鲜红的牙印显露无疑,萧若水双目含泪不忍直视。

突然“啊!”的一声惨叫传来,废墟上空飞来二人:其中一人背背宝剑斜跨百宝囊,高高绾着冠发,脸庞棱角分明,目光锐利深邃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来人正是玄清;另一人胖墩墩,光头反射着月光,须眉皆白,身着袈裟,正是法印。他腋下夹着一人正是季青城,被人打伤哀嚎不断。

废墟当中二人落下,法印闷哼一声将腋下之人抛出老远,季青城倒地翻滚惨叫连连。众弟子赶忙上前施礼禀明详情,法印和玄清上前来,查看众人伤势,拿出葫芦倒出丹药给伤者服下。

萧若水道:“主持,曲埻和王亥伤的最重,能否恢复如初?”

玄清道:“尸毒尚未攻心,且服过本门护心丹,还有的救。只是事不宜迟,得抓紧排毒才行。”

萧若水道:“那就好,有劳主持费心了。”

玄清又问:“他二人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荣琏道:“刚刚检查过了,他二人只有脖颈处被僵尸咬过,并无其他外伤。”话还没说完,刮来一阵腥风,席卷着一阵银针袭来。

法印冷哼一声祭起一道金光,道:“又是尸毒恙虫!玄清这回你相信了吧!”

玄清连忙道:“惭愧之至,我这主持也快不用当了!”

月光下针尖发出惨淡白光撞上金光,火花四射纷纷坠落。玄清祭出一团火,划着弧线消失在空中,众人寻着火光看去。法印一跺脚,叹道:“中计了!孽畜哪里逃!”说完飞身向着西南追去。再看地上季青城消失不见。玄清扛起王亥,伯璃扛起曲埻,剩余三人相互搀扶回宫。

天空星光闪耀,灵元宫外浓雾阵阵,弥漫开来。夜晚柔和的月光烘托出平静与祥和,月光落在枝头,垂下斑驳的影像。晚风拂来,枝头“簌簌”作响,婉约而凄美。殿外人声嘈杂举着灯球火把来往穿梭。一颗松树粗壮的枝干下,倒挂着两人,正是曲埻和王亥。身旁燃起熊熊火堆,烤的二人浑身湿透,汗水瞬着额头滴答下落,砸到青石地板上溅起朵朵水花。伤口和嘴里流出深绿色液体泡沫,旁边不停有人拿药水擦洗。

玄清道:“等尸毒排完了才能放他们下来,”说完扔出二只葫芦来,荣琏一把接住,“黑丸内服每日一粒,红丸外敷每日一贴,研末后再用。”说完向着萧若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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