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往往是在一个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之间就已经升华了的。
当一个人用他的本能去经营一段感情,往往都是从关注对方的喜好开始,心里也会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在作祟。
就是因为林穆璇一直在用心地经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段感情,让他越发的沉迷其中,他也会不由自主地心疼起林穆璇,想要对她越来越好。
他因为林穆璇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但是那些原则其实只是因为没有遇到他想要的人,才会坚持。
现在,他想,只要没有踩到他心里不可逾越的底线,他其实是愿意纵容林穆璇的。
他险恶的内心里,巴不得把林穆璇宠得没有人能受得了,这一辈子,林穆璇就只能跟他在一起。
十二点的时候,飞机在上京城的机场里缓缓降落。
聂谨谌帮着林穆璇拿回了行李,让林穆璇等在机场门口,他则是去取他之前寄存在机场里的车子。
驱车一路顺畅地回到了军区,聂谨谌遵循了两个人之前的约定。
——只是把林穆璇送到了夏令营主教官,他的好友的手里,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他怕,他担心这么一回头,他会忍不住想毁了那所谓的约定。
忍不住会舍不得林穆璇,想多护着她一点,让她在自己的主场这里面过得很轻松。
林穆璇的身边其实也没有多少的行李,只是一个用来掩人耳目的旅行箱,里面装着几套用来换洗的轻便的,便于行动的衣服。
两个人目送了聂谨谌的离开,主教官带着林穆璇往夏令营学员的临时宿舍走过去。
一路上,主教官还主动帮林穆璇普及了一些关于夏令营的情况,以及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潜台词。
比起一直黏着聂谨谌身边,还很不会做人,还弄得人尽皆知的孟双,主教官更看好林穆璇这个人。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架不住部队里可以拿来八卦的娱乐实在是太少了。
就算是过了这么久,林穆璇的事迹他还是听到了不少。
不可否认的是,他蛮欣赏林穆璇这样的女人。
两个人径直上了二楼,当他们在二楼东边的第二个房间停下的时候,主教官刚推开房间的门,就见里面的一个女孩子正侧着身子想要避开。
女孩子也察觉了已经被他们看见了她的窘况,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下一秒,她脸上爬满了笑意。
她举起爪子,非常明显地冲着林穆璇摇了摇:“嗨!嫂子,你好呀!”
主教官满脸的哭笑不得,没想到那么严肃正经的聂谨谌,面瘫脸儿的一个人,竟然有一个这样古灵精怪的妹妹,也就难怪聂家护得紧了。
想到这,主教官有很头疼,聂家要么就是很省心,一个不来,要么就是很堵心,给他塞了两个活祖宗过来。
从来不参加夏令营的聂家小公主,今年毫无征兆地就过来了。
还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埋伏在这里的大本营里。
又联合了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聂家的小家长——聂谨谌的父亲聂长渊。一起把这事给瞒了下来。
就连聂谨谌,也被瞒在了鼓里,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他身为整个夏令营的主教官,也是今天要提前来做好迎接其他学员的准备,才会发现这件事情。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怠慢的主儿,不然光是聂谨谌这一辈儿的小辈就够他喝一壶了。
重点是——他们的背后还有几尊庞然大物在那儿虎视眈眈着。
至于林穆璇,她的一些情况,他也是听战友们说过的。
性格还不错,能力也是有的。焦点集中在了——她还是聂谨谌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动过心的对象。
与之被相提并论的一个,就是,林穆璇出身家庭一般,这样的一个结合了两个极端的身份,很有一种“坐着南瓜车的灰姑娘的味道。”
明面上,也许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挑战聂谨谌的威严,去成心对付林穆璇。
但是,这也不妨碍他们在背地里使阴招。
只要在训练项目里,优哉游哉地给林穆璇下绊子,简直就是小儿科。SO--EASY.
聂谨谌这个人,他自认还是了解的,面上什么都没有说,但就冲着——他亲自把人送了过来,他哪能怠慢了林穆璇。
要是真的让林穆璇在他这儿受了委屈,聂谨谌分分钟就能把他给收拾了。
“你也好!”林穆璇呆了呆,回头看了主教官一眼,这里也就两个女的,那个女孩子应该不可能是在叫主教官。
只是,“嫂子”这种称呼是能随随便便就脱口而出的吗?
“我——聂谨蔚,我是聂谨谌的亲堂妹,嫂子叫我小蔚就好了。”聂谨蔚的大眼睛闪闪发亮,果然是来对了地方,不枉她特地磨了家里人那么多天。
所以,这真的是她的小姑子了吗?
林穆璇茫茫然地点了点头,真的还没做好心里准备,这么快就见到了聂谨谌的其他家人。
而且,看情况,未来她们两个人,还会相处挺长的一段时间。
现在的事实,就是林穆璇并不了解聂谨蔚的真实性情,对聂家的其他人也不甚了解。
身份不同,导致了林穆璇现在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表现,因为太过于在乎在聂家人面前的第一印象了。
“嫂子,赶紧进来,赶紧进来!”聂谨蔚可管不了那么多,自己越过门,一把把林穆璇从门外拉了进来。
“砰”的一声,聂谨蔚用力地关上了门。
主教官哑然失笑,这聂家的小公主,竟然还记恨着他呢!都已经那么多年了,还没能磨光她的愤愤不平。
门外的主教官的心里活动,聂谨蔚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最多就是撇撇嘴。
她才没有那么记仇呢!
她不过是迫不及待地想了解一下这个被她亲亲堂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儿。
她可是身负重任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