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地从拱桥上走过来六个人,领头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光头壮汉,年龄大概三十来岁,身穿橙红短袍,下着金丝绒裤,手握镶金铁扇,足蹬牦牛皮鞋。近跟着一个头戴方巾,上穿绿衣,下着黑裤,手持拐杖,足蹬黑鞋的瘸子。紧随其后的是四个头裹黄巾,灰衣灰裤加一双黑鞋、中等个头、身材硬实的壮汉,年龄大都在三十岁上下,腰间挂着弯刀。未进茅屋,那瘸子就尖叫着喊道:“鲁老头,快给我们倒茶来,再拿六碗豆花,加蜂蜜。”
老鲁一看,原来是他们村的恶棍祝陶(外号叫着猪头)带着他的狗腿子瘸子纽石(外号叫着牛屎)打手们,赶忙小跑着上前迎接,赔笑道:“祝老爷,纽先生,请稍坐,马上就来。”
老鲁进去片刻,拿了茶水出来。
那瘸子端茶呷了一口,吐了出来,道:”鲁老头,听说你们家丫头马上就要出嫁了,我们祝爷特来贺喜啊!怎么也要好点的茶水吧,你这什么茶你,能喝么?
“祝老爷,小店本小利薄,这这实在买不起好茶啊”
“你的生意兴隆的很,我们乡里乡亲的,还不知道?不说别的,你们家姑娘一出嫁,以后就不是咱们萝卜村的人啦,见得机会也少了,今天特地来贺喜一下,看看新娘子啊”
老鲁惶恐第支吾道“祝爷,我们家丫头丑陋粗俗,见不得人,。。。她在忙着给几位准备豆花呢。。。”
猪头站起身道“乡里乡亲的啦,不用见外吧,或者我到里面当面贺喜一下?你们几位先喝着”
老鲁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上前想拉猪头的衣服,那猪头早一掀帘子,进了茅屋,亚子见了也吓了一跳,一勺豆花洒了一地,老鲁喊道“祝爷,这这。。。亚子,还不见过祝爷。”
“模样长的挺俊的啊,鲁老头,我就知道你瞎说”猪头绕过灶台,抓了一把亚子的脸颊道,“这么水嫩的姑娘啊”一把抓住亚子,光头就挨着亚子的脸嗅起来。
“猪爷,亚子脏兮兮的,请别污了您的衣服!”
“也是”猪头回过身,把老鲁推出门外道,“纽石,你们和鲁老头好好聊天,我和新娘子玩会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不要,爸爸,爸爸,不要。。。”亚子在里面喊道。
老鲁正要推门进去,四个打手早已上前把他架住,老鲁哭喊着哀求道:“祝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家亚子吧”挣扎着要去撞门,那纽石上前一个巴掌把他打到地下,道:“祝爷向你们贺喜来了,你哭什么!”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住手!”王振喊道。
猪头吃了一惊,回头看道:“哪来的小子,想破坏老子的雅兴。识相的赶快出去”
“公子救我“亚子呼唤道。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凶作恶,还不快快住手!”王振上前,一把将猪头拉开。
猪头大怒,转身冲向王振,王振侧身让过,猪头扑了个空,随手操起一把菜刀,狠命就砍。王振旋即抓了菜板,正好接着。顺手一推,那猪头就如腾云驾雾一般飞出门外。王振跟着跳了出来,猪头才将爬起,见王振跟着出来,抓着身边的板凳又要反扑,王振眼疾手快,当下一脚踢飞,随脚一撂,将猪头打个仰面朝天,林浩顺势一踩,猪头挣扎了两下,哪里动荡得了。打手们见势头不对,举着弯刀扑了过来,王振冷笑一声,左右开弓,指东打西,将两把弯刀打落,一个旋风腿,扫倒两个。使出玄通功的乾坤手,双手一夹,把另外两个人的刀夺了过来。前打狼后打虎,波波两声,将两个打手一起打倒,扔在猪头身上。一带一拧,让二人撞个满怀,一起跌落在猪头上面,顿时四个打手叠罗汉一般全都压在猪头上面。猪头惨叫连连。
那纽石正想冲上来,王振喝道:“瘸子,过来就把你另一条腿打断!”
纽石一吓,就跪下了,叩头道:“好汉饶命!”。
那猪头在下面却还不老实,喘着粗气,憋着红脸喊道:“你个奶奶的,竟敢坏我猪头好事!还不放我起来”
王振抬起一脚,踩在五人身上,力透五关,几个人全都惨叫了起来。冷笑道:“青天白日之下,竟敢欺负良家女子,看我把你们全都废了!”
那老鲁吓得赶忙喊道:“公子稍等,千万莫出了人命!”
王振冷笑道:“老鲁,你先去看亚子去,我这就把他们踩成肉泥!”随即用力往下一踩。五人哪里受得了王振脚力,剧痛惨叫。猪头脸都乌青了,憋了气喊道:“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王振抬起脚,冷笑着喝道:“赶快赔偿老鲁的损失,然后给我滚!”
几个人哼哼呵呵地翻了身,那纽石赶忙过来把猪头扶了起来,猪头气哼哼地把钱袋子往地上一扔,盯着王振恨声道:“有种就给我留下姓名!也好让我猪头记住!”
王振冷笑道:“凭你们也配问我的姓名,都给我滚!”
几个人一瘸一拐地,连弯刀也没顾着捡,仓皇逃去。
老鲁冲进茅屋,就听的亚子放声大哭。等了片刻,才见他和亚子整衫出来,对着王振千恩万谢。
王振将猪头的钱袋递给老鲁道:“猪头这几个人不是善类,迟早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这些钱是猪头的,给你们做盘缠。你们和李大哥一起离开这里吧。”
老鲁不住地点头叩谢。
王振将猪头等人修理了一顿,心中感觉无比畅快。见天色不早,赶忙别了老鲁和亚子,上了大田马,顾不得看风景,匆忙驰向玉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