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美好的周六,但却要留在学校里度过。
没关系,学校有消遣物给大伙——洋晨高中相对应的社团之长亲自批改,好不容易才发布的《校园杂志》。
但随之,对王莜菡来说还有一个坏消息。虽然之前在公告栏上的消息已经被校方清除了,但那些新闻却已经被写到了那本杂志里。
一样的内容,一样的语言,甚至是一样的照片,完完全全根根本本地印在上面。
现在在洋晨高中的贴吧里都是骂她的帖子,还波及到了校外的人,毫不知情的进来,不经意的一句“清纯婊”深深的伤了王莜菡的心。她缩在某栋大楼的的后面,因为后面有一块单调的大草坪,所以没什么人会来这。
其实除了这个新闻,还有一个更大的新闻——“秦本先安全地从小树林里出来”。
依旧和上次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这个新闻并没有抢走“陌菡师生恋”的人气,被众人忽略遗忘得干干净净。
她不敢出去,她怕有人会来找她麻烦。
因为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师生恋”上不了台面,一旦发生这种事,大多数人都是极其排斥的。
就会不由自主地认为那个老师很猥琐,而那个同学也不洁身自爱什么之类的。
现在洋晨高中的校门口坐着一群大妈,正在唠嗑。
唠的就是王莜菡的事。这些消息都是听她们的儿女说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冲到学校来了。
她们手里还拿着一大篮鸡蛋或者蔬菜叶子。一副要为世界清除“污垢”的正义模样,就等王莜菡出现在校门口附近了。
“怎么了?怎么在这?”就在王莜菡暗自低头流泪的时候,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多么熟悉的声音。
王莜菡听了这句话,本想止住泪水,好好回答夏逸轩的问题。可是依然止不住那像断了线的的珠子一般的泪水。
“我……”王莜菡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也说不出来。
夏逸轩半垂眸,低头看着贴在墙壁上的王莜菡,紧紧的抿着唇。
依旧这么弱小……想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小女孩拥入怀中,保护她。但是潜意识却在不安地叫嚣着:不要!不能这么做!
挣扎了许久,最终只是伸手扶了扶她柔软的长发,轻声安慰:“没事,过了这个周末什么事都没有了。”
艾流覃,你能摆平的吧?
用最不引人瞩目的方法……
然而事实却是艾流覃不知所措,她还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些怪事。
她此时正站在那栋楼的天台上,低头,亲眼看着王莜菡扑进夏逸轩的怀里,嚎啕大哭。
扶在栏杆上的右手用力地握成拳,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生气或者嫉妒的迹象。
很遗憾,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摆平这件事最为妥当。现在的绯色一族已经没有精力再消灭这段地带的人的记忆了。
因为一些领头人不听从她的话语,还用某件事威胁她,后来被她反威胁,然后……
总之现在的绯色一族小部分的人已逝,大部分人正在入侵这里,根本抽不开身。
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让相应的社团去澄清这件事。但是却是最引人瞩目的方法。
但如果再不快点的话……王莜菡的名声就这么毁了。
夏逸轩拍了拍王莜菡的背,然后把她轻轻推开:“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
走到人们都看不见的地方,一缕轻烟消失了。
他大概是要回城堡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八九不离十,肯定是他的母亲大人吩咐的。
王莜菡擦干眼泪,便从那栋楼的背后出去。现在是午休时间,学校里没什么没人。
再拐过一个墙角,一盆水狠狠地从她身上泼下来。
艾流覃原本还站在原地沉思,怎么解决这件事,忽然听到王莜菡不明地尖叫,看都不看一下情况就跑楼梯去了。
那几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手里拿着一个空了的水盆,旁边还有几个同样的人,持着同样的空水盆。
而王莜菡脚下都是被水染湿的地板……
“我呸!你妈妈是多犯贱,才生出这么一个女儿?!”
“小小年纪这么会耍心机!”
周围都是那些老女人不堪的辱骂声。
老女人并不可恶,可恶的是蛮不讲理、听从流言蜚语分老女人,分外的令人厌恶。
“校警放你们进来的?”艾流覃踩着高帮鞋走过去,脸上没了刚才的悲叹,面无表情的模样,什么也看不出来,即使是阅人无数的老年人。
看着王莜菡湿透了的衣裙,艾流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刚才出来找王莜菡的时候太急没有穿外套,只穿了薄薄的白色长袖衬衫和白色紧身裤。
“你谁啊!你家里死人了吗?!穿着丧服!”一个老女人不屑地看着艾流覃,“也不是什么好人吧!帮着一个背信弃义的女生。”
“流覃……”王莜菡想叫艾流覃离开,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说。
艾流覃看着那几个趾高气扬的老女人,淡淡地答道:“确实,但这丧服……不是为我家人穿得,而是在为你们穿,是不是很合适呢?”
“你!真是太美有礼貌了,真是不尊老爱幼!”老女人扬起手就要打向艾流覃。
艾流覃本想一脚踹过去得了,但王莜菡当机挡在她前面,受了一巴掌就往旁边倒去了。
大概……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压力过大而接受不了,晕倒了。
艾流覃扶了一下她,把她放在靠着墙壁的地上,能有个靠背。
老女人冷哼一声。觉得王莜菡被打晕了那是活该,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还说现在的学生都尊老爱幼呢!一个比一个猖狂!教训一下小孩子都要拦,活该!”
“尊老爱幼?”艾流覃似乎听到了什么搞笑的词语,跟着念过去一边,才慢吞吞地对她们做出评价,“你们既然不好好爱护祖国的花朵,为什么还要尊重你们?”
其中一个老女人正想反驳,艾流覃又说了一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按照我这年龄,你们都应该尊重我……”
“尊重一个比你们大了几百岁的人。”艾流覃刚说出这句话,顺手捉住最近的一个老女人的手,把她拉过来,眼睛和她对视,“现在的人呐,不明事理,做了蠢事都不知道,真不乖……”
这几个老女人是被艾流覃、墨非白还有司空陌移出学校的。也和秦本先情况差不多,外面的老人问她怎么回事,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问那个带头泼水的那个老女人时,她呆呆的说:“我不小心让她们吃错了东西才哑巴的,是我错了……”
只能说墨非白太给力了。不仅仅药给力,“控心术”也给力。
虽然是这样,但事情也就解决了一部分。
看着墨非白外套口袋中的药瓶,艾流覃想到了什么。
对啊,最不引人瞩目的方法就是让他们说不出来,也做不出来。只要再把那药调过一遍,减轻程度就好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