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一处密林之中,玉铮与一个南疆人正打得不相上下,一时间难分胜负,但仔细看时,便会发觉,南疆人根本近不得玉铮的身,逐渐专攻为守,双方的将士都紧张的看着他们战斗。就在此时,从南疆军队中飞出一个男人,这人一副阴险狡猾的样子,射出一枚细小的毒针。
男人出现的突然,玉铮在专心对付,眼前这个和自己不分上下的对手,根本就躲不开那枚毒针,当听到副官提醒他时,已经迟了,毒针扎在了战甲甲片的间隙处,毒针的毒很快就起了作用,身躯出现轻微的摇摆,与之对战的对手趁机贴近,一个充满土之元气力量的掌,重重击在玉铮的心脏处,玉铮的喉咙随即一甜,他立刻忍住即将喷出的鲜血,不顾伤势,一剑刺中对方的腹部,对手惊愕,没想到他会拼命,想要躲闪,反被他左手施法定住。被一股力量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剑一下就刺穿腹部,玉铮左手紧跟着一掌,也击在对手的心脏,对手的身子随着掌力,脱离剑身,鲜血直流,轰然倒地,没了气息。南疆的军队里,立即有几人跑到那人的尸体前痛哭,叫道:“小寨主!“”温玉铮,我们兽骨寨绝不会放过你!”兽骨寨的人都一个个怒目圆睁,恨不得活剥了温玉铮。
早在之前,这小寨主召唤的灰狼,已经死在玉铮的剑气之下。没了灰狼,他也就不如玉铮厉害,所以才有人忍不住放出毒针,使出这卑劣的手段,让人不齿。玉铮身形不稳,强忍站住,有士兵想出来扶他,却被他制止,他嘴角溢出鲜红的血,轻蔑一笑,开口说话,牙齿上也满是殷红:“什么时候你们兽骨寨也用起,这背后捅刀的卑鄙手段了?回去告诉你们寨主,今日绝他的独子,来日再敢来犯,必杀了他,灭了你们兽骨寨!”
“少嚣张,看你能活过几日?我的毒即使解了,也会有后遗症!我们撤!”射出毒针的阴险男子说道。
玉铮看着兽骨寨的人撤离干净,终于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模模糊糊听见许多人叫他“将军!”“温将军!”“温大哥!”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魏延你快去骸江寨,将此事告诉甄老爷子,他应该能解温将军身上的毒,你们几人立刻护送温将军去骸江寨。”一个年纪稍大玉铮的年轻人说道。
“遵命!”魏延和被点名的几人齐齐答道,之后魏延先一步离开,御剑驶向骸江寨的方向,剩下的人立刻取出担架,抬着玉铮也去向相同的方向。
年轻人见他们开始行动,继续说道:“传讯队马上将本次战况,加急传讯回护国府,其他人随宋副将回营。”他看着身旁的少年说:“小晨,营帐交给你,一定给我看好了,如有情况不可耽误,立即传讯给我,我也要前去骸江寨。”他语气随急,却安排得井井有条
“大哥放心。“宋晨回道,年轻人踩上剑身,也飞向骸江寨。
“宋阳军师沉稳镇定,我们温将军算是有救了。“一个士兵高兴的讲道,其他人也纷纷说道。
“是啊,多亏了宋军师。”
“我们真是没用,希望将军快点好起来。”
“好了,都随我回营帐,兽骨寨的人现在正在怒气上,说不定会杀回来。”宋晨喝道,士兵们立刻安静,整队回营帐。
宋阳和宋晨两兄弟是护国府宋家的人,刚来半年,可刚来一个月,两人就被玉铮分别提拔为军师和副将,将士们见两人年纪轻轻,阅历尚浅,都觉得他们不能担当军师和副将这样的要职,私下没少说他们坏话,偶尔被他们听到,他们也只是微微一笑,只当没听到。今天玉铮重伤昏倒,将士们慌乱不已,宋阳则不慌不忙的安排一切,让他们刮目相看,改变了对宋家兄弟的看法。
三天后,一个中年男人走进骸江寨,所有人见到他都纷纷行礼退让,说上一句“温大人好”,此人就是温景硕,不多时,他就出现在寨主的院前。
“温大人。”一个身穿战甲的高大男人,向他走来,在他身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悲痛且略带不甘的说道:“是属下无能,才让少主受伤,请大人治罪。”
温景硕看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头也不回的说道:“错不怪你,是他大意,起来吧。”
男人听到此话,慢慢站起来,紧跟在温景硕的身后,还是一脸的不甘,右手紧紧握成拳,他是温玉铮的副将魏延,玉铮与他,亲密如兄弟,这次玉铮受伤,是因为他在战斗时,遇到强敌,一再处于下风,玉铮眼见他有生命危险,就出手相救,结果被暗算中了毒,昏迷至今。
温景硕进了玉铮养伤的房间,一位高大的白发老者正在给玉铮把脉,温景硕向老者行了南疆礼,说道:“岳父大人。”
白发老者正是骸江寨的寨主,温景硕的岳父甄兴源,他将玉铮的手放回被子里,起身同样行礼道:“温大人。”两人虽是一家人,但因为当年是他求和,才将女儿嫁给温景硕,所以一直叫温景硕为温大人,以示敬意。
“铮儿伤势恢复的怎么样?”温景硕问道,脸上并无担忧之色。
“铮儿受得内伤不轻,但已经稳定下来,只是这毒有些棘手。”甄兴源面带愁容的说道。
“怎么讲?”温景硕还是一副冷面孔。
“唉,毒是解了,但还是昏迷不醒,一直探查不出原因。”甄兴源叹气说道
“射毒针的人是否查清楚?”这时温景硕才稍稍皱起眉毛。
“那家伙是突然出现在南疆,叫乌长风,因为救了兽骨寨的寨主,得以重用,此人通灵,精通炼毒使毒,加之兽骨寨的老巫媒年纪实在太大,所以他成了兽骨寨的新巫媒,老巫媒也在他上任不久就死了。兽骨寨的一名长老并不信任乌长风,因为一直查不出他的底细,让人不得不怀疑,而且他认为老巫媒的死与乌长风有关,但也没过多久,也死了,身上没有伤痕,也无病症,好似寿命已到,魂魄回归轮回一般。”甄兴源徐徐讲道。
“这乌长风一定有问题。”温景硕斩钉截铁的说道。
最近南疆内部的战事就是兽骨寨挑起的,三十七寨已有六寨被他们归为麾下,十寨和他们进行了联盟,骸江寨和风鹰寨已经与温家联姻,成为联盟,剩下的十八寨还在观望,在温家和兽骨寨之间做选择。平秦国和南疆的三十七寨积怨并不深,只是这三十七寨里总有不安分的寨子,常常侵扰边境,所以温家被派往此地,骸江寨和风鹰寨就是被收拾最惨的两寨,所以才会联姻求生存。这次兽骨寨向温家出手,就是要给温家一个下马威,让剩余的十八寨做出选择,尽早联合,攻打平秦。
突然屋内刮起一阵风,一个长发披肩的男子出现在玉铮的床边。男子松松垮垮的穿着件宽大的平秦衣衫,玩世不恭的笑看着温景硕和甄兴源,两人惊异,都作出了防御的姿势,手中有光闪烁,武器随时准备出现,可是两人发现,屋外的人并没察觉出屋内的异样,没有人进屋。
“哎呀,两位莫急,我是来看他的,兴许我能救这小子一命呢!”男子笑着看向,躺在床上的玉铮。
温景硕喝道:“你是何人?”
“我是宋阳的朋友,叫远山,你们放心好了。”远山还是一脸的笑意,他转向门口喊道:“宋阳!宋阳!宋阳!”
“远山!”宋阳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下一秒就风一样的跑进屋里,向着温景硕和甄兴源行礼道:“温伯伯,甄寨主。”然后走到远山面前,问道:“当年你不告而别,现在你怎么在这里?”
“来救你朋友的命啊!”远山回道,又看向温景硕和甄兴源说:“信了吧,我真是宋阳的朋友,自己人,你们都让让我要给这小子治病了。”说着,远山向三人挥挥手,三人稍稍退后了一步。
“自己人,还能害了他不CD到屋外去。”远山不耐烦的说,
三人只能退出屋外。
“宋阳,你怎么认识远山的?”温景硕问道,甄兴源也好奇的看向宋阳。
宋阳笑答:“远山兄这个人,完全可以相信,他是个奇人,他来自是始源星,就是我们祖先诞生的那个星球,始源星现如今已经没有元气了,他本来在一场事故中死去,但灵魂却被一股力量吸引,进入了个山洞,里面元气充沛,有一位仙人的残魂滞留在此,等待有缘人的到来,远山就这么被选中,接受了仙人的传承,修补了肉身,在山洞修炼,之至元气消失,仙人的残魂也耗尽力量散去,后来他按照仙人的指示,找到与我们相连的远古传送大阵,来到了我们平秦,因为远古传送大阵的传送力量太大,他在传送的过程中受了伤,我那时被父亲派出来游历,就在途中遇上他,救了他的命,游历期间我们一直在一起,后来他遇到一个南疆的姑娘,就念念不忘,突然不告而别,”
听完宋阳的话,两人安心下来,三人就安静的在屋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