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部队跟着出了一两次任务,高考之后就在军校里进修了。”
“放假的时候,阿谌拜托师父带带我,后面学成之后就直接拜师了。”林穆璇强调的是,她是学完之后才拜的师。
就不存在他们所认为的那些潜规则。
她——林穆璇,堂堂正正地,不需要那些。
陈老教授也是风光霁月的一个人,以他的名气和背景,也根本就不需要遇到这样的事情。
应该说,没有人敢在这样的事情上打陈老教授的主意。
陈家那样的家族,怕是也不愿意族中子弟做出这样鱼目混珠的事情来。
“你还是学生?”苏宁经吓了一大跳。
苏宁经了解林穆璇的一些信息,不是道听途说来的,就是专家会诊里其他人互相交流得来的。
倒是没有人提起过林穆璇的年龄和现状。
“学校里今年上的上理论知识,我在家里也可以学,就没有过去上课。”一般人可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学生。
军校生的信息保密程度跟军队的兵是有得一拼的。
一般不是在校生自己出去外面说,或者想查的人关系够硬,其他人是找不到详细的资料。
“不过下学期上了实践课,我可就没有现在这么清闲了。”林穆璇调皮的自嘲的笑了笑。
“要时时自省,学医的,就怕恃才傲物。越是有才华的人,就越应该愈加学习,充实自己。”苏宁经继续忙着手上的工作,意有所指地提点了几句。
之后苏宁经老教授把院长给赶走了,他这里现在有人可以指使,就不需要院长杵在这里了。
“老苏你这是过河拆桥,用不上我了,就赶人。学坏了。”院长说的是苏宁经老教授跟其他专家学的不好的习惯。
苏宁经得意的笑了笑,做坏事还有人背黑锅的感觉很爽快。
嗯!以后可以多做做!
赶完了院长,苏宁经老教授很理直气壮的使唤起林穆璇来。
星期五的那天,没有等林穆璇先联系,聂谨谌自己就忍不住了。
一大早上的刚起床,就给林穆璇挂了一个电话。
“喂!”林穆璇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因为前一天的晚上忙得晚,加上没有聂谨谌在身边,林穆璇的睡眠质量也不是很好。
聂谨谌也部队里一向起得早。
这会儿给林穆璇打电话,林穆璇根本就还没有醒。
“醒了吗?”聂谨谌一手拿着手机,往浴室里去了。
“没有呢,你别来吵我。”聂谨谌一开口,林穆璇就听出他的声音来了。
好多天没有见面了,林穆璇忍不住就想跟聂谨谌撒娇。
“呵呵!”想着电话那头林穆璇耍赖的调皮样子,聂谨谌闷闷地笑着。
“晚上我去接你!”聂谨谌把手机开了免提,在镜子面前停了下来。
拿出牙膏牙刷准备刷牙洗脸。
“嗯!不要了,我晚上会比较晚,明天正好有一个报告结果出来。”林穆璇虽然还迷糊着,但是聂谨谌说了什么,她还是能理解的。
“星期六晚上吧!到时候事情暂告一段落,我应该有一天多的时间可以陪你。而且星期六的话,我可以早点走。”林穆璇缩在被子里,暖和的被窝弄得她更不想起来了。
“好,那星期六我过去接你,到时候我们回一趟军区大院,住一个晚上。”聂谨谌想了想他最近的行程。
基本上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既然都出去了,就回家去看看。
免得回头老爷子又对他有怨言了。
“哦!那我准备点东西,到时候给爷爷他们带回去。”林穆璇的声音越发低了。
“好,那你睡吧!盖好被子。”聂谨谌静了静,没一会儿,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吸声。
挂了电话,聂谨谌专心致志的忙起了自己的事。
星期六那天的安排,要挪一些到今天先处理了。
……
医院里,林穆璇和苏宁经老教授拿着一个星期下来的报告穿过走廊准备去血液科看最后的一份报告。
“我说你学的是外科手术,跟着我不觉得什么都没学到吗?”苏宁经老教授叹了叹气。
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相处下来,他才知道林穆璇冰山一角的天赋。
他向来都自诩是一个天赋俱佳的天才。
可是当接触到林穆璇吸收知识的可怕性,苏宁经老教授就自叹不如了。
就是他教过的学生里头,也没有可跟林穆璇比拟的。
不得不承认,陈鹭臻就是走了****运了,白捡了一个这么好的弟子。
“不拘什么,学没学着东西,教授您不是最清楚的吗?”林穆璇特意放慢了脚步,配合着苏宁经。
“学到了也用不上!”苏宁经老教授痛心疾首啊!
不可否认的事实,就是林穆璇很有天赋。
依他看来,如果林穆璇能专心致志地只学一个科系,以后说不得能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国医圣手。
苏宁经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一个好好的苗子,贪多嚼不烂,最后样样精通,样样虚通。
可惜以他们现在的交情,充其量也就是交浅言深。
什么重话、深话都说不得。
“教授,就当是了解了一点皮毛都好。”林穆璇语气一顿,苏教授这个样子,挺像家里的长辈对晚辈的一种关爱。
“教授,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以后大概是不会长留医院的,大部分是希望能当随行军医的。”这些话,是她跟聂谨谌的一个默契。
“随行军医,不要求某一方面特别的精通,但是却是要求全面发展的。”林穆璇没有跟聂谨谌有过任何关于她以后工作方向的交流。
但是因为聂谨谌知道她有一个可以自由进出的地方,聂谨谌会更倾向于让林穆璇当随行军医。
“随行军医?你知不知道那个工作既不安稳,生命安全又没有保证。”苏宁经傻眼了。
他完全没有料到事情还会有这样的发展。
因为陈鹭臻不遗余力地帮林穆璇在医院方面铺路。
他们都以为这个小姑娘已经是想好了的。