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阴晓,是一名鬼师。
鬼师,是我们这一门的自称,驱鬼镇邪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大学毕业后,我一直在致力于找一个既体面,赚钱有快的职业,可惜这样的职业真的很难找,就算是有,也不是我这种三流大学毕业的人能够染指的,为了自己的以后还能过上每顿饭都有方便面的日子,我只好抄起了祖上的手艺,开始一条暂新的道路。
说起我的祖上,曾经也辉煌腾达过,特别是我的爷爷,那可是远近闻名的神棍,不对,应该是鬼师。
周边大凡有解决不掉的事情都会来找我爷爷,而我爷爷也会很轻松的将事情给解决掉,到了我父亲这一代,父亲好像不太喜欢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一趟。
我从小跟随在爷爷身后,学习了不少的驱鬼知识,可惜一直没有用武之地,因为我爷爷从来都不会让我单独接单的。
可是只从爷爷去世后,我不想担起这个担子都不行了,因为再不担起来,我自己就快要饿死了。
算算手里的钱,好像只有五百块钱了,这点东西省吃俭用,才能活过这个月啊。
好在我现在已经有了一单生意。
说到生意,还要感谢一下,我的师叔阴峰。
阴峰从小被我爷爷收养,长大后独门立户开了一家古玩店,他虽然没有和我爷爷学习什么驱鬼之术,但是人家学习的是眼力劲,看东西一看一个准,现在也算是小有财富。
我的这单生意还是靠他门路广才给我弄来的呢,具体的事宜见到司马华教授再说。
司马华教授,听说和我师兄有点交情,因为知道师兄和一些怪异之士有来往,就让师兄介绍一个能人去帮帮他,还会有钱的哦。
师兄想都没有想就推荐我去了,我人都上公交车了,还是有一件事情没有想明白,我他喵的哪里长的像是一个怪异之士了?
当然要是报酬丰厚,当一回怪异之士也不是不可以的。
前往百花区的公交车上人还是比较少的,毕竟百花区是刚刚才开发的地方,不要说人了,听说连一只野猫也没有,去往那里的人就更加少了。
坐在我前边的是两个女生,在我旁边的是一个男生。
女生的模样倒是看不清楚,不过坐在我身边的那个男生的身材是很不错的,一级棒,带着一副眼镜,显得很斯文的样子,唯一差点劲就是长得有点着急了点。
“大哥,你也是去百花区的吗?”这个家伙一张口,让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到他身上。
他喵的,就他长得那个样子,好意思喊我大哥吗?要不是看他人高马大的样子,我非揍他满脸桃花红不可。
既然不能打,我也不能承认自己是他大哥,所以我只有使出绝招了,那就是装睡,我的头向着窗户边一歪。
“华益,你小子能不能老实点?吵着我和紫凝姐聊天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前排传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只是看你们聊的如此开心,忍不住也想找个人聊天而已。”华益的声音里充满了诚恳。
“果果,人家都睡着了,不要吵到人家了。”这个声音好听,听起来就很温柔。
我这个人对于美女倒是没有太多的兴趣,不过有个美女能够陪伴一路,也算是相当不错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很困,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我感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睡了过去。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可是他喵的,四周都是黑暗,怎么去寻找光明?所以说诗人都是疯子。
我经常会作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这次也不例外,四周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清楚东西,我独自一人站在黑暗里,感到一阵迷茫。
突然一道红光亮起,那红光红的很诡异,很瘆人,有点像是血一样,因为是在梦里,我当然是无所畏惧了。
慢慢的靠近红光,我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口棺材,而且是石棺,具体什么材质我不清楚,可是外表是如此的红,好像能够渗出血。
棺材的上边好像还画有什么图案,我再次靠近点,上面确实是有图案,很像是道家的符咒,用金色的颜料涂上去的,具体是什么符咒,我没有见过。
我伸手摸了一下,棺材入手冰凉,好像还有点潮湿。
收回手,我大吃一惊,棺材上的金色图案居然少了一块,我慌忙看了看自己的手,光线太暗,什么也看不见。
“咯吱!”在极其安静的情况下,就是是一点很小的声音,也会如轰雷般响亮。
我愣了一下,刚才那声好像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我抬眼看了一眼棺材。
棺材盖好像动了一下,我不敢确定,又看了一眼,这次很清楚的能够看到,棺材盖确实是在动,虽然动的很小。
虽然是在梦里,可是看到这样一幕,我还是有点心虚的。
不过作为堂堂的鬼师,在梦里还认怂那就坏了。
其实我这个人有时候胆子出奇的大,既然里面好像有个家伙想要出来,我就帮他一把吧。
我两步上前,双手扶住棺材盖,用力一推,不愧是石头做的东西,就是沉,这么一推只是推了一点点。
“不是哥们不帮你,是我实在没有那个劲了。”我只好放弃帮棺材里那家伙。
“轰隆!”我的话音刚落,棺材盖居然就这么掉了下来。
吓了我一跳,哥们可不是吓大的,我伸头一看。
棺材里躺着一具尸体,本以为应该是腐朽的尸体,或者是怪物的,谁知道只是一具很平常的尸体,还是个女的,长得还不丑,穿着一件大红袍,头上戴着凤冠。
“看样子像是一个新娘子啊。”我低声说了一句,谁知道那具尸体居然猛地张开了眼睛,黑漆漆的眼睛,让人看了就无法自拔,无法自拔,我感到自己就要被什么东西给吸进去了。
“砰!”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摸了摸额头,真他喵的疼,睡着了就是不行,只要一个急刹车很有可能让我的额头和前边的靠背来一次亲密接触。
我整了整衣服,坐了下来,这个天还有点冷呢。
冷?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不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