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大陆,极北苦寒之地之中有个与世隔绝的小镇――陨神镇,陨神镇紧挨着一处恐怖地域――死绝之地。
在陨神镇,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传言:“死绝之地,寸草不生,飞鸟难渡,里面绝天地生机,任何有生命的物种都不能在里面生存”
也有传言说:“死绝之地乃是一个墓地,埋葬了整个上古,里面有绝世功法,上古神兵,逆天丹药,更甚至是大帝传承,至尊道统,谁若能得到传承,就能成就大帝,镇压一个时代”
然而,传言毕竟只是传言,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死绝之地,这个地方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一片完全隔绝生机的禁地。
这个地方神秘而危险,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此时,在这片绝地中央之处,竖立着一块三米来高的巨石,就像一尊巡视自己领地的战神,恒古不动。
咔嚓!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死绝之地中显得分外的清晰。
咔嚓咔嚓!
某种东西龟裂的声音不绝于耳,只见在绝地中央的那一方巨石之上,一条条裂痕缓缓出现。
巨石之中,散发着强烈的生机,就连四周的浓浓死气都被这股生机排斥开来。
咔嚓咔嚓咔嚓!
巨石碎裂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巨石发出一声炸响,轰然爆裂开来,露出藏在巨石中的那一快近两米来高的玉石,玉石散发着七彩霞光,若有眼界高的人看到,必能认出这便是万年难遇,珍稀无比的绝世神源。
在这神源之中,一名少年双目紧闭,身着紫色战袍,在这绝世神源的包围中,少年宛如一尊威风凛凛的战神踏着祥云而来。
突然,四周的死气如同饿久了的猛虎,齐齐扑向绝色神源之中的少年。
就在这些死气将要碰触到少年的身体之时,少年那一直紧闭的双目猛然睁了来,一双银色的瞳孔散发着缕缕银白之光,扑来的死气在这银白光芒之下纷纷退却。
“我……在哪里?”少年眼中的光芒散去,银色的瞳孔被一双黑色的眸子取代,少年的眼中,出现丝丝迷茫之色。
“我死了吗?”少年喃喃自语,喉咙干涩难耐,声音沙哑而低沉。
少年从脖子上取出一块玉佩,招手将神源收进了玉佩之中,将玉佩戴在身上,少年浑浑噩噩的朝着死绝之地外面走去。
“我是谁?”
“我来自哪里?”
少年的脚步十分不稳,一边跌跌撞撞的走着一边努力的回想着尘封已久的记忆。
“我……我叫帝殒”
“我来自荒古大陆,我是大帝之子,大帝?”帝殒目光浑浊,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走出了死绝之地。
“后来……后来……”两个后来在帝殒的口中喃喃而出,只见他的双眼猛然一缩,脑海中的记忆骤然复苏。
至尊已死,大帝消亡,整个世界天崩地裂,无穷无尽的黑暗笼罩了天地,大陆上的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侵蚀,无声无息的死去。
这股力量强大而神秘,就连当时仅存的几名大帝也无法抵抗,帝殒的父亲为保他性命,将他封印在绝世神源之中,希望他避过此劫。
而帝殒被封印之后,他却仍然看到了,看到了一只长满红毛的巨爪,这只巨爪轻易的将一名大帝捏得血骨崩裂,生机断绝。
帝殒亲眼看到他的父亲冲进那浓浓的黑暗再也不曾出现,而那只巨爪则带着滔天的凶威踩碎了锦绣山河,崩毁了大地万物,所有生物无一幸免,整片大陆尸鸿遍野,血流成河。
“父亲”
帝殒双目通红,骤然跪伏在地,两行血泪触目惊心,周身气息悲痛至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记忆回笼,当初的悲惨壮烈历历在目,帝殒的心中恐惧之余更是滔天的愤怒。
是谁?到底是谁毁了他的家园,是谁残害了大陆之上尽百亿同胞?
帝殒双目赤红,双眼之中的恨意几乎凝为实质。
突然,一股虚弱之感传来,刚刚苏醒又情绪起伏剧烈的帝殒竟是抵挡不住的昏迷了过去。
死绝之地往外走上十里便是陨神镇,平日里陨神镇的人都不会到死绝之地的周围来,然而今天,却有几个七八岁的孩童来到了死绝之地外面。
“你们快看,哪里有个人”
“真的呀,是死人吗?”
孩童们隔得远远的看了半晌,低声议论着不敢上前。
“我去告诉爷爷”
看了许久之后都不见地上的人有反应,几个孩子想到死绝之地的恐怖不由得害怕起来,一个孩子跑了之后不一会儿,其他的孩子也害怕的跑掉了。
帝殒孤孤单单的躺在地上,犹如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一般。
过了许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平时鲜有人来的死绝之地难得热闹。
“还有气,他还没死”一名六十来岁的青衫老人在一群青壮年的簇拥下来到了死绝之地外面,老人探了探帝殒的鼻息,眼中闪过一丝惊奇,目光扫了一眼死绝之地,眼窝不由得深陷了几分。
青壮年们听到老人的话,连忙手忙脚乱的将昏迷的帝殒抬走。
老人盯着死绝之地看了许久,突然转头斥道:“不是告诉过你们不准到这里来玩吗?”
只见一群孩童远远的看着这边,听到老人的话这群孩童连忙低下脑袋,喏喏应道:“知道了,镇长爷爷”
话一说完这群孩童便一溜烟的跑走了。
老人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这群孩子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陨神镇因为紧临着死绝之地,所以鲜有人来,如今镇上的人突然从外面抬回来一个大活人却是让镇上的人们好奇不已。
帝殒被这些青壮年直接抬到了镇长家中,原本好奇帝殒来历的人也只能止步于此,再不敢冒进了。
陨神镇与世隔绝,这里与其说是一个镇,到不如说是一个村更加的贴切,昏迷的帝殒不会想到,在他被这些镇民抬进陨神镇时,就注定他跟这个镇子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