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终究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难，被校长还有教导主任叫去了办公室长谈。
因为是体育课，唐香香便拉着艾流覃守在办公室门外，看着门里的情况。
教导主任是属于比较凶的那种类型，少有的女性，一见王莜菡来就破口大骂。
说实话，艾流覃也是被吓到了。声音那么大，就算站校门口都能听见吧？净说了一大堆毫无用处的废话。
而校长就在一旁看着，笑眯眯地盯着教导主任和王莜菡，一句话都没有说。目光令人作呕。
唐香香听教导主任一直在那骂，还没有把王莜菡放出来的迹象，就有些内急了，和艾流覃打了一声招呼就跑去上洗手间去了。
唐香香下去没多久，下课铃就响了。司空陌上楼来了，手里还拿着教科书。
因为另一个班的历史老师请了假，所以司空陌顺便帮那个老师上了一课，赶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回办公室。
老远就看见了他的挚友艾流覃，刚想和她打声招呼，她便率先过来了。
“我说你，之前方便的时候怎么不把教导主任换一下。”上来就是这句话。
司空陌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刚才还在一楼上课的时候就听见那个教导主任骂人的声音，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等下次方便的时候再换也不迟啊！”司空陌无奈地耸耸肩，解释道，“我们那时候指定的是入侵高层，只要原来那些老师之中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好了。而且太大动作，学生会起疑的。当初我们……是把教导主任归类到老师那一类的，当然……没考虑过换走她。”
“当然，我们其实翻动历史的时候发现……发现她和校长不一般……”司空陌顿了顿还是说出来，然后饶有趣味的接着道，“呜——‘老司机’要开车了，你上不上来。”
“……”艾流覃抢过他手里的教科书，抬手示意他快滚去办公室。
“好吧好吧！祝我好运吧！对了，《神曲》是夏逸轩让我还给你的。学校说看完了就给图书管理员就行。”
看着司空陌那背影，真的想一脚踹他腰上。还“老司机”，怎么不说自己是“老母鸡”呢？真逗。别以为接触了网络就能来欺负她。
至于她的主任在哪……艾流覃抿着唇走到阳台边，一眼就看见了众多学生之中的夏逸轩。
他面前站着秦本先，秦本先还搂着一个孟淑。三人似乎正在讨论什么。
夏逸轩似乎是想来这栋楼但是走到哪边，秦本先就拦到哪边。
夏逸轩就呵呵了，只好跟着秦本先走了。
他也看到了楼上的艾流覃，但是并没有示意她跟上。反正就一个人类，不能把他怎么样。
“哦，司空老师来了！”教导主任压下怒火，尽量笑着面对司空陌，指了指校长右侧边的沙发，“坐，我们来谈谈。”
“不了，有什么事就说吧！”司空陌拒绝了她的好意，把门顺手带上。他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女人。有个丈夫，还被校长养着，校长竟然也有家室！
教导主任竟然还能惦记着他，看来这两人都得换走。
然后这两人……丢大街上让她们乞讨算了，看着有些……碍眼。
“那我就直说了。”教导主任顿了顿，指着王莜菡质问道，“请问这个女学生和你什么关系！”
“师生关系。”司空陌早就料到教导主任会这么问，看到校长质疑的目光，解释道，“前几天是她带我参观学校。还有三个学生，不过没来得及跟上，当时就在不远处。”
看一眼王莜菡，都被骂哭了，低声抽泣着。
教导主任看向王莜菡，顿时就来气：“哭什么哭！你个家里的赔钱货！恶不恶心？！败坏了学校的名声还好意思哭？”
“主任，这么说未免过分了。”司空陌眉毛微皱。这要是被夏逸轩知道了，那作为他的知心执事艾流覃会不会连让她们乞讨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咔嚓掉……
虽然大多可能是自作主张，但是毕竟是为了她……肯定也不会管。
“哪过分？！区区一个老师！闭嘴！”校长插嘴道，眼里满满的藐视司空陌的味道。
司空陌无语了。他保护自己的学生还有错吗？
“那我可以让人把王莜菡同学带走吗？”司空陌故意提高了分贝，让艾流覃做好准备。
“随便随便！把这个赔钱货带走。”教导主任招招手，艾流覃敲敲门就进来了。
先对两个人点头算是问好，然后扶住王莜菡的肩膀，轻声说了几句就要把她带走。
“但是我们校方不会这么放过你的！”校长开口道，“王莜菡是吧！学校决定拘留你！至于明天怎么回去嘛……有什么解决方法了的话，我会让教导主任通知你。还有一个女宿舍空着，你今晚先过去自己住一个晚上，反省一下。”
“是……”王莜菡声音小得像蚂蚁，因为哭过，还有些鼻音。
“说什么，大声点！”教导主任就看不惯她一骂就哭的样子，冷哼一声。
鬼都能知道她刚才骂得有多过分。
“她说知道了，我代她回答，行了吗？”艾流覃一记冷眼飘过去。啧，和前两天那几个老女人一样难缠，什么都不懂。
教导主任就这么被那记冷眼吓懵逼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走远了，只留下司空陌一个人面对他们两个人。
说实话司空陌并不想夹在这两个关系不正当的人的中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