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仇看着怀里睡着的人,一抹愧疚划过眼底,大手轻轻覆着风兮染乌黑的长发,喃喃道:“风兮染,我要拿你怎么办?”
“滴”大门解锁的声音传来,南宫仇立马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没有被吵醒,才抬头往开门看过去,大门开了又关上,南宫情悄无声息的走进来,静谧到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哪怕是走路的声音都没有。
即使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南宫情也看见了南宫仇抱着跨坐在他腰上的风兮染,姿势何其暧昧,说两个人啥都没有发生,南宫仇自己都不相信。“啧啧啧,原来我弟弟还是一个闷骚。”南宫情幻想砸着嘴看着南宫仇。
“我相信你大晚上不睡觉进来我房间不是来过嘴瘾的,再不说重点就把你丢出去!”南宫仇瞥了一眼南宫情,就又低头看着趴在他颈窝里睡着的女人,宠溺的眼神直达眼底。
南宫情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他一眼,“早晚你砸她手里!”
“我乐意!”一句话说的让南宫情不能反驳,也是一个人真心找虐拦也拦不住。
南宫仇终于抬头看着她,“你到底过来干嘛!”南宫仇的话才让南宫情想起来她过来的原因。十五分钟前——
南宫情刚刚躺下准备睡觉,炽烈就围着一条浴巾走了过来,“那个,我没有衣服……”
南宫情坐起来,胸前的被子滑落,炽烈立马红着脸转过去,看着炽烈的样子,南宫情扶额,她教了炽烈身手,教了炽烈计谋,偏偏没有教给他男女之事,毕竟她也是一个未成年的小鬼。
南宫情只能下床走出去,南宫情知道炽烈有洁癖,让他穿着带血的脏衣服的确不能忍受,几天前有墨祁风照顾着,现在她一个女孩子哪里有男人的衣服。
到是炽烈,看着南宫情的背影,有点迷茫,大晚上的她也裹得这么严实,厚厚的睡袍只让她露出了手和脚,也是奇怪了,这样的大夏天,她不热?
“要不是我跟张妈要男人衣服太怪异,我才不过来找你,你们两个人身材挺像的,应该衣服也合适吧。”
南宫仇勾起嘴角,“你是有多了解他的身~材?”最后两个字让他说的何其暧昧,南宫情真是低估他了,有仇必报的小气男人。
“快带我拿衣服,你想让我继续在这里打扰你们?风兮染还睡得真死!”南宫情的目光停留在风兮染身上,两个人说了半天话,她到是睡得香。
南宫仇准备放下风兮染,却发现她睡着了双手也紧紧抱着他,南宫仇怕吵醒她,给南宫情一个眼神,让她把沙发上的毛毯拿过来,可是南宫情一副“房间太黑,我看不见”的样子。
“送客!”南宫仇话一落下,南宫情拿着毛毯就走过来丢给他,南宫仇包住风兮染,无奈只能抱着她一起下床。
“裹这么严不怕起痱子?”南宫情看着南宫仇把她硬生生裹成一个粽子,忍不住调侃。
南宫仇看了一眼穿着厚睡袍的南宫情,“穿这么厚不怕捂出x来?”
“闭上你的臭嘴!”
南宫仇怀里抱着风兮染,带着南宫情往衣帽间走去,轻轻打开暗灯,不时的看怀里的女人是不是被惊醒,南宫情看着南宫仇的样子,心里默默想着“这家伙像是在带孩子。”
也许是姐弟之间的心灵感应,南宫仇好像知道她的腹诽,瞥了她一眼。
“柜子里都是衣服,你自己拿。”南宫仇因为风兮染的缘故声音都小了几个分贝。
南宫情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一眼南宫仇,就上前打开南宫仇的大衣柜。里面的衣服大多数都是黑白灰三色西装,休闲服都少的可怜。
南宫情扫了一眼衣服,伸出白皙的手,放在第五件套装后,往后一推,南宫仇也看着她的动作,想着这个女人也还算有点分寸,知道不会把他的衣服都拿给那个男人,可是南宫仇到时低估了南宫恨,只见她麻利的拽着后面的衣服,连衣架都没有拿下来。
南宫情把衣服搂在怀里,又拿走了南宫仇的一件浴袍和唯一的几件休闲服。才满意的转过头去,淡淡的看着南宫仇,看见他变黑了的脸色,南宫情心情高兴了不少。
越过他准备出去,走了几步之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倒退回来,南宫仇看着离而复返的南宫情,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南宫情走到衣柜前眼神快速的扫过,找到了下层的内/裤,用怀里的一件衣服垫着抓了几条过
裹在一起,才满意的离开。
南宫仇看着南宫情潇洒离开的背影,感觉头上有乌鸦飞过,这个女人,就是会剥削自己。南宫仇低头看着怀里睡的香甜的女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他即使心思停留在南宫情身上时,也还是没有忽略她有些不平稳的呼吸,南宫仇对于她的了解,风兮染自己都不知道会有那么深,单单凭她错乱的呼吸,南宫仇就知道她是在装睡。
而风兮染还在为她逃过南宫仇的怒气沾沾自喜,却不知道她在他面前早已无可遁形。
南宫仇走回床上,还是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回被子里,轻轻搂着她,棱角分明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风兮染嗅着他身上古龙水的淡香安然入睡。南宫仇却深深思考着什么……
南宫情回了房间,看着坐在灰色沙发里的男人,一股脑把衣服都给他丢在床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往妈妈的房间走去。炽烈看着床上的衣服,已经散落一床的内/裤,一丝不可察觉的眼神划过,换了睡衣就睡下了。
宽大的房间里,南宫情看着墙上薄爱笑的灿烂无比的遗照,努力掩饰下眼中的思念,走到一架钢琴,缓缓伸出左手,按在白色的钢琴键上,缓缓的弹出一曲钢琴曲,妈妈生前最喜欢钢琴曲,《梦中的婚礼》,音符从指尖缓缓倘过,优美却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