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郴自己一人到处晃荡,默与留在机舱修复系统,以及为了今晚再探何宅做准备。离开前,秦郴告诉默与,先人们以为流星就是贼星,是不好的征兆,她看着屏幕回忆“昨晚,有流星?”再想想,会心一笑,他们看到的,大概是他们的飞船吧,哈哈,有趣。
一转眼,日落西山,才见秦郴狼狈不堪的回来,默与怪责问他只顾鬼混,结果秦郴张开双手就扑向她哀嚎起来:“呜呜呜呜,默默,我们惨了”
默与一个五指铁掌,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秦郴。秦郴扯掉头巾,幽幽地问“默默,你知道什么是公验么?”
“知道,通行证和身份证的混合体”默与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秦郴一副吃惊的表情。
废话,在他鬼混的时候,她可是做了功课的,尽管资料库里的相关资料不多,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她不会打无准备的仗,真正的知己知彼是她一贯作风。
看秦郴的样子,很明显是撞板了,但是能回到这里,证明也不是大事,对于秦郴,她是无可奈何的,他是个坐不住的人,这次下山说不定碰到什么他头疼,而她觉得好笑的事“装板啦?”
“切,我谁啊,上天入地我都能,在地面还有我会撞板的事”秦郴一屁股坐到默与旁边
默与斜睨了他一眼,越是这么说,就越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好吧,差点撞板,先声明,是差点”秦郴最后承认。
“就知道,说来听听,让我乐一乐”默与有点幸灾乐祸。
秦郴就把他救了个书生后,听说他要找的人就是他们昨晚见的小姑娘,原因是他爸妈也不同意何家的孩子嫁过去,硬是藏起了张小弟的身份证,嗯,公验,这孩子才想到翻山入城,他看孩子可怜,就说帮他入城等经过说了一遍。
秦郴说,他就想把他送入城后,到处溜达溜达,了解了解这风土人情,结果呢,张小弟说他穿的是孝服,不宜张杨。秦郴开始听错了校服,结果不放心,查了数据,才知道那是丧服。
默与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也难怪,他们的世界没葬礼,死了立马就可以分解,哪里还搞这个。秦郴厚颜无耻的想去刷脸,自认帅气满分,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坏人,结果他还没城门,就看到了有人因为伪造假的公验被暴打了一顿。
“嘶,想想都疼啊”秦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确定你是帅而不是衰?”默与白了一眼秦郴说
“人家都那么伤心,你还这样打击我,至于嘛”看着秦郴装出一副委屈死了的样子。她不屑的说:“不打死你就不错了,打击你一下算什么。”
秦郴:“.......”
默与开始寻思,怎么做一个假的公验,好歹入乡随俗是必须的,结果秦郴说起那个伪造公验的人,那公验做的如何逼真,结果死在纸张年份上。她不想把他们的智商和古人放在一块,可看到秦郴心有余悸的样子,又开始有些犹豫。做假的事情,暂时搁置。
好奇地问起秦郴,把人家小书生弄到哪里去了,他俩是怎么对上话的,结果秦郴说纪念链本身就是个翻译器,他把小书生弄到何家成人之美了,第一次被秦郴的智商虐到:“让何家的人发现,不往死里打才怪,随便安个罪名他都无法洗脱”
一言惊醒,秦郴连忙拉起默与就要去救人,他是好心办坏事啊,第一次接触古人,他还和小书生结拜兄弟呢,默与听了后,除了鄙视,就是幸灾乐祸“别说什么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什么什么死的话,要是誓言能当真,你这祸害精是得害死他多少次”
秦郴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这个确实是他欠缺考虑,不过还好他出来不信什么五雷轰顶的屁话。眼下还是先救人最重要,两人换了飞行便衣,直奔何家。
一样的祭祀,只是今晚不见何家男主人,通过音译,默与知道了这孩子的身世:亲母早死,在家里被排挤,一次庙会,和张家郎君一见钟情,可惜后母看不惯她好,各种刁难,各种恶语,甚至要把她嫁到外地,一个五十多岁的地方富人家做填房。
默与知道在古代,十二三岁已经可以婚配,早婚是常例,但是十二配五十,女孩爹也不过四十左右。这让她有点难以接受,强压怒火,听到底下的人越说越过分,只见到个二十六七的女子,雍容华贵,五官精致,可每处都写着奸狡,她估摸,这人大概就是后母,走到群魔乱舞的领头人说“大师,妾知道,你们都尽力了,若是实在难为,只要保住家宅安好,有些东西,是可以牺牲的”
默与是见不惯恃强凌弱的,这是她的脾气,曾经她想过做警察,后来发现警察能做的有限,帮一小撮人和帮全人类,是不一样的概念,往常遇到危机,她都能保持高度冷静,去分析,去化解,比如降落,比如故障,甚至易生物袭击,但她对人,是很认真的,所以秦郴经常笑她不懂风情,不懂人情。
听到这里,她有些忍不住,若非秦郴按住她,估计她已经暴跳起来,下去把那女人抽一脸,她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可以这么践踏生命和尊严的,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脑海想到仲翼,他家的家庭关系中,也存在继母,他的无奈,哪怕最后她自己说服自己,或许他们本身就有问题,可问题在哪里?越来越冷淡,甚至漠然。
最终忍了下来,理智告诉她,眼下不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的时候,可……
“谁,谁鬼鬼祟祟在屋顶上”领头人第一时间对着屋顶吆喝,他分明听到了屋顶有异常。
“快来人呐,有贼啊”后母边呼喊,边躲到领头人身后。
家仆护院很快往院子里聚拢,把屋子里外围了三圈有多,这下要热闹了,为什么引起注意?
秦郴的杀千刀,居然调了闹钟,哪怕只是响了一句……帅哥起床啦!
“默默大人,这是意外,怎么样,现在,这闲事,我们管不管?”秦郴托着头,侧向默与问,完全不觉得他的行为有何不妥。
默与有些头疼,原本她打算尽可能不惊动那么多人,偷偷把人救走就算,说好要智取啊,真该抽秦郴一耳光,猪一样的队友,这个时候调什么闹钟。
“干脆,我牺牲一下色相好了”看着下面人头涌涌,秦郴眨着无辜的眼睛,可他对上了默与冷的渗人眼眸后,讪讪地移开了眼睛。
“.........滚”默与骂了句,便起身站了起来,一身银白飞行装,月色下散发着一片清辉,站在屋顶居高临下,眼神坚毅,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下面的护院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
秦郴看默与已经露面,自己也不可能躲着,耸耸肩,也站了起来,甩甩头发,还没说话,下面的人,撒手就跑,边跑边喊妖怪,不一会功夫人就跑得精光,除了躺在木板上的女孩。
这救人救得实在没有成就感,这是秦郴埋怨的,还没大展身手呢,准备带人离开的时候,树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你们,是谁?”
以为人都走光了,不曾想还有个孩子,只见孩子大概八九岁模样,头梳了两个包似的发型,一脸稚气,却在他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果敢。
默与开玩笑说他们是妖,以为孩子就会怕,结果孩子很恭敬的给他们行了个礼“在下祁县王翼也,明白两位是要救人,而非伤人,往后拜托两位,多担待水灵表姐,她是个苦命人”孩子说完,再次地给默与和秦郴行了个礼。
一下子,默与被被眼前的孩子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