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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选择

太阳独自一人倚靠在环形平台的栏杆上,合着眼睛若有所思。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昨日的那番场景,心里还是感到些许地焦虑。

“太阳,你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啊……千叶队员,你来了。”

“怎么了,还是很在意昨天副队长说的那些话吗?”

“其实……听迫水前辈说,千叶队员是TDS的作战指挥呢。”

“或者说,是信息分析员?”

“嗯。迫水前辈还说,在迪斯特锐和巨人的那场战斗中,千叶队员曾下达过攻击巨人的指令。但是巨人,也在之前的战斗中保护过人类,对吗?”

“没错。”

“所以我想知道,千叶队员你当时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选择?是出于对巨人的不信任吗?”

“原来如此,看来太阳你现在还是放不下心来。”

千叶提了提衣领,不紧不慢地说道:“奥特曼,在我自己的印象里就是英雄,父辈们口中所称赞的英雄。虽然我从来没有真正见过他们高大的模样,但是我依旧对他们充满敬意,因为他们是守护地球的战士啊。就这样,带着一颗炽热激昂的心,我也开始梦想着自己可以成为一名守护人类的战士,像奥特曼一样。所以,我才会来到地球防卫军工作,也才会像现在这样成为一名TDS的队员。”

“一定是希望的力量,奥特曼就是千叶队员一直以来的希望,没错吧?”太阳神情激动,坚定地说道。

“你尽可以这么地认为,太阳队员。的确,奥特曼也一度成为了我前进道路上战斗的力量。但直到那一刻,光之巨人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是指……”

“我以为,我真的遇见了奥特曼,以为是神出现了。虽然那个时候我还留在太阳之城里,但我仍然可以感受到那炽热的心跳!正义的熊熊烈火仿佛在胸膛里燃烧!那种亲切的感觉,就像是与自己久别的旧友邂逅一般。”

“但为什么,千叶队员……为什么你当时还是下达了那个指令?难道,你还是不信任巨人吗?”

“很遗憾,太阳队员,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没有答案,什么意思?”

“我们每个人,不都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吗?正是因此,我们才会想尽办法去得到答案,我们才会奋不顾身地踏上生命的旅途。没有任何的杂念,只是为了答案,一个日日夜夜都想要得到的答案。但是,最后的结果,也往往会不尽人意。所以说,这就是选择吧。”

“选择?难道这就是千叶队员的选择吗……”

“我是一名信息分析员,我所要做的,就是对手中的信息进行客观冷静地分析,然后找到一个最为合适的方法,用于解决那些棘手的事情。现在的我们对于巨人还是一无所知,如果单凭着巨人一场舍身的战斗,我是不会这么轻易下结论的,你明白了吗?”

听了千叶的一番话之后,太阳沉默了片刻。

“谢谢你,千叶队员……”

千叶将手搭在太阳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相信我不会辜负自己所做出的选择,希望太阳队员你也能做到。”

“我知道了,谢谢。”

看着千叶渐渐远去的背影,太阳的心里仿佛激起了一道闪光的涟漪。

我真的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答案吗?我的选择,到底会是什么呢?那个合适的时间,离我还有多远呢?太阳心想着。

就在这时,腰间的通讯器响起了声音。

“我是太阳,请讲。”

“IFC发来信息,有紧急事态出现,请立即回到指挥室!再重复一遍,请立即回到指挥室!”

“UTI,我马上就到!”

说罢,太阳迅速地奔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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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如轻纱般的薄雾里,正隐约着那堆篝火流离的绯红。

石桥警觉地推开木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见里面空无一人,他这才放下心来。但就在这时,桌上的一张纸条引起了石桥的注意。

石桥走上前去,将纸条上的内容迅速浏览了一遍。突然,他的神情变得焦躁不安,双手也开始不住地打颤。

“这是枫留下的……看来他已经走了。这篝火,也不难解释了。”

从一行行潦草的字迹当中,石桥已经不难想象枫离开时的那副匆忙模样。

“为何,你要如此固执呢?”

石桥先生:

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与帮助,你的鼓励,也让我无数次地坚定了自己追求梦想的信念。但时至今日,我也已万念俱灰。我实在是没有资格见到你,因为我是一个失败者,我倒在了狂风暴雨中。岁月留下的罪恶感,令我的心备受煎熬。现在的我必须去赎罪,我绝对不能停下一刻。

这段时间里承蒙您的照顾,我的体力也恢复了许多。在这里,也请求石桥先生您替我向玲子转达我衷心的谢意。玲子虽然很内向,但她的确是个善良的人,而且,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儿。现在回首往事,也许我犯下的过错在一时间真的很难洗清。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了。充满未知的救赎之路,我必须得一个人走下去。这就是我自己的选择,希望您可以理解。后会有期。枫。

“我回来了,石桥先生。”

这时,从山上采药归来的玲奈背着只竹篓走进了屋里。

石桥默不作声。看着他只身的背影,玲奈的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枫呢?他……他出去了吗?”

只见石桥默默地转过身去,将那张纸条径直递给了玲奈。玲奈赶忙接过,并用眼睛在上边迅速地扫视了一番。

“枫……他走了吗……”

玲奈紧紧地攥住那张纸条,眼神暗淡无光。寒心的眼泪,正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为什么他要离开我们?这究竟是为什么?”

“就像他所说的,这也许就是他做出的选择吧。”

“这算什么选择啊……”

“留言中提到的那个女孩儿,不会就是玲奈你吧?”

“怎……怎么会这样……”

玲奈捂着脸痛哭起来,那张已经变得皱巴巴的纸条被那泪水浸染了边角。

“玲奈,或许,你就是他赎罪的理由,枫真的没有忘记你。”

“我好害怕,害怕他会在哪天认出我来……是我欺骗了他,这都是我的错……”

“我也曾答应你,不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给枫。但是现在,我的确有些后悔了。欺骗了枫的人,不仅仅是你。”

石桥痛苦地捂住胸口,心间复杂而又冗长的思绪像是一条条的绳线,将他的心脏给紧紧勒住。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已经没有办法了,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枫了。他已经走上了最后的救赎之路,他唯一的依靠就是那道光芒了。选择,这就是他所做的选择……”

“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实在是太危险了!看,你看这篝火!他一定还没有走远,或许现在还可以找到他!要快,没有时间了!”

玲奈发疯似地冲向门外,一旁的石桥根本阻拦不住。

“复仇,救赎,懊悔……到底何时才是个尽头啊……请回答我,雫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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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们上了路,就意味着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或许就是勇敢地走下去。面对着眼前不同的交错口,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如果你还是在等待,等待着答案,等待着时间,等待着奇迹的发生,那么就请尽快放下心里的包袱吧。做出现在你应做的选择,相信你一定不会后悔。

选择,因为平凡而伟大。

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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