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路上烙焕不再像店里那般冷漠,脸上明显带有丝丝哀伤。铭锋想转移烙焕的心思,于是提到到昨夜在客栈于梦中两人的比试,自己那里没有使对,该如何出击,若是这般结果会如何,但是烙焕依旧没有在听的意思。
“烙焕你这又是何苦,假装冷若冰霜,还对他们撂下那些狠话。”铭锋劝慰到。
“不是我狠心,实在是无奈之举,当初既然是当赔罪之物送于油粮昇,送出去自然没有拿回来的道理。更何况这些木头本就带有灵性,若来往交际多了不免让人觉得这是在人家手下安插内线。本是一心想化解两家嫌隙,搞不好倒会横生枝节。”烙焕无奈的解释道。
“倒也是。‘东海巫灵木守他乡,南地泯芥蒂望故土’多可怜的一副对子,只苦了那些木头的一片忠心。烙焕到底两家有过什么“芥蒂”还要送上如此之多的巫灵木。“铭锋不解的问到。
“这还要从三十六年前说起,当年苍凉北界白狄在领主翟嗷餮苦心经营下无声壮大,于当年夏攻下萧敝堡,汹捍城坐镇北界之北苦自危,知晓后便仓促调兵想将之绞剿杀,但由于定夺突然粮草不备,便请木名苑牵桥于油粮昇予以制备。“
“这个我倒是知道,当初不是还没出兵,汹捍城就被翟嗷餮率众围困了吗,还是添甲尉千里发兵北上,助汹险涧于危境,双方联手于立秋将白狄人都剿灭了吗?”
“那是能传到你耳朵里的,还有不能说且你也不知道的!”
“除却此事,汹捍城与添甲尉两家至今都交际甚少,但当初千里发兵助其一臂之力,你不觉得这中间该有点故事吗?”
“这个也早有传言,说当初是怕白狄攻破汹捍城后,为祸四方所以添甲尉才会出兵。”
“嗨,没这么简单,要说白狄如何壮大顶多和汹捍城奇虎相当,但说为祸四方恐是心有余力不足。当初添甲尉所以如此都是受油粮昇胁迫。”
“胁迫?为了一个汹捍城,油粮昇会胁迫添甲尉?”
“是的,就是胁迫,而且还是我木名苑与油粮昇共同以断袍相胁。”
“这又是何苦,要是你木名苑我倒相信,油粮昇这又是何苦呢?”
“这都拜那运往汹捍城的粮草所为,当初粮草刚到汹捍城,城主污修浊便迫不及待领兵北上,但出城第二日十万众便倒下过半,后才知晓那油粮昇的粮草都以被下了古尸毒,大战未开便损失过半,污修浊只能避其锋芒回城固守。翟嗷餮乘机将汹捍城团团围困,想一举除掉这心头之患,这才有了汹捍城未发兵便被围困。”
“原来是这样,油粮昇所以会胁迫添甲尉都是因他筹的粮草有毒害了汹捍城。可是怎么就草草断定是从油粮昇这里出了过错,白狄人不可能在汹捍城下毒吗?”
“当初不止送往汹捍城的粮草被下了毒,油粮昇输出他地的粮草也发现了存有古尸毒。只是古尸毒遇寒而发,他地的尸毒远没有汹捍城来的厉害。但一时间油粮昇的名誉,也在这风波之中岌岌可危,贩粮的生意深受打击。太奶奶更是亲赴油粮昇替汹捍城讨要说法,这才有了胁迫添甲尉出兵的后话。”
“有理有据,怎么你家还会亏欠下油粮昇?”
“这就要从下毒之人说起,但凡当季油粮昇所收之粮大都被下了尸毒,事后经掷孽窟查实,下毒之人并非外人,为枯古斋柳夜明所为。当时正值夏末秋初,柳夜明乘油粮昇不备,以木随流之技于灌渠中下毒。“
“他为什么这么做?如此害了两家对他有何益处?“
“因为寒彻冰玉!是在他家中被找到的。只是当时的柳夜明早已因为夫人离世失去心智疯疯癫癫,未能亲口认罪。人们推敲是其夫人因体内赤炎之气无法自抑,身体逐渐受到反噬。而用寒彻冰玉是压制其夫人的赤炎之气最好法子,为此柳夜明只得受寒彻冰玉的主人翟嗷餮左右。只是还未及给夫人使用,人便已经魂散离世。”
“原来是这样。本来你家只是牵桥,不想中间生出一个柳夜明下毒,害的你家于油粮昇和汹捍城左右为难,事后查明又觉得对不住油粮昇,所以就将这巫灵木当作陪礼之物。”
“是的,当初属油粮昇最为无辜,生意还深受打击,为赔罪太奶奶便命人将木名苑中的十二株巫灵木送油粮昇十株。且随贴想将木名苑一女一子,或嫁或入赘于油粮昇,两家做秦晋之好。”说到此处烙焕叹了口气又摇摇头说“但没见有回复,而这木头你也看到了,油粮昇实际也没收,只让其于边野做流动客栈接纳来客。”
“看来油粮昇于此事上,到现在还对你家有所成见。”铭锋无奈的摇摇头。
“是的,来之前太奶奶也交代过,事情查的怎么样不要紧,切不可因查此事影响到两家原本就脆弱的关系。”烙焕和铭锋在前面聊着这,却不知身后的怜风、浩水不但跟的紧,二人的谈话内容也都被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