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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记录7:俗套的情节

昨天是星期天,我记得有人绑架了思思,我一路追到城郊的工厂,后来……被那个绑架犯发现了,然后……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家里,嘤嘤睡在我的枕边。妈妈没说什么,但我感觉她在隐瞒一些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应该是为了我好吧……

墨莲在键盘上敲下几行类似于日记的东西,回头望了望卧室里正在收拾行李的妈妈:“又要搬家了吗?”

“嗯,妈妈在另一座城市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也给你联系到一所更好的学校,那边的生活会比这里安定的多。”

“安定?”墨莲一脸诧异,“这里很乱吗?”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收拾行李,没有理会墨莲的问题。

墨莲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用,一边抚摸着嘤嘤,一边说:“我要再去学校一次,和同学们道个别。”

“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一家不起眼的旅馆里,一名头戴黑帽的男子慌乱地吐出这样的言语。

“这就是你所谓的安定吗!”爱丽丝喊着,抽出匕首瞬间刺穿了男子的手心,将它牢牢地钉在墙上。

“这…不是我的错,是他自己的选择。”男子挣扎着用另一只手想把匕首拔出来,但爱丽丝丝毫没有松开,反而将匕首插的更深。

“你剁掉我这只手吧,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男子把手松开,任凭爱丽丝处置。

一旁的安妮没有作声,默默地垂下头,和周围五个统一着装的人一起沉默着。安静的场合能让人的头脑更快的冷静下来,过了几秒钟,爱丽丝舒了一口气,松开了匕首,无声地坐到沙发上。

男子见状用力扯下沾满血污的匕首,明明有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但他却吭都没吭一声。男子没有理会手掌上的伤口,用毛巾小心地擦去了匕首上的血迹,递还给爱丽丝。

“对不起,罗,”爱丽丝低着头,垂下的长发遮住了侧脸,“我太在乎他了。”

“不用道歉,在座的心情都和你一样。”罗说道,“这把匕首,很重要吧。”

爱丽丝抬起头,轻轻接过匕首:“嗯,好久没用过了。”

“他已经被帝爱盯上,这座城不能再留了。”一旁的安妮说道。

“结合神父被杀所留的扑克牌,不排除有人暗中知道了我们隐瞒的东西,迪亚他们应该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但工会肯定已经有所行动了。”爱丽丝说。

“那个迪亚实力蛮强的,在我之上,可惜命不好……”安妮说。

“佩玉说会尽快带他离开这座城,至于去哪,她不会再告诉任何人。”罗说着,一名绿衣男子无声无息地坐到了爱丽丝身旁,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爱丽丝和罗都没有注意到他是何时进入这个房间的,不过并没有人对此感到吃惊,好像他们早已习惯一样。

“好,全员到齐,现在开始说明我们这次的任务。”

转天早晨,墨莲开始了自己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天。他友好地跟班上每一位同学道别,除了座位一直空着的思思。“可能她受了惊吓,需要休养。”墨莲想着。班上没有一个人知道思思被绑架这件事,而墨莲对这件事的疑问太多太多,多到他竟找不到一条线索来理清乱成一团的思绪,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毫无关联。

“三年前的暗杀者J连环杀人案”

“一周前报道的神父被杀案”

“绑架思思的那个男人好像还认识J”

记得自己最初是想以J为题材构思一篇小说,现在却弄的要不明不白地离开这座城市,其间还奇迹般的从绑架现场活了下来……

“墨莲,放学后来我家吧。”廖岳走到墨莲身边,“我打算把和J有关的资料都给你,算是临别赠礼吧。”

是啊,自己最初只是对这个J感兴趣而已……

“其实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对,我知道。”自问自答式的话语让墨莲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暗杀者J,你并不是传说,一切因你而起。”

背着从廖岳家里拿来的卷宗复印件,墨莲在骑行回家的途中回忆着刚才和廖岳的对话……

“这份卷宗并不是我偷看的,那天叔叔来我家时神色很匆忙,看到我屋里有打印机就让我把这份东西打印出来,还说不要告诉别人。”

“当时正值J的事件家喻户晓,我对J也很感兴趣,于是偷偷把卷宗多印了一份……这上面是叔叔对J的全部记录,真实度不容置疑,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墨莲接过这几页复印件,半开玩笑地问廖岳:“就这么白给我了?”

“我就算再想作弊你也不在了。”廖岳说,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其实我原本打算把这份资料销毁,自从形似J的杀手又开始作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墨莲,写写小说可以,千万别陷得太深,我们生活的地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安全。”

墨莲大致地读了一遍,里面的内容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他开始觉得,最近经历的零散事件都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着。

暗杀者J并不是一个人。(卷宗里的警方得出的结论)

摆放自行车时,墨莲注意到自家楼下停了两辆黑色宝马,本能的警惕感令他躲在存车房内,默默地观察着。过了一会儿,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生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思思,”墨莲想着,“看样子不像是来道别的。”

此时的墨莲对思思有很强的戒备心,他对思思的家境并不了解,但一般的女孩儿绝不会陷入像上次那样布置周密的绑架案中。回想起这个女孩儿在面对绑匪时表现出来的冷静,还有那娴熟的针法居然能一击致命,墨莲有些犹豫该不该走过去。

“陈大小姐来我家楼下有何贵干啊?”墨莲还是走了上去,语气听不出是欢迎还是讽刺。

“墨莲!”思思看到墨莲,不知怎的差点哭了出来,“太好了…你没事。”

看着丝丝用手拭去眼泪的样子,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浮现在墨莲的脑海中,“我记得,我被那家伙(迪亚)…用袖剑刺死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事都没有。”墨莲马上用手摸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动得很正常,不只是胸口,全身连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能让我去你家吗,墨莲?”思思把眼泪擦干,试探地问道,声音楚楚动人,“我有话想跟你说。”“我也有事要问你,上楼吧,我妈没在家。”墨莲说。

几个身穿西装的大汉从车上下来,看样子是要跟着思思。

“你们留在车上,他是我的同学,我不会有危险。”思思转身对他们说。

“可是小姐,陈先生让我们……”

“我让你们在楼下等着,没听见吗!”思思的语气俨然是一个大小姐对随从的命令,这样的反差让墨莲也吃了一惊。

“看不出你家这么有钱,保镖就有这么多……怪不得会有人打你的主意。”上楼的路上,墨莲说道,“是吧,陈大小姐?”

思思脸红了:“别那么叫我,叫思思就好了。因为出了那样的事,爸爸不放心我外出所以才……还有,我平时不那样的,不是什么…大小姐。”

“我开玩笑的。”墨莲笑着打开了房门,这个笑,让人琢磨不透。

“也就是说,你也看到我被那个杀手刺死了。”墨莲说。

“恩,之后我就昏过去了,爸爸说是警察把我和圆圆送回去的。昨天一整天…我都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思思说到这里显得很开心,连眼睛都亮晶晶的,“但是今天早上,有同学打电话给我说你要转学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开心的都哭出来了……”思思说着,眼眶又湿润了。

听到思思在自己“死”后昏过去了,墨莲不禁有点小失落,不过当时仓库里有其他人是肯定的了,而且,这个人肯定和妈妈有关系。

“简直就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墨莲想着。

“在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中,谁会是主角呢?”

“墨莲,”思思说着,向墨莲身边凑了凑,脸颊更红了,“你知道吗……”

“只要不是你喜欢我,剩下都好办。”墨莲心里这么想,嘴上只是答应了一句“啊?”并下意识的往沙发旁挪了挪。

“以前在你面前我很胆小,有些话总说不出口,因为我还不确定那份感情是不是成熟…”思思害羞地低下了头,“但是经过了这次,在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的那一刻,那种伤心至极的感觉我现在还记得,只有对最重要的人才有的感情。我很感谢上天,让我还能有机会向你说出这句话……”

“别啊……”

深呼吸,鼓起勇气抬起了娇羞的小脑袋,那张微红又娇羞的脸蛋儿是墨莲见过的女生中最可爱的。

“墨莲,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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