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郴是这么对默与说的“傻瓜,你忘了?我是孤儿啊,无牵无挂,无所谓的”
默与心酸“不,我不会放弃,你也不是弱兵,听着,他们既然是一伙的,身上一定有避蛇的药”
秦郴听了并没太高兴,身后是无法算计的‘大军’前面是二十来个手持大刀,粗壮杀手,十月已经跑得没了踪影,果然识时务者还是对的。
二十来人,一字排开,像一道屏障,挡住了两人的去路,眨眼的瞬间,原本的一字排列化成几道黑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分开在合拢------他们被团团包围,如果是普通人,二三十人他们都可以轻易而举拿下,可这速度,两人看得目瞪口呆,秦郴甚至怀疑这两千年的距离,他是在退化的。两人紧紧攥的手心早已沁出汗水
“他们的目标是我”秦郴放轻了声音“等下有空隙,你立马走,这里没有上将,只有默默和秦郴,你出去后找机会救我”
默与轻轻点头,她不可否认,这是不错的方法,硬拼的话,两人都活不下去,可是,秦郴能撑到她回来吗?默与不敢想。
蒙面人一句废话都没有,举起大刀,直接开杀,默与看看自己和秦郴,手上只有两把烤鸡用的铁棍和烤叉,蒙面人行动利落,刀刃处寒光闪闪。
两人默契地应付着,竟也被他们撂倒七八人,这点让两人看到了活着的希望,看来,也不是太厉害嘛,默与有了底气,形势稍作分开,其中一蒙面人冷笑一声,突然仰头吹了个长长的口哨
默与面色一沉,这是搬救兵的意思?回想刚刚的对决,看得出他们想留秦郴活口,秦郴暂时是安全的,可对于自己,他们还真不客气,无数的杀气和血腥扑面而来,她再次感受到死亡的气息离自己不远。
秦郴也察觉到杀手有意活捉他,对默与却是刀刀致命,意识到这点的秦郴,有意的把默与护在身后,一人之力挡住杀手的攻击。
未等两人放松,寒意再次从背脊蹿气-----------蒙面人的数目在增多。
秦郴的脚已经痛得无法动弹,两人被逼到山坡边,杀手步步紧逼,刀光霍霍,默与有些体力不支,秦郴突然挡在她面前,刚要喊住他,刀光已经落下,秦郴嘴角动了动“走”用力一推,自己转身招架。
默与被秦郴突然一推,整个人失重,跌落山坡之中,眼前最后一幕是秦郴转身的一瞬,殷红的血染了他一片。
随即是如飞的景物,天昏地砖的世界,最后一黑。
不知过了多久,默与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吃力地挣开眼睛,刺眼的阳光,穿过枝桠,落在她身上,惯性地挡住眼睛,一毛茸茸的头蹿到了身上--------是十月。
十月回来了,找到默与,身边还有一堆的果子,默与看得感动,眼泪唰地留了出来。十月见默与醒了,兴奋地在地上转了几圈,她笑了笑算是回应了它,大雨后泥泞的山路,她捡起身边一木棍,撑着起来,一路艰辛往山上走,兴幸手脚完好。
回到山上,默与的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现场被清理干净,似乎从来没发生过凶杀事件,只是细看,地上依稀看到殷殷血迹。
“秦郴”明知道机会渺茫,默与还是不死心地喊了一声,她渴望有人回应她,然,她失望了,周围一片死寂。
回到飞船,十月因为陌生,不敢乱动,乖乖地在默与的床上呆着,默与换了一身衣服,喝了能量水补充,翻看了登录记录,显然,秦郴没有回来过,装备齐全立刻动身去上心堂。
结果让她大出意料,这是人去楼空?发生了什么事?默与转了三圈,确定了上心堂已经无人,转身去郭宅,也是一样。
郭宅有密室,默与打开了扫描仪,里外都没人?这下她懵了,人都去哪啦?他们捉了秦郴去哪?
一切因为玉胎而起,玉胎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仲颜的脸闪过脑海,默与马不停蹄的转向仲馆
不经大门,直接落到仲颜的住所前。
“你是猴子国来的?有大门不走,窜来窜去”半夏被突然出现的默与吓了一跳,破口就是一顿奚落,默与不理会,一心要找仲颜。
若彤刚好从屋里走出,默与急忙对对若彤表明了来意,语气是客客气气的,谁让她有求于人。
若彤听明来意,很遗憾的说“长卿不在,劳默娘子择日再访”轻声细语,如梦绕天籁。默与差点出神,多好听的声音。可语气外却又透着厌恶,她回归清醒。
不对啊,我是来找仲颜的,长卿是谁?转念一想,噢,古人除了名还有字,关系亲密的人都会直呼字,长卿,也许就是仲颜的字吧
“去哪?”默与还算怜香惜玉,就算她感受到来自柔弱的美人的不善,她承认她弄坏过她衣服,可,不是故意的。
若彤低头掩面一笑,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郎君的去向,哪是我小小歌姬可以左右呢,默娘可要折煞奴家”
温柔是第一印象,天籁是第二感觉,妈的,正事前踢皮球,默与一下就恼火了,什么美好印象全部归零。
“我找仲颜是有事,若你知道就告诉我一声”压着怒火,对上若头那明媚柔美的眸子,若彤愣了一下,隔着院子,她能感受到默与的愤怒,这是她的目的,仲颜交待过,若是默与或者秦郴来找,便告知他们,他的地址。出于私心,若彤没对默与道出实情。
默与显然不耐烦,一个箭步来到若彤面前,一手捉住她的手“真不知道?那你就得跟我走,让你的家仆转告,要救人,就拿玉胎来换”
若彤脸色大变,她不敢想,默与竟然要威胁仲颜,而且身手超凡。
半夏发现默与企图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默与一把匕首直接架在若彤雪白脖子上“说,玉胎在哪?”
若彤哆嗦着身子,声音颤抖地说:“奴家只是歌妓,并不曾听说什么玉胎”
默与眉头一皱,心里骂了一句****,记得第一天认识,就听到仲颜说她是内人,现在这女人又死活说,自己是小小歌姬,分明当她老人痴呆耍她不成?其实她也没在意玉胎,玉胎是个楔子,她想知道更多上心堂的信息,因为她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找不到他们,现在秦郴生死不定,虽说那些杀手有意留活口,活口的理由必定是玉胎,只要玉胎没到他们手,秦郴应该还是安全的,不过秦郴身上有伤,时间就是生命。
默与心里冷哼一声,秦郴明明是替罪羔羊,他们却在耍嘴皮,她可不是省油的灯。默与怒火一点就燃起万丈,一提一跳,若彤被她整个提起。
“如果我的朋友,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得陪葬.”默与一字一顿的说完,带着若彤离开了仲馆,留下张口结舌的半夏,愣是没想起要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