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全场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静到易天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可咚咚了半天之后全场还是一片寂静,那该死的99号为什么还不加价,你不是很想要那什么未知之剑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赶紧上啊!
我求求你了,我都快哭了。你说你都加到八千万了,还在乎那一两千万的!你要是钱不够了我可你先借给你的!不用还的,就一两千万我都不在乎啊!你赶紧加价啊!
对不起大姐,我错了!呜呜呜呜呜...我不该不长眼撞你,我不该恶意给你提价,你大人有大量赶紧干你的正事啊!我保证再也不捣乱了......
你他妈倒是加价啊!!!
“75号出一个亿!”拍卖师激动死了。“一个亿一次!”
喂喂!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一个亿的人吗?扯淡吧!撤销,赶紧撤销!
“一个亿两次!”
喂喂!拍卖师大叔!我就是一个小屁孩!别给我一般见识,我错了,我不闹了,我要回家......
“一个亿三次!成交。”拍卖师把竞拍槌锤得轰然巨响。易天的脑子也轰然巨响。
“恭喜你啊!”唐雅小声地说。
恭喜个屁啊!老子都吐血了......
拍卖会已经结束了,所有人都往场外走,易天一个人站在人潮中不能自拔,他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个个形形色色的人从身边擦肩而过,有欣喜的,有哀伤的,有无奈的......
他刚才喊“一个亿!”的时候是多么豪情壮志豪情万丈,满脸充斥着“爷多牛逼啊爷可是将来要征服世界的人一个亿什么的根本都不是事儿”的豪情。
可当豪情冷静下来之后,剩下的只有后怕了!哇塞诶!我刚才花了一个亿耶,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破石头,走不能说我怀疑这玩意儿跟妖怪文明有关吧!这玩意儿也不算是武器吧!完了完了!虽然自己的黑卡是无线透支的,可自己已经开始欠钱了!?
易天的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耳边充斥着99号少妇高跟鞋踏地的声音,刚才他与99号少妇擦肩而过,炽热的气息缠绕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易天狠狠的咬着Bert西服的领子,遏制住内心的冲动,最近心里越来越不平静了......
......
99号少妇猫腰钻进一辆玛莎拉蒂中。黑色的车身疾驰而去。
“怎么样怎么样?成功了吗?”开车的白发男子着急地问,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
“废话!老娘出马,会不成功吗!”少妇把挽起来的发髻弄散,用青丝盘起。不耐烦地说。
“喂喂!那位自称老娘的乘客,你坑他一亿是不是有点多了,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有一亿的人。”开车的问。
“不多啊,够我买几次化妆品而已。”少妇淡淡的说。
“你个臭乌鸦整天就知道化妆,都徐娘半老的年龄了还整天打扮的像年轻的少妇一样,别人看见你的脸估计会被吓死吧!别乱花钱了,我想换辆新车!”开车男子说。
“死猴子闭嘴!这车才买几天啊!你知不知道很贵的,玛莎拉蒂耶!你个混蛋就不会省点钱!”被叫做乌鸦的少妇怒骂。
“什么破玛莎拉蒂,跑的一点也不快,还没那个小妞的保时捷跑的快呢!”被叫做猴子的男子抱怨。
“那车是经过秘党工程部改装过的,咱不能比,我答应给你换车,但换啥得听我的!”乌鸦小姐说。
“好好!没问题!”猴子点头。
“哎!你说主人为毛把这个东西给易天啊?这玩意儿有个卵用。”乌鸦小姐问。
“鬼知道!他要是能让我们猜到他就不是我们的主人了,管他呢,咱只管办事倒也乐得清闲。”猴子无所谓的说。
“我刚才跟那个易天擦肩而过的时候,感到一股很浓的杀意,甚至能压制住我,我差点都动手了,那种感觉就像,曾经我面对邪神一样,几千年了,我仍记忆犹新!”乌鸦小姐皱眉说。
“不可能,你脑子秀逗了还是骨头生锈了,曾经令天神都胆战的乌鸦大小姐会害怕一个毛头小子,传出去真不知道你该怎么混。”猴子叹息,满脸的怒其不争。
“曾经称霸整条淮水的你现在不也只是一个司机吗?死猴子,我说过别叫我乌鸦!”乌鸦小姐大骂。
“都是给人打工的,就别互损了。死乌鸦,我也说过别叫我猴子!”猴子也大叫。
......
易天走进电梯,按下上升按钮。
他让唐雅先回去了,自己则来到了老家的CBD区最豪华的服装店。维多利亚说他可以休假一个月,在回家之前他想干点事儿...
电梯停在了VIP顶层,这里是世界顶级的服装店,易天走在五颜六色的柜台中间,四处扫着,停在了一件西服面前。
暗金色的纹路游走在华丽的布料上,勾勒出绚烂的符号,英伦风的暗红色西服,兼具古典与浮华。
“先生,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仅有的一件Bert英伦风西服,纯手工制作,穿上去绝对舒服,就是价格有点贵。”美丽的服务员小姐恭恭敬敬的说。他看出了这个看起来不满十八岁的的男孩儿身上全是Bert的衣服,身份自然不一般。
易天透过玻璃凝视那件西服,渐渐地痴了,虽然那个男人的腰已经不太直了,但穿上仍然会很好看吧!
价格贵算什么!易天瞥了一眼标签,八后面五个零还是六个零,易土豪刷卡不就行了,咱刚才可是豪掷数亿的人,区区一件衣服算什么!
......
易天走出服装店,找个厕所进去方便,出来的时候换回来自己原来的衣服,脱掉了那身沉重的Bert西服,瞬间轻松了好多。他提着买好的衣服走在路边,去公车站坐城际公交回家,出了秘党,脱掉了Bert,他还是一个兜里只剩下几张钞票的衰小孩。路边昏暗的路灯拉长了他的影子,带着无限的孤独,越来越长、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