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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抉择

似乎是滚滚的海浪声掩盖了羽轩的声音,老者依旧一直在往前不停的走着。

“羽轩,你先回去吧,跟爷爷稍微说明一下情况,就说我暂时不会回去了。”

“可是……”

“没有可是了,羽轩,你相信哥哥,去吧!”

看着羽轩离去。辰安赶紧跟了上去,眼睛瞪着老者,一副我跟定你了,不许赖账的样子。

看着辰安,老者也没有再多说任何话,就这么慢慢的一直沿着海边走着,而辰安也就这么跟着。

半天之后,老者突然转身,看了一下辰安,冷淡的开口说道:“你回去吧,老家伙这辈子从未收过一个徒弟,你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随即就在这沙滩上盘坐上来,双眼紧闭,看样子是进入了修炼状态。

听了老者的话以后,倔强的神色涌现在辰安的脸上,随即他也就这么站在老者的面前。死死的继续盯着老者,一副生怕老者跑了的样子。

一天一天的时间慢慢过去,期间,羽轩发现了他们两人,还来给送过饭,但是辰安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师傅没有开口吃饭,我也不会吃,羽轩你暂时不用送了。”

羽轩也只能无奈离去。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辰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到后来两天辰安已经昏昏欲睡,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开始拼命打架。

但是一股执念告诉他,不能闭上,不能闭上,可能一闭上,师傅就会不见了,自己变强的那天又将遥遥无期……

慢慢的,辰安已经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天,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昏了过去。

慢慢的,他突然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拥抱里,一股温和的能量进入了自己体内。

然后是一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塞进了自己嘴里。然后有一口水灌进了自己嘴里。本能的咽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辰安感觉自己似乎恢复了意识,辰安紧紧的皱着眉头,拼命的想睁开眼,但仍然感觉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到最后,似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缓缓的将眼睛睁开。

首先引入眼帘的一片白色的胡子,然后自己又了一些知觉,感觉脸上痒痒的。然后看到是一双略显慈祥的笑眼。接着,一个鹤发老者的轮廓初现在其眼前。

彻底睁开眼的时候,辰安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老者的怀里,伴随着温和能量的缓缓注入,辰安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丝体力,缓缓的坐起来,虚弱的问道:“您终于肯收我为徒了么?”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这个小家伙,你这生命力倒是强盛。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家伙如果这样待上不到一个星期,差不多就能见阎王了,你居然能一直撑到现在,倒是让人惊讶!”

“师傅,我听说不是相同的属性能量在体内会产生冲突,您明明是水属性,而我是木属性,为什么他们没有排斥呢?”

“就因为你是木属性,所以才可以,知道吗?”

脉轮大陆的天地间共有八类主属性,分别是风、雷、水、火、木、土、光和暗,还有一些变异的旁支属性,例如由水衍生而来的冰属性等。

而这些属性也是拥有一些优劣之分,其中有几种属性在同品质、同等级的前提下是有一定克制关系的,例如风克雷、雷克水,水克火,火克木,木克土,光克暗。

而风属性与光属性没有天敌,相对来说属性较优。

但光属性非常受环境的影响,例如在烈日当空的环境中,光属性可发挥出更大的威力,相比之下,在阴暗的黑夜中,光属性的威力将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

而风属性则是所有属性中的最优属性——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修炼风属性的人首先在身法速度上高人一筹,并且自身属性没有天敌,攻击力不俗,是所有脉师梦寐以求的属性。

但在很早以前,大陆初创,大多数风属性脉师自认为自己属性上高人一等。他们不是在修炼之路上因为得意而存在懈怠之心,就是高傲的心也使他们到处招惹仇家。

而木秀于林,风必催之,任何一方势力出现了一个风属性的脉师,其敌对势力都会想方设法的将其抹杀,不让其成长起来。

所以风属性的脉师越来越少,基数越少越少,能繁衍下去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因为子女的出生的属性是和父母息息相关的。绝大多数情况下子女会延续父母当中的一种,当然,也有很小的几率会产生变异。但是这种变异微乎其微。

所以经过数万年的演变,现世存在的风属性脉师却是少的可怜。

而暗属性虽然也没有天生可以克制的属性,并且修炼暗属性的人在前期的修炼速度会非常快,但是需要大量的资源来修炼,而这些资源大多数都非常邪恶以及阴毒。

最后要说的木属性是一种喜忧参半属性。

首先是木属性非常温和,他是所有属性里攻击能力最差的一个。但是它可以帮助其他人恢复治疗。但仅限于缓慢而温和的方式。

“你真的很想做我的徒弟么?”这次老者突然没有了之前玩笑的表情与语气,而是很严肃的问道!

“嗯!”虽然辰安的嘴里只挤出一个字,但是稚嫩的小脸上,却是充满了执着和倔强,眼神也是异常的坚定。

老者随即淡淡了说了一句:“小家伙,讲讲你的故事吧!事无巨细,全部讲出来!”

就这样,辰安就缓缓的将他辰家发生的所有事情讲了出来,眼神中只有悲伤与淡漠。

只是他没有提到盛茗的事,杀辰雄的人他随便换成了辰家的其他人,他说是自己被诬陷顶了罪,母亲为了救自己而身死。

回忆终究是痛苦的,当旧事重提,就像是把刚揭了痂的伤疤从新又揭开一样的生疼。而那些记忆的碎片锋利而无情,一片片的又一次划在辰安的心上。

辰安不知道为什么对老者毫无提放,就这样低着头,放肆的说着,说着。

辰安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为了说而说,而是一种发泄,一种压抑了太久的发泄,需要寻找一个倾诉的人一样。

毕竟他只是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

快到结束的时候,辰安的双眼中也仅仅只剩淡漠,没有了眼泪。

现在的他似乎早已哭干了眼泪,看透了很多东西,他把这些东西隐藏在心里,隐藏了很久,很久。

直到讲完,辰安发现自己似乎又成熟了许多,心也又变得坚硬了很多。

虽然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很多,但是唯一不变的是:

仇恨!

这蚀骨的仇恨辰安没有一点点的淡忘!

老者就这样静静的当听完辰安的故事,表情有些微微的变化,但是等到辰安将故事讲完。

老者突然有些冰冷的盯着说道:“小家伙,既然你这么想当我的徒弟,老夫便成全你,去把你之前那个小女娃抓过来。”

“啊?”此时的辰安瞪着双眼问道。

“入我门,必须用她的生命和鲜血来做你的拜师祭。老夫之前已经了解过你的天资,经过我的调教,不出10年,你翻手即可让你哪仇家覆灭!”

而在老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是清冷看了一眼旁边不远的一处礁石,一个有一头蓝色头发的小脑袋突然的缩了回去,身体也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躲在这礁石后面自然就是羽轩。其实老者早就发现了他,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

早在几天前,他就找到了辰安与老者这里。

但是辰安与老者周围很大的一篇区域似乎都被老者下了禁止,难以靠近。所以他就就只能躲在这里,默默的观察。

这些天他每隔一天都会过来一次,每次看到那个一直坚持的身影的时候,心中都会产生一种不忍,为什么哥哥要如此坚持?为什么哥哥能如此坚持?

今天,他也终于知道了哥哥一直没有告诉他们的故事,原来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凄凉。哥哥将一切憋在心里,实在是太苦了!

辰安这些天经常与他在一起,但大部分是羽轩在讲一些渔村的趣闻轶事。而辰安却说的很少,羽轩虽然问过辰安一些以前的事,但是辰安一直都是那副冷淡的样子,从没有正面回答过。

姥爷知道小孩子的好奇心重,后来就交待羽轩让他不要过多的过打听辰安的往事,所以羽轩就没有再多问过。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辰安身上原来背负了这么重的包袱,怪不得他表情一直都是偏于冷漠,似乎那笑容,就不曾在辰安的字典里出现过。

而现在,羽轩对辰安又生出另一种心理,就是佩服,对辰安坚持的佩服!

因为羽轩知道如果是自己,可能连辰安的五分之一时间都坚持不了。

但是现在,辰安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这无疑是一道可怕的选择题,自己的生命或者是辰安的前程?

虽然和辰安相遇不久,但毕竟不是血亲,自己在哥哥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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