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忘了,爷们儿们,快用准备的狗血泼过去!”聋子经郑小正的提醒,赶紧的高声向大家喊,众人反应了过来,对着冲过来的金甲兵迎头把狗血洒了过去。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今佩黄巾,天下大吉,风来!”郑建民舞着桃木剑,横剑指向聋子和郑小正众人,一阵风吹了过去,洒出来的狗血,全部被吹了回来,淋得大家伙全身都是。
金甲兵毫发无损,冲着众人又是一通的乱扎乱捅。
“聋子大伯,泼不过去!咋办呢?”郑小正抹了一把脸上的狗血,边随众人后退着躲避长矛,一边问聋子,众人紧跟着聋子,也随声附和问聋子。
人类都是群居的高等动物,又分三六九等优良中差,当有困难的时候,众人追随的肯定是一个冷静又有办法得人,这就为什么战争的时候,会有将军和士兵的区分,因为将军永远是那个最镇定的人,即便枪林弹雨,山崩地裂,将军仿佛就在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永远和他没关系一样,所以战争中跟着这种人能活命,所以众人也愿意跟着这种人。
而聋子恰好就是这种人,或者叫做艺高人胆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家不要慌,大家快跑,跟着我跑!”聋子带着众人往后跑去,边跑边说:“大家听好,郑建民针对的是郑小正和建党家里的,萝斗叔,你带一波人带着狗血往左边跑,建党兄弟你带着一波人带点狗血,往右边跑,我和小正还有小正他妈居中拖延金甲兵,你们俩波人快点都胡同口左右埋伏,等我把金甲兵引到胡同口,你们左右开工,一起洒狗血,他郑建明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呼来左右分叉的风!听清楚吗?老少爷们?”聋子毕竟当过宪兵队大队长的人,临危不乱,排兵布阵根本不在话下,对着众人吩咐清楚了。+
“听清楚了”众人回应,分头往前跑去,聋子和郑小正以及顾大娘在路中央稍微压慢了脚步,布好了口袋,就等金甲兵过来钻。
“乌合之众,就这么点打击,就树倒猢狲散了,呵呵呵!”郑建民收了桃木剑,得意的笑了,笑的依然温而文雅,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毛主席的语录白背了,连毛主席的战略性撤退和游击战术都不懂。
郑建民慢悠悠的跟着金甲兵,往前追着聋子和郑小正三人,一脸的必胜的模样和轻蔑的表情。
不一会儿的功夫,郑建民跟着聋子走到了胡同口。
聋子三人闪身躲了开去,金甲兵和郑建民不知所以,紧追了几步,进了聋子提前布下的口袋。
“泼!”聋子大喊一声,回身怒视郑建民,横刀立马,仿佛转世的阎罗,随时能收了郑建民的性命。
“不好!”郑建民看到聋子转身,大梦忽醒,知道上了当。刚想后退,被扑天的狗血,迎面泼中。
刚才气势汹汹的金甲兵,被狗血洒中后,身上滋滋啦啦的冒起白烟,随后全身痛苦的扭曲了起来,痛苦的哀号起来,转眼间,金甲兵消失不见,只剩了地上几个泥人,散落在了胡同口。
“好你个郑建民,还算你有点道行,知道我有乾隆铜钱,知道金克木,这次竟然换了泥人,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今天我用黑狗血,管你什么障眼法,统统都起不了作用,你还不束手就擒,还待何时?”聋子义正言辞的申斥郑建民。向众人挥了挥手说:“老少爷们,这郑建民已经被狗血泼中了,不管什么邪术,他都使不出来了,大家伙齐心协力,把他捆住了,送到公安局去!”
“送什么公安局,直接打死他得了,这孙子祸害了这么多人!”众人议论着拎着家伙什,怒气冲冲的把郑建民围了过去。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今佩黄巾,天下大吉!”郑建民看大家朝着自己过来,慌忙后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纸人,向大家撒了过去,可是郑建民被大家的狗血泼中了,纸人在空中大了转,全部都落在了地上。郑建民眼看纸人掉落在了地上,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黄豆撒了出去,大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今佩黄巾,天下大吉!”黄豆也掉落了在地上。
“郑建民你不要再挣扎了,乖乖的就范,少受些皮肉之苦。”众人一步步的向郑建民紧逼了过去。
“不要逼我,你们不要逼我,兔子急了咬人!”郑建民咬牙切齿的冲着众人狠狠地说。
“穷途末路,我看你困兽犹斗吧!哈哈哈”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有些人见人受难,永远不会雪中送炭,帮上一把,只会落井下石,踩上一脚。
“好,舍上一身刮,我把皇帝拉下马,聋子,你坏我大事,我今天豁出去了,我要和你鱼死网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今佩黄巾,天下大吉!”郑建明拿桃木剑直接把头发割了下来,顺手用剑把手指头切掉了一个,用头发把指头绑了起来,然后用左手断掉的残指的血,淋在了头发包住的断肢上。咬着牙,忍着痛,使劲把断肢扔在了空中。
一阵黑烟从天而降,瞬间把众人包裹了起来,一阵旋风从下而上刮了起来,瞬间的飞沙走石,地上的树叶被旋风打着圈就飞过了树梢。
“大家快退,推到胡同口去!”聋子赶紧招呼大家躲避旋风,众人纷纷退后。
靠在前面的郑建党躲避不及,被旋风卷中,一个趔趄,倒在了旋风里。
“爸,爸!聋子大伯,我爸被卷进旋风里了,你快救救我爸!”郑小正看着郑建党被卷进了风里,赶紧拉着聋子想让聋子救自己的父亲。
“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定!”聋子重新把食指咬破,然后在左手上写了个符咒,对着旋风高喊了一个定,旋风止住了,地上的落叶仿佛被人打扫了一般,留了个被风吹过的痕迹。
“我爸呢?郑建民呢?”郑小正盯着空空如野的胡同,揪着聋子的衣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