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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凡间俗家传世妖灵

数日后,飞雪连天的山巅,雪魅化去南宇周身的冰封,拿起南宇手中的小人像。看了看死去的南宇,张开小嘴,吐出一粒雾气腾腾的白色珠子,从南宇胸口融入心脏里。雪魅握紧那个小人像,缓缓倒下,一丝丝的灵气开始消散,最后都吸入那个小人像中。木然的小人像慢慢变得生动逼真。

雪停止了,寒气消散,百里山脉大雪开始融化,千万点滴雪水化作水川,最后变成洪水向南奔腾咆哮着冲到落月城周边大小镇落村居。向北涌进雪国靠山脉的低洼小城。一场两国数百年难见的洪水灾难席卷了无数人的生命。

剑王朝派出两万军队携带救灾物品开始赶往落月城协助落月城拯救灾民。落月城富商东方家在周边各地村镇施粥并派出打捞人员挽救幸存者。

在一条分支小河里,打捞人员打捞起一个人,是个年轻人,年仅十四五岁的样子,昏迷不醒全身冰冷,但是却还有一口气,手里紧紧揣住一个小人像。

附近村镇没有人认识他,打捞人员认为也许是上游一直冲下来的,没死真是个奇迹,也只好带回了东方府上。

仿佛一场梦般,南宇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前的是锦丝绸帐,宽敞明亮的房间,房中的香木桌椅都快比上自己以前府上的了。静静坐起来,看看手中自己还握着的小人像,南宇思绪飘飞,紧接着查看自己身上,没有一丝伤口,但是小人像说明自己之前经历的都是真的,呆呆看着小人像,觉得小人像很生动,很像姐姐。

门开了,一个衣着得体的妇人走进来,看到南宇坐在窗前,惊喜的走过来道:“你醒了,饿了吧,我热好了粥,我去端过来。”

“好”南宇看到妇人那喜悦,很想笑一笑,可是发现自己最后没有笑。一脸漠然。

妇人看着呆呆的南宇,说了一句:“快躺下,你刚醒不要急着走动。”便去端粥了。

喝着热粥,南宇有好多话想问,可是到嘴边都不想说了。

妇人似乎看出南宇的疑问,便告诉南宇:“你是被大水冲到遥村那去的,是东方家的打捞人救了你,见你还有一口气,可是附近的村人都不认识你,只好带回来了,谁知你一睡就是十几天,这不,今天才醒来。”

“大水?”南宇不解。

“真是奇怪了,上个月齐栾山的雪突然全部融化了,好多人都被水冲走了,粮食都没了,东方家现在是在附近的小镇施粥救助灾民,听说帝都的救援要到了,这样就不会累坏了小姐了。”看得出妇人很疼爱所谓的大小姐。

也许妇人觉得自己唠叨远了,这才想起问道:“你叫什么,住哪里?”

可是此刻的南宇呆木的喊了声:“雪姐姐!”便要起身离去。

妇人慌忙搀住南宇的胳膊说道:“你才刚醒,休息两天再去找你姐姐吧。”然后惊慌的松开手,震惊不已:“你的手臂这么这么冰凉,是不是生病了。”

想起雪姐姐那惊世绝伦的身影,南宇又放下心来,看看自己的手,隐隐似乎有一丝丝寒气外露。

妇人再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家住哪里,要不要我跟小姐说声,派人去你家那边看看。”

“我叫赵……你叫我小南就好了,谢谢你。我家就在齐栾山脚下。”南宇还是那副默然的表情。

妇人没在意南宇的神态,以为南宇家被大水冲没了,说:“你叫我叶姨就好,我是东方小姐的下人。”

南宇还是想起去看看雪姐姐:“叶姨,我没事了,我想回去看看。”

叶姨没有再劝,起身说:“我去跟小姐说一声。”

过了片刻,叶姨带了一套新衣服进来,笑着告诉南宇:“小南,明天小姐也要带人去齐栾山那边,刚好可以一起。这是小姐让我给你换的衣服,你换上到府里走走。”

门咯吱响起,一个小脑袋伸进来看到妇人欣喜的喊道:“娘,大哥哥醒了啊!”

妇人作势让蹦进来的小女孩小声点:“大哥哥刚醒,你等下跟着大哥哥四处走动一下。”又回头只会了南宇一声:“小南,这是我女儿叶梦,今年九岁了,很调皮,你要不介意就帮叶姨照顾半天。”

“我才不调皮。”小女孩头发扎在后面,灵动的眼珠和秀气的脸颊让南宇想起自己那年也是这么大小,无忧无虑。

南宇和叶梦就这样看似不和谐的两个人走着聊着。南宇总感觉自己胸口有股寒气发散,身体冰冷,本刻意不让叶梦碰自己的手。谁想叶梦突然佯装摔到,当南宇伸手扶住叶梦看到小女孩脸上那抹得意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叶梦抓住。

“……”南宇以为叶梦会缩回手去。

而叶梦只是慢慢离开,然后又伸过来,碰了碰南宇的手,脸上笑了笑:“大哥哥你的手这么冷,我帮你捂热捂热。”

石亭中。南宇没有抽出冰冷的双手,心中一热。可是渐渐女孩的手在抖,脸上也冒寒气,南宇慌了,收回手,叶梦倒了下去。

不知为何,南宇化指朝女孩眉间一点,一股气息进入女孩的体内。女孩悠悠醒来,却是关心南宇的双手,握起来发现不会很冰冷了,雀跃笑道:“不会那么冷了,我刚刚好像睡着了是吧,让大哥哥笑话了,真羞人。”

九月的午后,凉亭之内。

“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小南”

“拿小名来忽悠我,跟大哥哥做朋友真累。”精明的小女孩让南宇知道自己当初得天独厚的身份掩盖了多少阿谀奉承,一直生活在谎言当中。

“赵南宇。”

“哦,大哥哥你的愿望是什么?”

“……”也许以前南宇想着报仇,可是现在南宇没有了念头

“我的愿望就是坐到月亮上看星星。”

“那样真好。”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我知道。”小女孩难得一次的情绪低落。

南宇躲着小女孩兀自在自己手指间生出一根冰柱,没有为自己惊奇,好像自己本来就应该会,挥手散去冰柱对女孩说道:“晚上我带你去看星星”

“好啊,可是现在的晚上月亮和星星都没没有。”

……

漆黑的夜降临。没有人看到东方府里一道残影冲天而去,万空之中,南宇脚下踩着两块冰,怀抱着小女孩。指手前空升起一道冰月,把叶梦放在冰月之中,散手周遭数千万冰状星星包围了小女孩,当南宇点燃手中的火折子,一道细冰驮着火折子悬于女孩头上方。

晶莹的冰星反射出火光,天空点星璀璨,小女孩完全沉静在完美星空之中。

如梦如幻般的场景下小女孩睡在了冰月上,天明时分醒来已经在自己房中,叶姨告诉她小南哥哥走了,留了一个小人像给她。

小女孩看着小人像哭了,叶姨疼惜的抱起小女孩。

“娘,你知道我的愿望吗?”

“不是坐在月亮里看星星”

“大哥哥帮我完成了,我现在有了新愿望。”稚嫩小脸写满本不该有的伤愁。

此刻的南宇已经随着东方仪的车马一路北上,准备踏足齐栾山。一行三十余人中南宇一直默默无语,众人只觉得小伙子怕生,有好说者与之攀谈,南宇从中知道这东方小姐生性善良,平时都不停救助贫苦乡人,何况现在洪水灾荒。

一连数日,中途几次停顿施粥救济路人,终于到达齐栾山脚平阳小镇。曾经繁华的小镇此刻已经破败不堪,南宇停步在那家精品小店,洪水冲垮了横梁,半边墙壁倒塌。街巷中倒地而睡的幸存者被这群异乡来客惊醒,当东方仪亲自起火煮粥,幸存者们蜂拥而至自觉围在粥锅旁。

南宇远远望着不辞辛苦,泪水滴洒,犹若雪姐姐般善良的女子。一路随行,南宇并未和这大小姐交谈过,可偶尔东方仪看到沉默寡言的自己会莞尔一笑。静静的看着美丽大方,不断忙碌的少女。南宇准备过去帮忙,也好就此别去。

然而马蹄声响起,南宇不用自己看都知道那是当初一样的马匪。马匪停在粥锅旁,一身蓝裙,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的东方仪让马匪们惊为仙女。

“其余人都杀了,这个姑娘带回去。”随着马匪头头一声令下,难民惊慌退去,东方仪的随从有二十个打手操起棍棒和马匪打斗起来,可惜马匪人数多一倍余,东方仪强作镇定,在几个好手护卫下要冲出重围。

南宇此刻才是最近距离靠近东方仪,东方仪紧张的呼吸着,淡淡清香飘散到南宇鼻口中,没有人看到此刻南宇那份冷淡的镇定,东方仪面色潮红的看着凶神恶煞的马匪,却要吩咐南宇:“你趁乱自己逃走吧。”

“咦,你小子没死。”之前那个捅死南宇的马匪不可思议的看清楚了南宇。提刀要重复每天数十次的一个动作。

一指轻点刀尖,寒气凝聚,冰凌蔓延,马匪连刀几个眨眼间被冻成冰人。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被一股寒气席卷周身,一个激灵停止打斗,看着那幕永生难忘的场景。

南宇没有停止动作,挥手之间,天空千万冰针成型,如漫天雨落,所有马匪都被扎成刺猬。

难民以及东方家的护卫都惊恐的喊出:“妖人,有妖人啊。”准备独自逃命而去,却发现那道人影冲天而去,已经没有了踪影。

东方仪望着远去的天际,仿佛能感受这些天他那份孤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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